她慢慢睡着觉。脑子开始想些稀奇古怪的事儿,“你下辈子还娶我,好吧?”
江听白?被那声老?公弄得五迷三道。他?把位置一再放低,“你都愿意?,我还能说不好吗?太抬举我。”
于祗又说,“我再投胎的话,不想当人了,当只小猫挺好。”
“那我就当小猫咪的老?公。”
她点头,“我还想当一只杜鹃鸟。”
“那我就做杜鹃鸟的老?公。”
于祗不知是什么脑回路,“做毛毛虫也不错其实。”
“那你自己?去做吧。”
江听白?想想就恶心?,实在?是接不下去了。
于祗:“......那你不陪我了?”
“你就当我死透了。”
“......”
于祗发现?了。她跟江听白?永远浪漫不过十分钟。
周一于祗到?了律所,坐在?权立办公室里,亲手把辞职信递给他?。
她面露赧色,“学生实在?愧对老?师的栽培。”
“别?这么说。我看着你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成为?独当一面的优秀律师,当老?师的已?经很高兴了,”权立收下她的辞职信,当面赞扬了于祗几句,“好好把你父亲留下来的公司打理好,希望以后?在?商场上也能有你的好消息。”
话已?经说尽。
于祗起身?告辞,“那我就先走了。”
“去吧。”
高朗走过来,看着于祗转过了走廊。他?叹气?,“本来还想派她去上海。”
权立倒有先见之明,“我早料到?她待不长,只是没想到?是回娘家帮衬,还以为?她要去寕江。”
这样人家的小姐。像于祗这样能吃苦的已?是少见,就算静得下心?来律所工作,也无非是来积累经验,到?最后?,还是要回自己?家继承家业的。
高朗笑了下,“寕江有她先生,稳得好比泰山上的玉皇顶,那是个最精明干练的主儿。”
权立点头,“听说连他?爸都被欺下去,寕江已?是江总的天下。”
于祗在?去鸿声的路上接到?闻元安家佣人的电话。
严妈的声音压得很低,“于小姐,姑爷又和我家小姐吵起来了。他?反锁了门。”
于祗的心?揪起来,“你把我给你的东西,放在?他?们卧室没有?”
“放了。我现?在?怎么办?”
于祗说,“我马上过去。等着我。”
那边郭凡已?经一耳光把闻元安抽倒在?地。他?解开皮带握在?手里,“看见于祲你挺高兴的?他?爸出殡那天,我看你站都站不稳了。要不是人多,只怕你还要抱上去。”
闻元安扶着床站起来。她不说话。
从郭凡强迫了她的那天开始,闻元安就不和他?交流了,他?要出气?便出气?。出完气?又搂着她不停地说对不起,闻元安觉得自己?倒没疯。疯的人好像是郭凡。
郭凡开始撕她的衣服。闻元安推了很多下,又踢又打地说,“你不要碰我!”
但她没有拗不过他?。她怎么可能有那份力气??
闻元安只知道一切结束的时候。郭凡狗一样趴在?她身?上喘着气?,他?刚一张口,知道他?又是要道歉。她就尖叫着捂上耳朵,“什么都别?说,你太龌龊了。”
等郭凡整理完,系着扣子打开卧室的门,和于祗撞了个照面。
他?脸上还来不及换上那副作伪的表情,有些僵的喊二小姐。
于祗赏了他?一个白?眼,“你胆子很大郭凡,真以为?这京里头没天没日?,可以任你胡来?”
她没给郭凡辩解的机会,走进去把坐在?地上的闻元安扶起来。于祗喊严妈,“来帮你们小姐收拾东西,她以后?再也不住这里了。”
郭凡大力推开门,“你要把我太太带到?哪儿去?”
于祗给闻元安擦了擦眼泪。她冷笑一声,“你一个马上参加劳动改造的人,还是先想想自己?会去哪儿服刑。”
这个口气?真是像江听白?。一样的目中无人,一样的狂妄自大。
是郭凡每次听了,都要痛骂老?天爷为?什么不公平,偏偏生得他?姓江的口吻。
郭凡还在?笑,“二小姐神志不清了吧?我好好跟元安在?家里,怎么就要去改造?”
于祗从正对着他?们那张大床的梳妆台上,一个露着缝的小盒子里取出微缩摄影机来。
她小心?放进包里,“刚才你对元安做的事,这里都录下来了。”
于祗指着不见棺材不掉泪的郭凡。她气?得指尖都在?发抖,“让我来告诉你,丈夫在?婚内违背妻子的意?志,使用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手段,强行与妻子发生关系的,构成婚内强.奸,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郭凡还在?狡辩着,“这个法院很难判定。我可以说她是欲拒还迎。”
于祗轻蔑地看他?一眼,“所以为?对付你这种人,我调出了元安每一次的伤检报告,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已?经无路可走的郭凡威胁她,“那你今天就别?想出这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