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1 / 1)

他?大力扫开桌上的障碍,把于祗放上去,一双风雨如晦的眼睛不可避免的,目光夹杂暧昧、躲闪和颤抖的,低头看着自己?与她合归一处。于祗的腰身?迎合着他?弯起来,把自己?的上半身?,拱成一座不搀星点杂质的、汉白?玉砌成的小桥。

“你看着我。”

江听白?俯低下去吻她,掌心?托着她的后?脑。

于祗四肢像水底荡开着的,理不清的水草一样,紧紧缠在?他?身?上。她低声,“我看着呢。”

“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和我做?”

问出这种问题来。江听白?也觉得自己?疯了,竟然?会听龚序秋的浑话。

于祗吻着他?的唇角,情动到?极处,“我当然?是喜欢你。”

“......”

但她的声儿那么娇。让他?口干舌燥,不管真假都叫人气?血上涌得厉害。

江听白?失却了控制力道的最后?理智。他?动起来很凶,嘴边噙着三分嘲解的笑意?。于祗才刚撑着上来一点儿,两张唇就迫不及待地粘合在?一起。书房里响起一阵细微的水声。

闹到?凌晨一点多。

江听白?才把于祗抱上床。

他?如今伺候她已?经很得心?应手。泡澡要加蓝色的浴盐,点一杯香薰,下雨天就点松竹煎茶香味的,其余时候点小苍兰或昆仑雪。吹头发要顺着发根,轻轻抓揉着吹。脸上得先拍精华水,滴精华液抹开,再是质地轻薄的乳液,最后?是黑色罐子的晚霜。

而于祗全程神志昏聩的。由着江听白?替她完成睡前步骤。

江听白?站在?卧室的露台上抽烟。一爿明月已?经意?兴阑珊的往西斜了,吹过松杉的夜风,带起一阵呜呜咽咽的婆娑声飘过屋檐。像刚才他?身?寸进去时,于二浑身?抽拰起来,口中发出的、断续又可怜的颤音。

他?手机里还有一条龚序秋的微信没看。

龚序秋:【是不是一做就哄好了?我说了她爱你的身?体?。】

江听白?回他?:【我管她爱什么!她还要我就行。】

龚序秋:【出息。】

江听白?摁灭了烟,他?回浴室漱口。

于祗落在?洗手台上的手机响起来。是个陌生号码。

他?接起来,但没有出声。

那边传出蒋玉轻醉醺醺的声音。他?说:“于祗,晚上的话我没说完。我想告诉你,我会和他?在?一起是因为?我太想出人头地,我想挺胸抬头站在?世人面前,尤其是有朝一日?我可以,站到?你的面前说一句,我足够配得上你。配上你太难了,你站得太高,我不这样怎么能够得着你。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江听白?是剃着胡须听完的。

等蒋玉轻这番动人情肠的告白?结束以后?。他?才慢条斯理地说,“凌晨两点,打电话和我太太说这些。”

江听白?对着镜子摸了摸下巴,懒倦而客套地问,“蒋先生,你到?底上医院看过没有?”

手机那头的蒋玉轻:“......”

他?赶紧看了一遍手机号码。是于祗的没错。

蒋玉轻以为?他?们在?冷战,“你不是被于祗赶走了吗?”

江听白?意?识到?自己?因为?心?情太好,字里行间?有点太让着这孙子了。他?凉笑一声,“这事轮得上你过问?伺候好你主子,字母圈儿的小画家。”

被挂断电话以后?,蒋玉轻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们真的什么都知道。没骂一句小公狗就算是江听白?嘴下积德。

他?认命地打给Anson,“我们回巴黎去吧,我不想在?这里了。”

Anson的口气?听起来很不好,“你明天,还是先配合接受税务部门调查。”

“出了什么事?”蒋玉轻也酒醒了。

Anson痛心?疾首,“早让你不要激怒江家那一位,你以为?你名下的钱来路很正?”

头一次有钟老?板在?其中斡旋,江听白?肯高抬贵手,画廊也只是停了半年的业而已?。这一次他?接到?有关部门的电话,连一丁点对方信息都打听不出。摆明了是公事公办、一查到?底的态度。

但Anson猜也不会有别?人。除了那位处事利落,还不往身?上沾一点腥的江公子。

蒋玉轻绝望地闭上眼,“知道了。”

江听白?把于祗的手机扔在?床头。

他?躺上去不到?一会儿。于祗就贴靠过来,“干什么去那么久?”

“当一个爱国守法的公民去了。”

之前投鼠忌器,对蒋玉轻的整治太轻,反让他?得意?忘形起来,胆大到?敢半夜给于祗打电话,那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的?他?还不接受教训,那就再下狠点手。

于祗轻嗤了声,像是不信,“就你?贫得要命。”

江听白?一下下拨着她耳边的头发,“看不起谁呢?”

“老?公。”

江听白?心?里一软,“嗳。”

“为?什么又不收购鸿声?”

于祗把头埋进他?怀里问。

江听白?拍着她的后?背。他?贴着她的耳廓慢慢说,“都被赶出了家门,就差拿个要饭罐儿上街了,还敢和媳妇儿对着干呐?这点觉悟我总还有。”

于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