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绮不解。
“你再气我,我叫他带伤跨世纪。”
不等她讲话,他伏上她的背,长发拨到一边,眷恋地吻她的背。
“阿绮,我知你钟意看我为你呷醋。”
她抿嘴不言,感知到他厚重的手掌探到双腿间,那里有他留下的东西在流出来,染到深色的床单上化作一滩氤氲。
“我也知道,先陷进去的那位死无全尸,先讲出口的爱意注定廉价。”
“可是没关系,我是真的好钟意你,讲几多次都可以。”
苏绮撑起上半身,从抽屉里拿出一盒未拆的香烟,不是万宝路,而是KENT健牌。她其实也已经许久没吸,如今好想点一支。
燃烧的烟送到他嘴边,唐允摇头,“戒掉了。”
她愣住,他还在吻她,她心动。
小声讲道:“那,这是我最后一支……”
唐允轻笑,随即分开她双腿,不顾苏绮手里的烟还没吸完,顺着臀缝从背后顶入。
“嗯……”
他钟意用这个姿势折磨她,很纠缠的折磨,迟迟不结束。她在高潮的激流中难以平复,床单被攥出复杂褶皱的花,一遍遍叫“阿允”,又被他咬住耳垂逼问。
“阿绮,你钟不钟意我?”
她讲“不”字,刚一出口就被按下弓起的腰,还有谁比他了解她的敏感点?苏绮被迫爽到流泪,还要被他反剪双手,桎梏到自由全无。
好像他当年被人皮下注射小包四号仔,她如今居然体会到感同身受,在欲望的深渊中沉浸,即刻上天。
最后眼泪浸湿半片枕,他在她背后低喘结束,赖住不走。
苏绮胡乱打他,语气不自觉挂哭腔,“你滚开。”
唐允翻身,把人揽到怀里,至此才算八分餍足,闭眼揉捏她那双绵软。
她又发号施令,“去冲凉……或者泡澡……”
他一掌打上她的臀,“阿嫂,你好多事。”
浴缸里,他显然情绪不佳,或许在为她的“不钟意”而低落。
苏绮把头发绑好,转头就看到他闭眼靠在那,就差脸上写四个大字:大佬生气。
她凑过去问他,“你知不知道还有一句话?”
他哼声音回应。
“男人钟意在床上讲‘我爱你’,而女人钟意在床下。”
他缓缓睁眼,“我在床上也没对其他人讲过啊。”
苏绮扭头背对他,“我又不知真假。”
唐允冷笑,又打她头,“我同你拍拖后等同出家当和尚,床上又那样傲,我好想扁你。也就一张脸生得靓,那是你阿妈功劳,与你无关。我对你好还不如养一只狼、一条狗,跪也给你跪过,结果你转头送我进班房……”
他话多,活脱脱一位“深闺怨夫”,又因坐过五年牢,发作起来更夸张。
苏绮认为她当时讲出口接下来的话一定是被他烦到难忍啦,再不然是看在他亲自为自己放热水、按摩足踝,总之绝对没有与“深爱”有关。
苏宝珍怎么可能恋上那样一位乞人憎的古惑仔?
她说:“你好吵。”
“所以明天到底要不要去注册登记呀?”
不必怀疑,那天还有第三次,发生在浴室。
番外:漩涡终<穿花蝴蝶(是辞)|PO18臉紅心跳
daisy
番外:漩涡终
你有没有想过跨世纪如何度过?
五天前的苏绮丝毫没有打算,只当普普通通星期五,唯一不同大概是:好像月末、年尾讲一句“明天见”,结果再见居然是次月、明年,这次又略微郑重千年一遇的下个世纪。
1999年12月31日清早,唐允开车,载苏绮、唐郑敏仪上大屿山宝莲禅寺。
这次不必再费周折地开到渡口坐船赴离岛,直接过青马大桥,好长好宽好威风的一座新桥,唐允忍不住赞“好劲”,然而后排座位冷若冰霜相处的两位女士都不理会他。
他曾经看不起黎永正为家中一双难搞婆媳苦恼,绝没想到有朝一日也会成为自己的世纪难题。
即便如此,唐允还是暗自庆幸没有告知唐郑敏仪一切真相,至于她到底是否知晓苏宝珍是谁、苏绮又做过什么,唐允不确定,只知道她表现出来的样子看似不知。
苏绮同宝莲禅寺的新任住持熟络,亲自到偏殿送上自己抄写的经书,唐允与唐郑敏仪在正殿烧香,唐允默默还愿,他好像真的开始信佛祖。
佛祖保佑苏绮掂过碌蔗,她便顺利复仇。而唐允祈愿成婚、生子、修好余生,虽然时间有些久,如今算达成三分之二,最后一项也可以算作完成中。
他当年居然一下子许过这么多愿望?好贪心。
唐郑敏仪如今终于可以彻底隐退,只等元旦过后把一切交给唐允,或者应该等到她的律师从跨世纪的喜悦余韵中走出来之后。
她如今心淡如莲,虽然仍旧同苏绮板一张脸,毕竟当初两人为争弘隽明里暗里拉扯冷战一年,且苏绮当年与钟瑾瑜的事情全港皆知,她脸面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