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1 / 1)

“燕家人厚道有什么用,亲爹亲娘才是关键。这毒草种在肥田里,那也成不了庄稼,种性的问题。你看看徐秀秀,能心安理在燕家当这么多年少奶奶,这心得多黑。亲爹我估摸着肯定也不是啥好东西,不然不能跟徐秀秀做那种事啊。”

燕家人没跟着去,到底朝夕相处了五年,恨归恨,眼睁睁看着三胞胎挨打肯定会心疼,感情哪是说割舍就能割舍的。

没了外人,燕杨氏就要打燕宁,燕宁躲了下,何为孝?小受大走。燕杨氏分明是来大的啊。

“你还敢躲。”燕杨氏怒吼。

燕宁讪笑:“娘,接下来我每天都得给夏蝉扎三次针,要是打坏了,夏蝉可怎么办?”

燕杨氏气结。

躺在床上,从主角沦为吃瓜观众的燕夏蝉机灵配合出声:“小叔,我好疼。”

燕宁赶紧过去:“哪里疼?”

燕平瞅瞅亚宁,一面怪弟弟糊涂,儿子都能乱认。一面又心疼弟弟,媳妇儿子都没了。他往前拦了拦燕杨氏,硬着头皮道:“娘,二弟总算没有一错到底,老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然后压低了声音对燕杨氏说,“论难受他才是最难受那个。”

一句话把燕杨氏说心疼了,用力往凳子上一坐:“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养出这么个吃里扒外的孽障,联合外人骗我和老头子。”哭着哭着,燕杨氏站起来,“不行,这些年他们吃进去的都得给我吐出来。”为了调养三胞胎的身体,家里花下去的可不是小钱,零零散散都有二百多两,把家底都给掏空了。

“你回来!”燕老头呵斥,“你就是卖了他们娘四个也卖不了多少银子,何况这钱是我们自己主动花的,去讨这个钱,人家都得觉得你是往死里逼他们,明明咱们家占着理都得变成没理。”

燕杨氏心疼得直抽抽:“那就算了,那么多钱都打水漂了。”

“就当喂了狗。”燕老头狠狠瞪一眼燕宁。

燕宁就道:“我保证一年,不半年内,给您二老加倍补上。”

燕杨氏骂:“谁稀罕你的钱。”她是咽不下这口恶气,“那我给徐家的彩礼总能讨回来。”

燕老头:“这个能去讨,徐家有这个钱,把嫁妆还给徐家,说到哪儿都是我们有理。”

燕杨氏气冲冲站起来找彩礼单子和嫁妆单子去,他们家给的彩礼杂七杂八加起来有十两,徐家的嫁妆折成钱最多三两。七两银子,紧吧紧吧够一家过一年的呢。

另一厢,徐秀秀母子四人已经被带到祠堂,先上刑的是徐秀秀,通奸的杖刑带有羞辱的意味,无论男女都得脱了裤子挨打。

被剥了裤子按在长凳上的徐秀秀羞愤欲绝,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能让她钻进去躲起来,她这一生从未如此耻辱过,哪怕是怀孕被发现时都不曾有。这一刻,她忍不住开始恨,恨燕宁,他答应了会保护自己,可她被出尔反尔,亲手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哭得嗓子都劈了的三胞胎也在恨,他们不只恨燕宁,还恨在场每一个推波助澜落井下石的村民,恨得想一把火烧光了整个村子。

徐秀秀每一声惨叫痛呼都像是一把火,熊熊燃烧在三胞胎心头,烧红了三兄弟的眼睛。

六十杖结束,徐秀秀的臀部已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徐母却顾不上痛不痛,拿着衣服一个箭步冲上去盖住:“秀秀,秀秀。”

徐秀秀还有气,别看她生的娇小玲珑,看起来弱不禁风,其实身体素质杠杆的,不然哪能每次都平平安安多次生下多胞胎,恢复更是比生了一胎的还快还好。

被冷汗浸透了全身衣服的徐秀秀趴在凳子上,泪眼蒙蒙看着三胞胎被绑在柱子上。

“娘,你别看,我们不怕疼。”三胞胎用哭到嘶哑的嗓子安慰徐秀秀。

徐秀秀就听话的别开眼,不再看。

不禁有人感慨:“这三兄弟坏归坏,对他娘倒是孝顺,徐秀秀上辈子烧了高烧。”

到底是对着孩子,纵然明知是坏孩子,正常人都难以下狠手,所以动手的人手下留了情。就是挨了二十鞭子的燕东林,也没伤及内腑,只是皮肉伤。

老村长训诫:“经此教训,你们好自为之吧。”看向徐家人,“不能留在村里。”

徐家人不敢再有疑义,免得惹来众怒,可带去哪儿呢?

虚弱的徐秀秀对徐母道:“娘娘山西边有一个山洞,里面很大也很干燥。”适合养伤,当年那个人就是在那里养的伤。想起那个人,徐秀秀酸楚委屈的眼泪如雨下,他在哪儿呢?怎么还不回来?他知不知道,她为他生了三个儿子。

第48章 喜当爹的竹马9

到了那山洞一瞧, 徐母眼泪又开始掉,这哪是人呆的地方:“老村长这心也忒狠了,好歹让你们在家里养好伤。”

老二媳妇徐二嫂心里嘀咕, 一开始老村长可没说要把小姑子一家赶出村, 是燕西林口出狂言惹了众怒。于此, 徐二嫂倒是有些庆幸, 幸好赶出村了, 要是不赶出去,小姑子娘四个就想回娘家。便是不说吃穿用度的花费, 单说这样忘恩负义的狼崽子, 你敢收留他们吗?你都不知道哪里惹了他们不顺心, 稀里糊涂被他们害了去。

徐二嫂隐晦看一眼徐大嫂, 妯娌俩交换一个眼神, 又心照不宣地错开。

“你说什么胡话。”徐父没好气地骂了一声,“你带两媳妇和孩子回家拿些铺盖家什来。”

徐母犹犹豫豫道:“真让秀秀他们住这儿, 都带着伤呢。”

徐父就问:“那你想让他们住哪儿?”

“她姐家。”徐母吞吞吐吐地说出来,瞧了这环境, 她实在是于心不忍。

徐父勃然大怒:“你想得美,你信不信不到晚上,她的丑事就会传开, 谁愿意收留她这个不守妇道的玩意儿,又有谁敢收留这三个狼心狗肺的小崽子。你别害你大姑娘。”

徐母大哭一声。

“哭哭哭, 你还有脸哭, 都是你惯出来的好女儿。”徐父骂骂咧咧, “赶紧去拿东西,再请个郎中来。”

徐母不敢耽误,领着两个儿媳妇和大一点的孙子孙女往家去。

山洞里只留下徐父并两个儿子, 徐秀秀和三胞胎都躺在木板子上,三胞胎已经疼得晕厥过去,到底年纪小。徐秀秀虽面如金纸,人倒是清醒着,毕竟是拥有好孕体质的人呢,身体倍儿棒。

徐父阴沉着脸,恶狠狠瞪着徐秀秀:“还不快说,奸夫是谁?”

徐秀秀颤了颤,带动伤处,痛得倒抽一口冷气,眼泪再次滚下来。

“你还有脸哭!”徐父暴跳如雷,“你再敢哭下去,我就敢撒开手不管你,由着你和你儿子死在这山洞里,你信不信!”

徐秀秀惊恐欲绝,不敢置信:“爹。”

“你还知道我是你爹,但凡你还知道自己是徐家的女儿,你就干不出这么丢人现眼的事情。”徐父拍拍脸:“一张老脸都给你丢光了,全家都不用做人了,你三个侄女别想嫁人了,出了你这么个姑姑,哪户好人家敢娶她们,就是你大姐,都要在婆家被挤兑。看看你干的好事,你把全家都害惨了。”

各有女儿的徐家老大老二面露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