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顾聿深的关系,沈知意自己也对名次存疑,所以没急着接“臻爱”的实习邀请。
顾聿深得知结果和她犹豫的态度后,并未多言,只是行动快得惊人。
直接让彭飞将本次大赛前几名的所有参赛作品,彻底匿名处理,隐去所有作者信息和任何可能泄露身份的细节。
邀请多位在玉雕设计界德高望重的人物,组成一个独立评审团,对匿名作品进行重新、公开的评选。
评审全程直播,接受任何业内人士或公众的实时质询和讨论。
这一手釜底抽薪,堪称雷霆手段。
既堵住了悠悠众口可能对沈知意的质疑,也彻底洗刷了大赛结果可能存在的任何“关系”色彩。
他要沈知意赢得堂堂正正,赢得心服口服。
等待独立评审结果的这段日子有些难熬。
顾聿深行动不便,出院后回到了自己位于市中心的顶层公寓,阿坤安排了专业的护工和家政。
但顾聿深总是有办法让这些人“恰好”在他需要沈知意的时候“暂时离开”。
顾聿深用左手拿起勺子,尝试着舀汤,动作僵硬,叹了口气后放下勺子,眼神带着点无辜和挫败看向沈知意。
“有点使不上劲,勺子总滑。”
沈知意瞥他一眼。
在医院时,这些事自然有护工代劳。可现在回到家,护工“恰巧”不在,大部分事情都得自己亲力亲为。
可伤的又是右手。
沈知意默默拿起汤碗和勺子,舀起一勺,小心地吹了吹,递到他唇边。
顾聿深从善如流地低头,就着她的手喝下。
一顿饭,就在这种沈知意喂一口,他喝一口的沉默中进行。
沈知意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耳根却悄悄染上了薄红。
顾聿深得寸进尺,眼底的笑意几乎要藏不住。
沈知意被他灼热的目光看得心慌意乱,手下一抖,一碗刚盛好的热汤竟失手全数泼洒在顾聿深的裤子上。
“啊,对不起对不起。”
沈知意手忙脚乱地抽过纸巾,下意识地倾身过去,替他将裤子上的汤汁擦拭干净。
顾聿深猝不及防,身体猛地一僵,垂眸看着沈知意瞬间慌乱的手指,在他腿间敏感的区域无意识地来回按压。
沈知意擦着擦着,忽然感觉手下的肌肤开始有些异样。
原本只是温热柔软的衣料,不知何时竟透出一种惊人的、带着蓬勃生命力的硬度和灼热温度。
指尖像被火燎过似的猛地弹开,连带着手里的纸巾都飘落在地。
她惊惶地抬起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瞳孔比平时更暗,像浸在温水里的黑曜石,眼底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喉结正微微滚动,泄露了他并不平静的心思。
“顾聿深!”沈知意又气又羞,“你能不能……收敛一点!”
这是第二次了!两人只要稍微靠近一点,他就
她再也待不下去,几乎是落荒而逃。
顾聿深看着她仓惶逃离的背影,靠在椅背上,长长地、无奈地叹了口气。
收敛?怎么收敛?别人是食髓知味夜夜笙歌。
他呢?
三十年厚积薄发也就那么一次,如今心尖上的人就在眼前晃悠,却只能看不能碰,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这滋味,真是要命。
顾聿深起身回卧室换衣服,房门虚掩着。
刚脱下弄脏的裤子,就清晰地听到沈知意压低声音打电话。
沈知意接起来,才知道是顾明轩的来电。
电话那头,顾明轩语气焦急,带着急促的喘息,“宝宝,是我,你听我说。”
“顾聿深不是好人,我和你分手,根本就是他一手设计的圈套。是他把我关起来!我现在好不容易才逃出来,求求你见我一面,我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说。”
沈知意淡淡说道:“明轩,为什么你一点都不明白,我和你分手,和任何人没有关系。”
“有关!怎么会无关!” 顾明轩在电话那头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宝宝!你为什么就是不肯信我?!是他!都是顾聿深搞的鬼!他布好了局等着我钻。我真的爱你啊,求你了,就一面,让我见你一面,求你了。”
说到最后,已近乎呜咽,粗重的喘息夹杂着压抑不住的悲鸣,“宝宝……求你了……”
沈知意沉默着没说话。
“知意,你看到我腰带了吗?昨晚放床头了。”顾聿深突然出声喊了一声。
沈知意闻声猛地回头。
顾明轩显然听到顾聿深的声音,死寂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滔天怒意,“你…你和他住在一起?!你竟然和他同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