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巴掌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炸开,带着沈知意浑身的力气,狠狠甩在顾聿深脸上。
“顾聿深!你简直不是人!”
沈知意被他这句混账话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口不择言。
“你怎么这么恶心,明轩那么敬重你,我以前还觉得你是个体面人,没想到你骨子里这么龌龊!”
顾聿深沉沉看着她,“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不然呢?当初还觉得你比顾明轩成熟稳重!现在看来,你连他一半都不如!他至少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顾聿深,你想过没有,说句不好听的,你这样的行为,是......是......强奸!”
两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顾聿深的心脏。
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发出 “咯吱” 的脆响,眼底瞬间掀起惊涛骇浪。
他死死盯着沈知意,像是要将她的模样刻进骨髓,声音却冷得像数九寒冬的冰碴子。
“你说什么?”
沈知意被他这副骇人的模样吓得浑身一颤,后背抵着冰冷的桌沿,几乎要缩成一团。
但话已出口,她索性破罐子破摔,梗着脖子重复道:“我说你这种行为,和强奸没区别!趁人之危,你和那俩混蛋有什么两样?”
顾聿深盯着她泛红的眼睛看了三秒,松开钳制她的手,向后退了两步,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又像是想起什么,狠狠将烟盒掼在桌面上。
“你走吧。” 他背过身,声音冷得像冰,“我不拦你。”
沈知意愣了愣,没想到他会突然放她走。
她几乎是立刻抓起自己的包,头也不回地冲向门口,手忙脚乱地拧开门锁,冲了出去。
办公室的门被重重甩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顾聿深缓缓抬手,抚上自己还在发烫的脸颊,那里还残留着她指尖的温度。
他从烟盒里抽出支烟,却没点燃,只是夹在指间转来转去。烟身被捏得变了形,烟草碎屑簌簌落在昂贵的西裤上。
骂吧,打吧。
只要能让你消气,什么都没关系。
百叶窗缝隙漏进的阳光在他侧脸切割出冷硬的棱角,他有的是耐心,等她消气,等她……无处可逃。
这辈子,他顾聿深认定的事,从来没有失手过。
沈知意,也不会是例外。
顾聿深捏着眉心靠在椅背上,也心烦得很。
沈知意说的对,其实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去医院。
可
那晚的事一方面被沈知意呢喃的“明轩”两个字刺激到了,另一方面,他得承认,是蓄意为之的卑劣。
顾明轩是她的初恋,他怕,怕她念及旧情回头,怕自己的隐忍终究成了笑话。
索性就做得绝一点。断了那丝若有似无的可能,哪怕手段见不得光。
可他千算万算,没算到沈知意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下,藏着那么硬的骨头。
原以为那晚之后,两人总能牵上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线,谁曾想直接把人惹炸了毛,躲他躲得像避瘟神。
指节抵着太阳穴按了按,他低低地叹了口气,追妻之路看来更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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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所里,徐烬川也有些愁。
他身边向来不缺莺莺燕燕,一个漫不经心的眼神,就足以让那些女人前仆后继地扑上来,他连手指头都懒得动。
哪像沈知意,见面几次,被她打了几次。
妈的,从小到大,除了他老子,谁敢这么对他?
可邪门的是……他非但不恼,心里头那股邪火还烧得更旺了,竟觉得这丫头片子……有点意思。
“咔哒”一声,包厢门被推开。
顾聿深扯着领带走进来,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寒霜,看也没看旁人,径直走到徐烬川旁边的单人沙发,带着一股压抑的烦躁,重重陷了进去。
几个察言观色的发小瞬间噤若寒蝉。其中一个机灵的,立刻倒了杯加冰的顶级威士忌,小心翼翼递过去。
“聿深,怎么了?”
顾聿深没吭声,接过酒杯,仰头就灌下去大半杯。
徐烬川斜睨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了然又带着点幸灾乐祸的痞笑,懒洋洋地开口。
“啧,这还用问?没点眼力劲儿。一看就是在女人身上栽了跟头,吃了瘪。”
顾聿深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没否认。
徐烬川大笑一声,“哈哈哈!卧槽!真的假的?这女人够牛逼啊,这么久了你还没上位成功呢?”
顾聿深没直接回答,沉声道:“起码我把他俩弄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