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金是你们的事,贵人的订单优先级最高,耽误了时间,后果你们清楚。”
“是是是!明白!绝对误不了事!”刀疤脸连声应道,脸上都显出了紧张的神色。
陈先生交代完,似乎一刻也不想在这个肮脏的地方多待,转身就带着保镖离开了。
“都他妈听见了吗?!”刀疤脸转过身,对着手下的人吼道,“赶紧准备起来!该分类的分类,该打药的打药!别到时候手忙脚乱!”
混乱再起。
匪徒们粗暴地拉扯着囚徒,进行着最后的“处理”。
一名匪徒拿着注射器和一个小药瓶,朝着沈知意和周凛的方向走来。
周凛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一条腿曲起,一条腿随意伸直地靠坐在墙边,甚至没有抬眼去看那个匪徒。
那匪徒在他的无形气场下顿了顿,最终还是选择先对看似更易控制的沈知意下手。
沈知意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那针尖在昏黄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按住她的匪徒不耐烦地咒骂一句,加大了力道。
针尖毫不留情地刺入皮肤,冰凉的、不知名的液体被缓缓推入她的血管……
第86章 你男人比你想象中还强大
沈知意在不知名房间醒来,屋内弥漫着浓郁的香味,温度也正好,她却觉得浑身发冷,每一寸皮肤都绷得发紧。
那是一种被掌控的恐慌,混着空气里若有似无的甜腻香气,变得格外暧昧又危险。
手腕被丝绸绑带缠在床沿,触感细腻却挣不开,脚踝也一样,连带着身体都只能小幅度动弹。
轻薄的衣料贴在身上,稍一动作,布料摩擦皮肤的触感就格外清晰。
眼睛处缠了一圈丝带,口腔里也被塞着毛巾,这些都让她脸颊发烫,却又怕得浑身发颤。
她听到“咔嗒”一声轻响,房门被人推开。
脚步声很轻,却能清晰感受到是个男人。
脚步声停在床边,带着清冽冷香的气息笼罩下来,是种陌生却极具压迫感的味道。
沈知意的身体瞬间绷紧,被绑住的手腕用力挣扎,丝绸绑带深深勒进皮肤,留下红痕。
她想喊,嘴里的毛巾却只能让她发出模糊的呜咽,满是绝望。
下一秒,一只大手钳住她的下巴,力道粗暴得让她生疼。
没等她反应,口里的毛巾被粗暴扯下,温热的呼吸就覆了上来,唇被狠狠咬住,不是亲吻,是近乎惩罚的啃噬,疼得她眼泪瞬间涌满眼眶,顺着丝带边缘往下淌。
她剧烈挣扎,脚踝踢到床板发出闷响,身体扭动着想要躲开,可绑带的束缚让她连偏头都做不到,只能任由对方的吻越来越深,带着侵略性的气息钻进鼻腔,混着空气里的甜香,成了催命的毒药。
男人的手顺着她的腰侧往上滑,隔着轻薄衣料,触感滚烫得像火,烧得她皮肤发麻。
沈知意的恐慌攀到顶峰,眼泪越流越凶,呜咽声里全是崩溃。
眼泪糊住了丝带,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枕头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她想起边境仓库里的刀疤脸,想起周凛做出二选一的时候,甚至想起顾聿深那双偏执的眼睛。
哪怕是被顾聿深囚禁,也从未有过这样彻底的绝望。
男人似乎被她的哭声激怒了,突然停下来,也不说话,撑在她上方,沉默地看着她。
沈知意痛哭不止,口中喃喃说道:“不要……不要……”
许久,一声极轻、几乎揉碎在空气中的叹息,从男人喉间溢出:“哭什么?”
沈知意哭得太过投入,抽噎声淹没了他的问话。直到覆在眼前的阻碍被一只温热的手轻轻解开。
泪眼模糊间,世界的光线重新涌入。
最先看清的,是那双紧蹙的浓黑眉宇,拧成了深刻的刻痕。再往下,是深邃眼底翻涌的、几乎要噬人的骇人怒意。
可那汹涌的怒容之下,却分明藏着她所熟悉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心疼与后怕。
是顾聿深。
所有的恐慌、紧绷、强撑的镇定,在看清他脸的瞬间轰然崩塌。
沈知意张了张嘴,没说出一个字,眼泪汹涌而出,比刚才更凶,带着委屈、后怕,还有劫后余生的茫然。
顾聿深把她四肢上的丝带解开,沉默着将人捞在怀中,看她满脸都是泪,没哄,就静静看着她哭。
他原想狠下心肠,就让她以为自己只是个陌生人狠狠惩罚她一番。
甚至想借此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让她彻骨地明白逃离他身边的后果,让她看清徐烬川根本护不住她。
可就在对上她那双盛满绝望泪眼的瞬间,所有硬起的心肠又猝然塌陷。
每一次她触怒他,他都恨不得折了她的羽翼,将她永远禁锢在只有他能触及的方寸之地。
可偏偏,她总有办法…让他狠不下心。
阿坤静立在门外,听着屋内隐隐传来的啜泣声,一直高悬的心这才缓缓落定。
他再清楚不过,倘若沈知意真有半分差池,里面那位爷恐怕真的会彻底疯魔,届时掀起的风浪,绝非今日所能比拟。
几个负责看守的绑匪小弟嬉笑着踱步过来,挤眉弄眼地用当地方言调侃:“你们老板玩得够凶的啊,瞧把里边儿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