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魏知珩找死是找死了点,多少还是说了句顺耳的话,他抬抬眼瞧,女孩正呆呆地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半边脸色被打落的碎发遮住,漂亮纤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地,瞧着可爱极了,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
事实上,他也没忍住,抬起绘子下巴重重在唇瓣上烙印痕迹,唇齿间的水声响起,暧昧氛围散开,绘子承受着他强势的攻略,舌尖所触到的每一处都掀起阵阵酥麻。
般配?也还行。
晕晕乎乎间,绘子不知怎么就睡着了,时间过了很久,再醒过来已经回了孟休。
贺聿生没留下来过夜,把人交给守在客厅的医生后吩咐了几句,带着门口的凯拉离开,就再也没回来。
根据半梦半醒间听到的,绘子只知道是什么军工厂什么武器、吞生意、还有什么中东战场,以及听到了陆熠被高层打压,暂时停职查处,除了最后一点,绘子对其他的都不感冒。
她原以为能借助陆熠除掉贺聿生,却没想到贺聿生会留有后手,甚至早有所料布置好陷阱,绘子没想通,他为什么这么轻而易举地原谅了自己,这种魔鬼绝非好心之辈,或许是另有阴谋?
“小姐,我们已经里里外外检查过了,没有任何伤痕。”几个医生礼貌微笑。
看着面前满满当当的仪器,绘子尴尬地想遁地,都说了没事了,这魔鬼非要大张旗鼓拉着她一起丢人,现在好了,一句话都接不上。
医生兴许是看出她尴尬,安抚了句:“没关系的,其实刚才毛细血管有一丝丝的破裂痕迹,幸好及时消掉了。”
“……..”不说还好,一说更让人难堪。
毛细血管破裂是由于外力引起,通常会泛淤血或青紫,绘子看了看白净的手臂,又看了看面色真诚的医生,几人脸上诚恳地叫人挑不出错处,最后她叹了口气。
好吧,她接受了这个找补。
值得高兴的是,贺聿生这几天都不在家。
遣散医生后,绘子独自在客厅坐了好一会,这个点洛伊纳已经睡了,她不敢发出太大动静吵嚷,连呼吸都放轻。
诺大的客厅只开了一盏壁灯,淡黄的光线昏暗,照得沙发上的身影更显孤寂,只有在一个人的时候,绘子才敢将紧绷的思绪松下。
只一瞬间,天地好像都静默了,女孩抱着沙发上的枕头,将脑袋埋在绒面上,窒息的感觉让她痛苦,可这比起现实里的一切算得了什么呢?
沙发上鼓起的小小一坨,颤抖着地抽泣。
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她应该开心地在美国留学,泡在画室里学她喜欢的油画,也许上着枯燥的理论课,和三两朋友打趣抱怨八卦。
阳光会顺着叶子穿透树荫,美好又充满希望,可惜没有如果。
明明,明明一开始只是想要回家而已,这里不是她的家,日本也不是,她想回台湾,回到中国去。
绘子一抽一抽地捂着脸,热液从指缝中流出,她不想回神户了,那里太多的欺骗,太多不好的回忆,只有在台湾时,她和母亲在一起,那时候所有人都好好的,都幸福着。
可她还回得去吗?
夜晚寂静无声,没有人替她回答这个问题,也没人能将她救脱于苦岸。
也许一辈子,她都要这样耗下去,直到她死,直到他腻,这只被围牢在无形笼中的雀儿飞不出高山,也许会死在某个无聊的清晨。
思绪如同麻线般杂乱绵长,沙发上的人儿不知道哭了多久,直至快要天色破晓,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房间。
0210 导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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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利亚·大马士革首都
贺聿生这几日在中东忙着连轴转,接壤查看最近几个战况国家的军事行动,又从Lssac那儿重新牵了座桥与Juris搭上,上回合作不大愉快,这次他是带着诚意来的,毕竟没人跟钱过不去,说定地点也没墨迹,当天再多行程都推了,立马飞来大马士革。
于以往不同的是,这座曾经的玫瑰之城、上帝后花园如今变得千疮百孔。路行有当地的武装雇佣军开路,还算顺坦,贺聿生刚从约旦·安曼飞来,同样是战火纷飞的城市,比较起来,大马士革显然更有层次,色彩更漂亮。
可惜经过战争的洗礼,显得萧条,但威仪在市中心的部分建筑还是看得出它曾经的繁华。
Juris将地点定在倭玛大清真寺附近,美名其曰这里不会遭到轰炸,大清真寺临近总督府阿兹姆宫,不出意外Juris是谈完事才匆忙赶来。
到了地方,这会Juris没让人等,很守时地提前到了地方。
黄土尘嚣被风滚起,远远地就见到五六辆防弹级别装甲越野车停在门口,一群蒙头持枪的大汉守在车边巡视,很是显眼,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车子停下,凯拉下车开门,贺聿生蹙眉朝鼻尖挥了挥尘土才朝前走。
前方武装蒙汉端枪问来路,凯拉报了话,Juris本来躺在车内,从车窗一见人,立马开门下车。
“好久不见。”Juris上前打了招呼,他记得这个年轻男人会阿拉伯语,所以没带翻译。
贺聿生也讲礼数,回他一两句,Juris开玩笑,“Lssac这人又怕死又爱做军火,前两天在阿富汗跟塔利班交了两次货,本来想回叙利亚一起谈,没想到路上被以色列两颗炮砸中差点失事,吓得跑回美国,说什么都不来加沙。”
“塔利班?”贺聿生眯了眯眼,最近塔利班打退美国佬立政府夺了新政权,风头无几,一场长达数年的战役就此落下帷幕,打完了仗,这会儿也是缺补弹药军需的时候。
“塔利班要了多少?”他问。
Juris笑说:“你知道Lssac这个人什么德行,他接了塔利班的线,哪里还轮得到我们抢生意”他挥挥手,带人往里走,“贺,在外面还是不太安全的,我们去里面谈。”
贺聿生没拒绝,心里却鄙夷,目光朝四周扫了眼,这地方是座空楼,外头看着旧,可随着脚步挪近,里面别有洞天。
到了个楼道,Juris转头,楼道仅两人通过,他道:“进去谈就不用带那么多人了吧。”
他意指贺聿生身后的雇佣兵。
“当然”贺聿生极其爽快答应,留了凯拉一人上去,Juris没拒绝。
边走,Juris边说最近中东战况:“不怪我谨慎啊,西部的梅泽区这几天发生空袭,加沙地带受牵连诸多。”
“前段时间戈兰高地被以军占领,在霍姆斯和周边都炸了个遍,这群蠢猪,差点把我存在那头的仓库都毁了。”
说完,路到了尽头,他推开门,令人眼前一亮。与外面不同的是,里头完全按照上乘级别建造,贺聿生嗤笑,“在这地方建栋楼,你也不担心哪天炮弹不长眼给你轰了。”
“哎”Juris迎人进门,落座后才回:“反正这地方我不常回,再说这地方建在大清寺跟总督府,哪有不长眼的炮弹炸过来,而且我大部分时间呆在迪拜,谈个生意不操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