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1 / 1)

魏知珩很清楚这点,所以,他做了退步。

毕竟跟一个疯子去拼命,不值得。

“我的问题”魏知珩敛笑,好好一场合作,倒成了鸿门宴,他两步走向贺聿生,低头朝怀里的女孩道:“抱歉,吓到你了。”

他抬眸,对上那双锐利的眉眼,抽出纸替他擦去肩头的血迹,依旧温润如玉的作态:“这次算我得罪了,都是兄弟部队,别伤感情,这个节骨眼开战对谁都没好处”说完,他表态,“歉礼我送到大其力,一点黄金,别嫌弃。”

话到这,算是滴水不漏的说辞,换做别人兴许接受,但贺聿生是个阴晴不定的主,谁也不知道他怎么想。

绘子也觉得到这就行了,反正挑不起关系,她只求不跟这魔鬼一起死在这就行了,她先一步点头,“没关系,不是什么很大的事。”

一如之前在孟休宴会门外的话。

魏知珩朝她温润一笑:“你们很般配。”

“……..”她忽然不太想原谅了,他这话是在骂人还是夸人。

绘子没回答,贺聿生突兀出声:“挺有眼光。”他大方,“行,我也不是什么斤斤计较的人,这事情就算了。”

魏知珩顿了下,没想他意外的好说话。

人分开条道,他搂着绘子在目送中离开,魏知珩在一旁礼貌送,贺聿生全程无话,叫人瞧不出心思,临到车门边,头顶的嗡鸣声巨大,魏知珩抬头,七八架直升机盘旋,狂妄地在孟邦领空示威。

直到车门关上,男人远去,直升机才离开。

“对不起,珩哥。”

赋生拖着身体走到他身侧,魏知珩笑意全无,“去包扎吧。”

说完,他步子往回走,朝最里间房迈去,男人嘴角勾起的笑很淡,危险至极。

外套脱下,门也随之打开,魏知珩缓步的声响如同死亡的敲击钟,震到女人耳畔发麻,她惊恐又恼怒地看向他,骂了句:“混蛋。”

魏知珩没搭理,蹲下身掐住她脸蛋,贪婪地吻着那张艳绝无双的脸,“听话一点不好吗?为什么把你锁起来了,还是想逃?”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一看到这张脸,我就忍不住想原谅你。”

女人想挣扎,却无用,得到的是更为粗暴的吻。卸下了往日温润公子的作派,现在的魏知珩更像夜里饥饿的群狼,疯狂撕咬、享受着困在笼中退无可退的鲜活猎物。

这种征服的刺激,如此让人上瘾。

0209 尴尬

*

车开出不到两分钟,前座司机递来个通讯器,贺聿生接过想也没想摁下:“把那地方炸了。”

“收到。”

说完,通讯器丢回前座,绘子有些懵,没听明白意思,贺聿生挑眉,勾她下巴,“今天吓到你没?”

这鼠胆子,没吓到就怪了,抖个不停还哭成那样。

他揪了揪绘子的脸,“以后不是自己家别瞎跑,我不是次次都能出现的,万一我不在,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听到没有?”

女孩疼呼一声撇开他手,皱眉不悦,“知道了”忽地,她想到什么,仰着脸问,“那个….姐姐是谁?”

“想知道?”

绘子点点头,等他答话,谁知男人打了个弯,就是不直面回她,“你怎么那么爱管别人的事儿?”

“不说就算了。”绘子垂头。

“又生气是吧”贺聿生点她脑袋,“瞧瞧那女人什么下场,你还不知足。”

提到这个,绘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怎么会有人变态到把人锁在笼子里,疯了吗?那是人不是宠物!她没想到外表温润如玉的魏知珩真实的面孔是如此病态可怖,果然能跟这魔鬼玩到一起的都没有好人,全都是一丘之貉!

贺聿生还以为她害怕了,想把人搂过来,还没碰到呢,人儿不知道又给他记了什么坏帐,下意识往后躲。

得了,猜也不用猜是魏知珩那禽兽作态把她吓着了。贺聿生忽地恶劣心起,邪邪一笑:“你说我也给你弄个笼子关起来,怎么样?省得你一天到晚瞎跟别人跑。”

“我….我觉得不怎么样。”

女孩眼神活像见了鬼,一个劲朝后躲,“你…你别这样,我害怕。”

贺聿生拉近距离,俊脸在她瞳孔放大,字句认真:“现在知道害怕了?放炸药的时候不是挺有勇气的。”

“我…….”绘子心虚低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车内气氛尴尬。

面前人瞧她窘态百出也没再逗她,绘子还以为躲过一劫,没想到下一秒,手被扯起,她内心惊骇,眼睛瞪得溜圆。

刚想叫出声,贺聿生瞄她一眼,绘子立马老实,瘪着嘴巴不敢说话。

男人握着她的手仔仔细细查看个遍,确定红痕消退后,问她:“疼吗?”

绘子想抽回手,奈何拗不过,只能答他,“不疼”然男人眉头蹙起,“少说瞎话,红成这样还不疼。”

贺聿生捞出电话拨通,绘子面色无奈,她只是被扯了一下,又不是骨头断了,真的没到需要让医生来拍个片检查的程度,或许该检查的不是她的手,而是这个家伙的脑子。

打完电话,贺聿生轻替她揉了下,又拿起前座的通讯器,语气差到极点:“标记点全轰了,一个别给我留。”

炸….炸什么?绘子竖起耳朵。

话落,飞机恰好从车子上空领域错开飞过,不到两分钟,爆炸声、混乱的榴弹声连环响起,天色被小小染亮一角。

绘子眸色震惊看向正用湿纸巾帮她擦拭手臂的人,恰好此刻,贺聿生抬眸,两人视线撞上,男人从她眼底看出疑问,也猜到是什么问题,他无所谓道:“给点教训,免得顺着脸找死。”

炸了他几座军需仓库,外加孟邦军的地营,这是贺聿生给他的教训以及忠告,炮弹没直接落在主席府已经是最后的通关文碟,这敲点,孰轻孰重他得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