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他身后的侍从俯身在耳边说了什么,就见他笑了两声,然后挥挥手让人下去,不知是什么高兴的事,他拿起酒杯喝了两口,眼神遮不住的欢愉。
手指敲着桌面,贺聿生道:“跟你一轮,最后一场,我全压。”
说完,牌面掀开,众人呼吸一滞,第四张是黑桃K。若是下一张开出黑桃J那么就是黄袍旗(同花大顺)要是开出其他牌,即视为散牌。
最后底牌揭开之际,陈义龙和塞维尔都选择翻牌弃跟。
“一个同花顺,一个同花大顺,那么就看看谁能开出来吧”何敬诚说着,捏了把脖子重新让人取了些筹码扔到桌上,“既然要玩,就应该刺激一点,这是我今天赌船上所有的筹金,总价值5个亿美金,我梭哈全压,不知道贺先生敢不敢跟了。”
贺聿生看着堆积如山的筹码,心中冷笑,这老狐狸还真是舍得,这是打定了他今天下不了船才敢这么赌,那他当然也要陪他玩一玩,转了转手,他不屑地笑出声。
“赌王的运气确实异于常人,换做别人可能就弃了,可惜我这个人最喜欢干一些循规蹈矩的事情,所以你压多少,我全跟。”
说完,他抬手让场外的荷官当场兑换支票,兑换完,桌上已经满满当当全都是双方的筹码。
“你很有种了,可惜还是太年轻。”何敬诚笑。
他抬手将底牌掀出,所有人伸长脖子看,桌面上清一色方块Q、J、10、9、8,居然真的是同花顺。
这下,大家将目光放在贺聿生身上,是散牌还是同花大顺只看最后一张底牌定输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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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7 爆炸
男人抬眉,幽幽道,“我说过了,我这个人最喜欢出其不意,所以”话顿住,随之而来的是他掀牌的动作,“不好意思,你输了。”
牌掀开,正是一张黑桃J,五张黑桃A、K、Q、J、10正好组成黄袍旗,比同花顺高上一阶。
话落,何敬诚虚伪的面具彻底撕下,身后的人纷纷拔枪,男人悠闲着擦手,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何敬诚,你这是什么意思?”塞维尔不悦。
“你还问他什么意思?”陈义龙冷哼,“赌他是赌不赢,出老千第一名,现在气急败坏想杀人灭口了。”
话落,枪顶在陈义龙头上,何敬诚脸色不善,“我不杀你,你倒是自己跑上门来送死,你们也别怪我,黄泉路上一路走好吧。”
贺聿生看了眼表盘,这个时间点船约莫已经开到西海岸到夏威夷之间200里航线的公海海域了,他等的有些不耐,准备先动手时,室内灯光忽地全部灭掉。
黑暗中传来混乱的枪响,谁也分不清是谁在开枪,只能凭借直觉杀人。
女郎吓到尖叫,趴在地上想爬出去,不曾想摸到了一大滩湿润黏腻的腥臭液体,还不等回神,一颗子弹将她的胸口贯穿。
在何敬诚开枪之际,男人率先一步拔枪顶上他的脑袋,黑暗中没人看清他是怎样翻过桌台的,等到灯亮起,反应过来时,何敬诚的脑门上已经顶上黑洞的枪口。
桌上桌下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一片模糊,刚才的混战中乱枪打死的人有十几个,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整张地毯一踩就渗出黏腻的腥红。
男人摘下夜视仪,用枪口挑着何敬诚的脖子,“我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一点惊喜感都没有。”
忽然,一个身着特种服的男人破门而入,他身后跟着十几个同样全副武装的蒙面男人,不过片刻便将场面上所有人控制住。
凯拉向他汇报着:“老大,1至6层楼全部控制住,监控已经切断,那个女孩刚踏上艘小型游轮,正往西南海岸方向驶去,要不要追踪?”
贺聿生笑而不语,扯着何敬诚的领子将人扔到地上,“把你知道的东西说出来,我可以考虑放过你一命。”
何敬诚人有些没缓过来,看着一地血流成河的尸体,他慢慢撑起身子,“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栗绘藤人在不在拉斯维加斯,你跟他是怎么联系上的,他人在哪里?”他将枪口装上消音管,半蹲下身又问,“或者我换个问法,你所知道的山口组的动向,包括那个保镖现在跟你达成的合作,全部都告诉我。”
何敬诚缓了口气,刚要开口,不曾想外头传来混乱的枪声,他顿时来了神气,因为他知道是安排下去的人手,那枪声必然是莫雅来救他了。
这么想着,他的手慢慢摸上后腰的枪,只是还没沾边,脑袋便被一枪爆头,浆液混合着血迹溅了男人一身。
贺聿生嫌恶地躲开,看了眼死不瞑目的何敬诚又眯着眼看枪口的方向,巧的是正好看清那把枪收回时的动作,纤细嫩白,是双女人手,想到这,他忽地勾唇笑。
凯拉领着人与走廊处保镖激战,枪声、火药味、哀嚎声不绝于耳。房间内,男人脱掉外套,刚要走出门,裤脚传来一阵拖拽感,他低头看,陈义龙身重数弹,整个人血淋淋地趴在地上想让他帮忙。
未等动作,耳麦里传来声音:“老大,就在刚刚我们的人从这些保镖口中套出房间内有炸弹,还剩下不到两分钟爆炸,快撤离。”
听完,男人啧声,一脚踹开陈义龙,而后抬手又补了两枪,直到地上的人彻底没了呼吸才作罢,刚到门前他忽然又想到什么,侧头看向躲在角落里的塞维尔。
被莫名这么一看,塞维尔心中抖了下,这状态贺聿生明显是杀红了眼,刚刚眼睁睁看着他杀了陈义龙,明明算得上一条船上的人,他却能直接把人端了,事情发展成这样,杀他也不过是废一颗子弹的事。
男人闭着眼等待子弹打穿身体时,贺聿生却笑了,他用枪挥了挥,示意他出去。塞维尔有些莫名,但不敢违背他的命令,只能小心翼翼从门口跑了出去。
看着塞维尔离开的背影,贺聿生点了支烟,敛起袖口的血迹一步步往门外走去。在他走出不过半分钟的时间,身后传来一大声巨响,整个包间顿时火光冲天,气浪波及到不少地方,掀起阵阵烤人肉的焦味。
原本他确实没打算要留活口,从一开始他带这白眼狼来就是故意让人看的,说要杀何敬诚的话也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就是想看看塞维尔会有什么反应,要是他替栗绘藤走漏风声,那么今天公海这一遭死的就是他。
也就是说,从头到尾何敬诚只不过是个幌子,而塞维尔还算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走至玄关处,整条走廊都淌着血,跨过这些尸体,贺聿生走到甲板上,船里的达官显贵们一个个躲在房间内紧闭着门窗,生怕这场恐怖袭击事件波及到自己。
海风仍吹着,刮起阵阵咸腥味,船身的一角火舌正慢慢卷席,以最快速度蔓延到整艘船身,这还要得益于他的推波助澜。
人手重新聚集在甲板上,凯拉将油桶扔掉,“老大,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每一层楼都装了引燃炸弹,油桶皆数清空,一切就绪。”
男人没回答,而是叼着烟神色平静地看向远处已经驶离的游轮。
凯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立刻明白他在看什么,他有些搞不懂老大为什么要把人放走,明明有的是办法阻止她离开,可贺聿生却故意放任人从他眼皮子底下离开。
想了想,他还是问:“老大,要追吗?”
现在的航程里线,想要追完全可以追的上,但男人将烟掐灭,“这才哪到哪。”
凯拉不解,刚想再说话,贺聿生朝不远处抬抬下巴,利落举起枪对着他身后开枪,男人回神,往贺聿生开枪的方向看去,是一大波新的人手。
“有埋伏,找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