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1 / 1)

绘子躲掉他的手,面上明晃晃不高兴,要是他就这样把自己丢下去了游轮晚宴,那她昨天牺牲的色相就功亏一篑,所以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反正不许丢下我,你昨天都答应我了,去哪都带着我,你不会要当骗子吧。”

“一大早上就起性子”他看着被女孩揽住的胳膊忍不住戏谑,“怎么,你跟我的关系已经到寸步不离的程度了吗?”

现在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绘子都不会撒手的,她把头埋进他的腰间,手死死拽住男人的胳膊,一副不带上她就誓不罢休的模样,“我不管,是你自己说的,别想骗我。”

“行了。”

头顶传来无奈的声音,绘子仰头瞧他,就见贺聿生睨正睨着她然后开口,“要去就赶紧洗漱,晚了就别去了。”

“好!”

女孩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床上噌地弹起,一个遛烟儿人就不见了,身后,男人轻笑,这娇气包刚才有多黏人现在就有多绝情,也不管身后的人就顾着能带她出去了,白眼狼不是白叫的。

卫生间内,某个白眼狼三分钟内完成所有洗漱,并且还给自己套上了衣服,还没走出门口就撞上了要进门的贺聿生。

她吸了吸鼻子,额前还有未擦干的水珠正往下滴,随手一擦她让开条道,“我..我先在客厅等你,你洗漱吧。”

说完又是一溜烟儿跑掉。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贺聿生轻嗤一声,睡都睡过那么多回了,这也不知道在紧张个什么劲儿。

客厅内,绘子捧着桌上的热牛奶一饮而尽,喝完她擦掉唇边的奶渍又拿起叉子将盘子里的早餐吃的一干二净。

男人一出来就看到女孩乖巧吃早餐的场景。

他慢慢走到桌边拉了张椅子坐下,绘子被他的动作点醒,立马放下手上的面包问他,“要出发了吗?”

“不急”贺聿生支着手等她慢慢吞咽下食物,“不用吃太饱,等会带你吃点别的。”

女孩听话地点头,然后道:“我已经吃饱了。”

望着干净的餐盘,男人满意道,“行,走吧。”

*

车子停在复刻的埃菲尔铁塔大道西侧,绘子跟着他进了一家餐厅,侍应生一路引荐到隔间vip室,打开门后,女孩一眼认出是第一天来拉斯维加斯的那个外国男人,坐在他左侧的还有昨天赌场的男人。

包厢内两人站起身打招呼,贺聿生点头示意后落座。

绘子坐在男人左侧,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她感觉到空气中有一股香水和雪茄的混合味,很是刺鼻,但她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能默默咽下声音。

贺聿生察觉出她的不对劲,将烟掐灭在缸中,剩下的不用说,塞维尔和陈义龙将口中叼着的雪茄摁灭,小女孩在场,还是贺聿生带来的,自然要多照顾着些。

饭桌上,绘子埋头苦吃,最先上来的是一个形似玻璃杯装点的虾,这种也叫“鸡尾酒虾”一般用作餐前开胃菜,做法简单,开水将虾烫熟拨开蘸酱即可,这道菜也是女孩的最爱,不知道是谁点的,她只能暗暗夸赞一句。

女孩在一旁吃,几个男人举着酒议事,陈义龙对于有外人在这件事很是介意,不过贺聿生今天连那个保镖都没带上居然就带个女孩,这点让人意外,他抬了抬酒杯,眼神示意。

贺聿生同样抬杯回敬解释道:“自家人。”

意思明显,这女孩是他带来的人不会碍事,让他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别疑神疑鬼的。

“行”陈义龙也不好再说什么,面上扯着笑招呼,将好菜转到绘子那一侧,“多吃点补补。”

女孩仰头礼貌道了声谢便继续埋头苦吃。

桌上,塞维尔道:“今天晚上游轮宴会有很多人政商界的名流出席,包括一些美国的州长以及市政人员,何敬诚在上面安插的人手不少,几乎从里到外都插了持枪安保,动手的话恐怕有些困难。”

听完陈义龙转头看向贺聿生,“你说的人手安排能妥当吗?这块可是何敬诚的地盘,公海那片地方他杀了不少人基本就没有失手的,人一死丢进海里喂鱼,他半点责任损失都没有。”

虽然他想杀何敬诚,可他更爱惜自己的命,要是这个代价是赌上脑袋,那他不做也罢,大不了以后不来美国,呆在新加坡他也一样混的好好的。

贺聿生轻抿口酒有些不屑,这老家伙混了大半辈子连这点胆量都没有,屁大点事情畏手畏脚,怪不得混不出头。男人心中虽鄙薄,但面上仍挂着笑,安抚道:“怕什么,到时候上了船你们只需要配合我演一出戏,剩下的自然不需要操心。”

陈义龙还是不放心,想问他有什么安排,只是不等他问出口,塞维尔的电话响起。

所有人目光朝他看去,他低头看了眼,食指嘘声,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塞维尔接起电话,那头的人出声:“你安排的那几个人今天能按时登船吗?”

“当然可以。”

“行”何敬诚在这头摩挲着手拐,目光投向跪在他身侧的莫雅,重重落下一句,“听说我这里的人昨天跟他赌桌上交过手,还打了个平局,所以我对他很感兴趣,跟那位贺先生说我何敬诚要跟他赌一场,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赏个脸交朋友。”

塞维尔迟疑了瞬,下意识看向对座的男人,他的目光也在此刻汇过来。

“哎,我替你转达一下,答不答应的我就不好保证了。”

何敬诚笑了两声,对着电话道:“我相信这位年轻有为的贺先生会答应的,今天晚上10点的游轮慈善夜,我等着。”

说完,电话挂断。

塞维尔脸色为难,陈义龙凑了一头问,“那老东西说了什么?”

他看向陈义龙又看向对座的男人,“他说昨天贺先生在赌桌上跟他的人交过手,他很感兴趣,想邀请贺先生在游轮宴10点赌一场。”

“跟他赌?”陈义龙拍桌而起,表情不悦,“谁不知道他出老千最厉害,跟他赌个屁啊。”

塞维尔没有他那么激动,他冷静地分析起来,“按照安排流程,10点至12点这两个小时的空档有一场高级拍卖会,来这条船上的人多半都是冲个这个来的,所以赌桌上想清空人很简单。”

话说到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两个小时的空档何敬诚完全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神不知鬼不觉杀人。

他说这个话还是希望男人能再考虑好,不要意气用事,在谁的地盘上就要看谁的脸色,纵使他在东南亚势力再大拥有的军队再多,可出了那个地方,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再有本事也得收敛顾忌着点。

贺聿生杯中的酒快要见底,他将杯盏搁置在桌上,定定看着塞维尔,“既然他邀请了,礼尚往来,不去赴约多不礼貌。”

这回连陈义龙都觉得他太过了,这场摆明就是请君入瓮的局,他能眼也不眨地着了何敬诚的道,到底是年轻气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