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呵笑了一声,说:“可惜阮将军是个女儿身,若你真是个男子,本将还想领你也去玩玩。不过……见了阮将军穿女装,本将忽然觉得那些人都甚是乏味……”

琉筝扭头,当着冯禄年的面对潘鸿说:“瞧见没,脸皮厚的人是不知道羞耻二字是怎么写的的。”

潘鸿笑道:“将军说的是,咱们不同他一般见识,绕道走吧,免得被污了眼。”

主仆一唱一和,冯禄年额头上的青筋顿时凸显。

“贱人!你说谁脸皮厚?”

“谁应声说谁。”

冯禄年哪里被一个女人这样呛过?

他当即一拳就朝琉筝面门袭来。

琉筝一侧身,躲过他的迎面一拳,而后绕到冯禄年身后,对着他的后腰就是一脚。

冯禄年的身子瞬间往前栽去,险些撞在那辆瓜农的驴车上。

幸亏他下盘还算稳,及时稳住了身形才没把脑袋跌个大包出来。

可心里的怒火却是如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

“贱人!你找死!”

他攥紧拳头,又朝琉筝袭来。

而路过的人,开始过来围观。

潘鸿驱散人群:“两位将军互相切磋,不想被误伤的,赶紧走!”

百姓们怕被误伤,不敢再逗留。

而琉筝已经跟冯禄年缠斗在了一起。

她力气不如冯禄年这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大,但胜在灵巧。

几番打斗下来,硬是占上风的那个。

但冯禄年不肯认输,哪怕右脸肿了一块,仍是不放弃,拳拳生风,若是打中,非得打掉一嘴牙。

然而琉筝每次都能很灵活地一一避开他的拳头。

却不小心弄掉了手中的画卷。

冯禄年无意间踩了上去。

琉筝似乎急了,拔过潘鸿腰间的剑就抵住了冯禄年的咽喉。

冯禄年的脚步一时停住。

“混账东西,你踩了我送到定远将军府的贺礼。”

“贱人!你骂谁混账?”

琉筝双眸一眯。

“你再说一个贱人试试?”

长剑往前刺了一点,几滴血珠顿时从冯禄年的脖颈流了出来。

刀剑不长眼,他一时不敢乱说话,只道:“有本事你也让我拿武器!”

“我是个弱女子,没什么本事。但冯将军连个弱女子都打不过,真是叫人贻笑大方。”

“你”冯禄年额头的青筋直跳,恨不能直接要了琉筝的小命。

琉筝将剑抵住他的胸口,面无表情开口:“将画捡起来,此事就算作罢!”

冯禄年咬紧牙关,一双眼睛狠狠瞪着她。

眼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冯禄年到底还是躬身将画卷捡了起来。

“打开看看,是否有破损。若有破碎,你得赔我。”

冯禄年不屑:“一副破画,本将还赔不起吗?”

“你听不懂人话?”

冯禄年狠狠瞪她。

他早晚会找回场子的!

“打开!检查!”

冯禄年深吸一口气,压下火气打开画卷。

虽然被他踩了一脚,可里头毫无破损。

“没有损坏,你满意了吗?”

琉筝这才看向潘鸿:“收起来吧。”

“是!”

潘鸿走上前,接过冯禄年手里的画卷。

冯禄年道:“东西捡起来了,也确认没有破损,阮将军该把剑收起来了吧?再怎么说,本将也是朝廷命官,你若真伤了我,陛下那边也不好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