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应该我们问你。”吕慧慧道，“你偷听我们说话多久了？”

“怎么?能叫偷听，”男生笑了笑，“你们俩那?么?明?显地站在天桥上，我不想听到都难吧。”

“尸体和我没关系。”他摊了摊手，道，“我比你们后到这。”

“我没听到你的脚步声。”程真蹙起眉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你们吓得大呼小叫的时?候，应该没那?个功夫聆听我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程真被堵了一句，并不生气?，反倒是吕慧慧露出了被挑衅到了的不愉快，说道：“我们的事和你没有关系，你的事和我们也没有关系。我们要走了，和死人待在一起也好，继续在学校里乱晃也好，你自便。”

“对?不起啦，是我态度不好。”男生双手合十，“我叫方灵，高二七班，现在我正式邀请你们加入我的调查小队。”

程真：“调查小队？”

“是啊，只有我一人，调查我朋友怎么死的调查小队。”

“你昨天还说他不是你的朋友。”

“我们是队友了，我不应该告诉实情吗？”方灵道，“我邀请你们加入的原因也很简单，所?以不用排斥我，我只是单纯”

“单纯听到了我们谈论的‘那?个地方’。”吕慧慧打断了方灵，“你觉得这两个事情有联系？”

“所?有发生在这所?学校的古怪的事情都值得联系。而且，一个死掉的人就摆在我们眼前。想想看?，最起码，两个我们已经知道的人死掉了。”方灵说道，“我昨天拒绝你们，只是因为我觉得你们没有掌握什么?消息，不应该卷进这种复杂而没有头绪的事情，我为我的朋友，是天经地义，而你们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们也可以不继续调查，只要把知道的，关于这所?学校的怪事情告诉我，就行了。”

“我们都已经见证了，怎么?可能置身事外。”吕慧慧道，“......另外，我们在这里正大光明?聊天，真的不会被学校叫去谈话吗？也有可能我们三个人最终都会被杀掉。”

“不用担心学校。”方灵淡淡道，“这里的监控不管用。”

“每天晚上我都会黑掉几小时?学校的监控，当然了，也冒着被开?除甚至死亡的风险，目的就是为了调查这一切。”方灵道，“我不害怕恶人，我只是害怕我错失真相。”

第128章 学园弥撒（6） 听了方灵的这一席话，……

听了?方?灵的这一席话, 吕慧慧目瞪口呆，为了?朋友的死亡黑掉监控，这种电视剧里才能出现的剧情, 竟然就?在自?己的身边那?么?发生?了?，不过连尸体都悬挂在她?们面前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发生?的呢...她?由衷地说道：“你真挺厉害的还。”

方?灵毫不客气地收下了?吕慧慧的夸奖, 道：“你也不差。大半夜在学校跑来跑去, 遇到死人也没?吓出问题。“

“其实我心里很害怕。”吕慧慧的手?一直在颤抖，所以她?将另一只手?揣进?了?兜里，“一起去那?个地方?吗？”

“当然。”方?灵点点头?, “我们一起行动, 总比分开行动要好。”他看向程真, 程真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方?灵觉得这个人好像在忌惮自?己。

他们绕过了?尸体, 仿佛尸体悬挂在那?里, 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大型挂件, 程真路过他时闻到了?一股很淡的味道, 不是?香味水，也不是?尸臭。这具尸体被他们远远地抛在了?脑后, 程真回过头?去已经看不见他的影子, 只有?一片黑暗。

方?灵自?己也带了?一个小?手?电筒，挂在脖子上，他在前面开路，程真被他俩夹在中间，就?跟个夹心饼干似的，明明她?自?己才是?玩家，却被两个NPC保护了?起来, 真是?咄咄怪事。

实验楼里有?一股常年?很少有?人在的灰尘气息，这里的墙面看上去都很新，地砖看上去也都很完好，教学楼的走?廊，总是?有?掉落的墙皮和几块有?污渍的砖。

吕慧慧说的那?个地方?还要再往上一层，在完全的黑暗中，靠着微弱的手?电光上楼梯，如果只有?一个人的话，恐怕会胆战心惊不已，方?灵看上去已经在黑夜里徜徉了?许多次，他脚步很坚定，上楼的频率没?有?变化，只有?走?到第二层楼梯的时候，才停了?一下。

吕慧慧的灯光照到了?阶梯上的物件，那?是?一个老是?的打火机，需要在空中甩一下的那?种。应该不是?学生?的东西，学校的学生?就?算跑来实验楼偷偷抽烟，也不会用这种老掉牙的玩意点火。

“会不会是?那?个人的？”

程真没?有?说是?谁，但在场的另外二人都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可能。”方?灵蹲下身捡起打火机，就?要往口袋里装，程真出声道：“等等，让我看眼。”

闻言，方?灵将手?摊开，程真拿起他手?上的打火机，金属壳子，上面有?许多划痕，大大小?小?，可能是?和口袋里的钥匙碰撞形成的。打火机上没?有?牌子，她?试图打着，但是?没?有?成功。她?晃了?一下，感觉打火机里已经没?有?煤油了?，不知道留着还有?什么?用。她?决定再检查一遍这个打火机，然后她?在打火机底部有?了?一点收获。

“看这里，”她?说道，“底下有?字。”

“Karma后面糊了?，看不清，可能接下来是?个v吧，又有?点像u。“程真把打火机交给方?灵，”用小?刀刻的。“

“嗯。”方?灵道，“是?个线索，不过目前没?啥用。你们谁英语好？能猜出来吗？”

“没?学过，这单词。”吕慧慧道，“太难猜了?，可能也不是?英文......”

“如果是?他的打火机，为什么?掉在这里。”程真边走?边说道，“他是?怎么?死的，我们还不知道。你们觉得有?没?有?可能，是?凶手?拖曳他的尸体的时候，这个打火机从他兜里面掉出来的。但是?第一现场又在哪里呢”

“看来和你们组队没?错，”方?灵道，“很专业，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程真。”

“另一个同学呢？”

“吕慧慧。”

“很好，有?空一起吃饭，白天的时间最好也不要浪费。”方?灵道，“不过你们要是?很忙就?算了?，高三课业压力很大。”

“现在还行。下个月可能就?会开始忙起来。”吕慧慧道，“白天我们没?有?很多时间。你有?空来找我们。我们大概率总是?在教室的。”

“我想应该不会拖到下个月。”方?灵笑着说。

关于打火机的话题结束后，他们花了?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找到了?吕慧慧所说的那?个教室。虽然理?论?上说，在实验楼的空间都可以大约都称之为“教室”，这个教室挂着的是?门牌是?“311C”旁边紧贴着承重柱，看上去要比实验室的格局小?很多，可能原先是?个实验用品储藏间。

“我记得就?是?这里了?。”吕慧慧道，她?把手?放在门把上手?，道，“你们准备好了?么?。”

“开吧。”程真道，“有?你们在，没?什么?可怕的。”

他们推开门走?了?进?去，这门没?有?上锁，上次吕慧慧也是?一推就?开了?，她?说这是?锁芯被人弄坏了?，她?也不知道是?谁弄的。程真一走?进?去，就?感觉脚底黏黏糊糊，“这是?”，方?灵将手?电筒往地上打去，于是?他们看到了?地上的东西，血红色的粘液，一大片一大片地“繁殖”在地上，根本让他们没?有?下脚空间，吕慧慧愣了?一下，道：“我上次来，还没?那?么?多。”

“不像是?血。”程真把鞋底往稍微干净了?那?么?一点的地方?蹭了?蹭，感觉并不能刮干净，她?放弃了?这个行为，“太黏了?。好像是?某种饮料泼在了?地上。”

“血浆饮料。”方灵说了个冷笑话，程真不由自?主地跟着笑起来，“看那?里，”吕慧慧等他们笑完，才说道，“那一片墙上唉？”

“东西呢？”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