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霁却扣住她的后腰,将她钳制在自己的怀里,低头直接吻上她的唇角。
“阿梨,今日是我们洞房花烛夜。”
梨初僵硬的被他扣在怀里,他温热的唇瓣从她唇角流连,然后咬住她的唇。
他要做的事,从来不会允许她躲开。
表兄最温柔的时候,也不曾允许她抗拒。
可当他滚烫的大手扯开她的腰封,探入她的衣裙内,在她腰间的肌肤上滑过,她瞬间寒毛战栗,难以忍受的推他。
“等,等等。”
他抬眸,点漆的眸子已经被欲念填满。
梨初眼睛闪躲着,甚至不敢看他灼热的眼睛,声音都微微发颤:“我,我之前,做了个噩梦。”
他眉心微蹙,这种时候,他哪有心思听她说噩梦。
但看到她害怕的样子,心里又升起一丝不忍,勉强多了那么一点耐心,收紧了缠在她纤腰上的手臂,低头吻她的脸颊。
“什么梦?”
梨初已经被他衣衫半解,繁复的嫁衣褪下,堆叠在床榻上,他细密的吻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咬住她纤细的颈子。
好甜。
梨初揪住他的衣襟,声音紧绷着:“我梦到,我们的新婚夜,你,你,你很凶。”
他动作微微一滞,抬眸,晦暗的漆眸多了一抹清明的审视。
她想起来了?
“还有呢?”
梨初看着他忽然锐利的眼睛,头皮发麻,心中警铃大响。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若是她多说什么,必定要给自己招来祸端!
梨初脸色紧绷着:“没有别的。”
他盯着她的眼睛,见她神色坦诚,倒是也并不怀疑。
若是沈梨初真的记起来前世的事,现在只怕是对他没这么冷静。
“那你梦到什么了?”他温声问。
梨初权衡着小声开口:“我梦到,我们成了婚,可你对我很不好,还欺负我……”
陆时霁眸光微凝。
他们前世洞房那日,他的确也没少欺负她。
他们被算计,所以不得不成婚,洞房花烛夜的那一晚,掀了盖头,沈梨初便说要和他划清界限。
那双明亮又肆意的眼睛里,曾经满眼都是他,故意在他经过的地方偶遇,还会找各种借口要围着他转。
即便他冷漠无视,她也不曾磨灭热情。
可忽然之间,她就变了。
她眼里写着抵触,和畏惧,甚至憎恶,咬着牙说要和他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她眼里的憎恶刺痛着他。
他这一路走来,什么风浪不曾见过?
在诏狱里,那些罪犯怨毒的眼睛,肮脏的咒骂,他从不曾放眼里,不过是弱者最后的无能狂怒罢了。
可那一刻,沈梨初憎恶又疏离的眼睛,让他如利剑穿心。
他将她按在大红的喜榻上,扯开了她的嫁衣,发了狠的要她。
他咬着她的耳垂,阴鸷的声音如同恶魔低语:“沈梨初,你我是夫妻,如何井水不犯河水?”
既然成了婚,自然应该做真夫妻,她有什么资格跟他划清界限?
而此刻,他看着怀里的沈梨初,她眼睛微微泛红:“我有点害怕。”
他温声说:“阿梨,梦都是假的。”
“自然是假的,表兄对我这么好,怎么可能欺负我。”梨初语气信任。
他敛眸,轻抚着她的脸:“别怕,阿梨,我们是夫妻。”
她怯怯的抬头,看着他:“那表兄会欺负我吗?”
“自然不会。”他声音平和。
“可我心里实在害怕,我一想到那个梦,就睡不着觉,我已经好几天没睡好觉了。”
这句话是她的真心话。
他有些无奈,轻抚着她的发安抚:“阿梨,我会护着你。”
她衣裙都半褪,此刻香肩半露,他长指顺着她的如瀑的长发抚摸下来,还会擦过她凝脂般纤薄的后背。
他喉头滚了滚,眸色又暗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