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升是谁？”

舒阳回道，“我同事，健身房的同事，我有三个健身搭子，长得都老帅了，又高又帅。”

完了，她又坏坏的一笑，凑到向远的耳旁说了句，“成天看着那些青春的肉体啊，感觉自己的激素水平都高了。”

说完了，就往外一跳，笑嘻嘻地跑了开去。

四月的时候，舒阳过了教师招聘考试的面试，笔试加面试，舒阳排名以微弱的领先优势排在第一。

舒阳很开心，也借着这个理由，舒阳把自己早早就已经买好的礼物，送给张美娟和向可心。

张美娟的是一条项链，向可心的是一大盒的珠子，里面有针头有线还有尖头钳和其它各种工具，舒阳鼓动着她做首饰串串。

她小声地附在向可心的耳旁，“你奶奶眼睛不行了，没办法，只好送她现成的，我想着你有审美，又有想象力，我就买了这个，好多珠宝设计师，小时候就是这样提高审美的，你看你画画配色那么好，你审美天生就比别人高一大级，搭着衣服、气质，你也给我设计一条呗，现在先给你这个练练手，以后等你练出来了，给你买更高级的，咱们就可以实现珠宝自由了。”

向可心虽然画画的线条还不是那么稳，但向远给她找了一对二的绘画课老师，加上运动规律了以后，现在手的稳定性好多了。

配色这一块，也一直是她自信的点，干得很起劲。

还得时不时地强制她休息，不然她周末一整天都在画图、设计中。

舒阳私下同向远说道，“这些手工对手的稳定性，还有注意力，都有一定的帮助，当然，这种帮助是很缓慢的，长期的，配合运动，成绩上放低要求就好了。”

“其实每个孩子都是有学习的动力的，关键是对学习的定义是什么？涉猎一种新的技能，可能是一些目前看起来似乎没什么用的技能，比如吹口哨、单脚站立，包括这种串珠子都是学习，需要完成穿线、珠子颜色和形状的搭配，学会使用尖嘴钳，学会绳子的打结，这些其实都算技能。”

“你是在给我上课吗？”向远问道。

“你是不愿听吗？”舒阳反问。

向远叹一口气，“怎么敢呢？”

“是因为可心不敢，还是因为我不敢？”舒阳笑嘻嘻地问道。

“是因为我自己不敢。”向远去拉舒阳的手，也不知道动到了哪里，舒阳一下子缩了回去，口中发出‘嘶’的一声。

“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我前阵子不是进面试了么，想设计一个课程，我就买了一些珠子回来串，试了很多，昨天在压铁丝的时候弄到了。”

其实压根就没有这个课程的事，舒阳这人放东西并不仔细，因为她记性不好，家里她放东西的地方都很固定。

所以向远在她那里看过她做的PPT，也看过打印出来的课件，知道那所谓的课件上压根就没有这个课程的事，恐怕是她给向可心弄的，又担心难度，所以自己在那里试。

他拉着舒阳的手仔细看了一下，受伤并不严重，只是伤口有点长，划拉到了，从食指的指头一直划到了食指的根部。

舒阳的脸上很兴奋，“挺解压的，做那东西，就是一下子会上瘾，瘾太过了又容易一下子太累，不成功的话，兴趣就会降低，你平时控制一下时间，可以用写作业的效率去控制，让她觉得串珠是一种积极的体验，看她会不会为了玩串珠而去控制往提高作业的效率。”

向远点头答应。

结果没两天，向可心因为带着一串她自己串的珠子去学校，被发现，老师给没收了。

当下情绪就有点失控，被老师叫到让她跟着张美娟去操场上冷静了。

从前，张美娟会找舒阳说，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向远和舒阳现在的关系，她连向远这边都不敢怎么说了，还是老师亲自打电话给向远以后，向远才知道的。

舒阳得知这事时，问向远，“远哥，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我的意思是，得知可心带着老师不让带的东西去学校，被抓到了以后，你是有什么感受？”

“感受是指什么？”向远问道，他现在多少有点知道舒阳的一些问话后面的东西了。

“情绪，当然，也可以包括可能会对可心说话，以及后面怎么办，这些。”

“我不知道，我其实对这些，好像比较淡漠，或者说，没有什么感觉，可能会对可心说，你不要这样，要听老师的。”

舒阳点头，回了一个‘哦’。

“挺好的，至少没有被卷入老师的情绪中，替老师承担情绪。”

“怎么说？”

“家长和老师，利益不同，老师对孩子，面对学校对于成绩、纪律、安全方面的考核，家长则面对更长远的孩子的人生、健康，远哥，假如说，可心以后，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和你完全不一样，甚至可能就是，嗯，在一个商场当售货员，又或者在一个工厂里打工，你会怎么样？”

200、回去

向远想了想，摇头道，“我不知道，我没有设想过以后的生活，我的职业见过很多没有未来的人，有未来，本身就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了。”

这些话，出乎舒阳的意料。

她拍起手，“天呐，这话可太好了，你等等，我要记下来，我以后可能要盗用，哦，不，引用，引用。”

舒阳起身去找包，拿了纸笔就真的去记了。

看着那个身影，向远感到心中一片柔软。

舒阳记好了，走过来，“远哥，有一件事情，就是，我和娟姨之前，我总觉得，她最近对我太客气了一些。”

“需要我做什么吗？”向远问道。

舒阳摇摇头，“我再想想吧，对了，我想换个住处。”

“什么意思？”向远问道。

“我现在还不知道会分配到哪所学校，但我以后肯定是要把暖暖接过来的，住处是肯定要换的，换一个离工作单位近的，也要更方便暖暖上托班的地方，还要考虑到健身房那边的路程，这样会方便很多。”

听完了这话，向远说道，“有车子的话，你说的这个不是问题。”

舒阳摇头，“我不想再开你的车，一是这款车对我来说有点大，还有，现在号这么缺，再买车也没有号，尽管你不会因为我，委屈娟姨和可心，但是在别人看起来，你给房子我住，买车给我开，她们呢，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说服娟姨，看她愿不愿意接受去学驾照，可心这边请专业的影子老师，让娟姨自己选，她想怎么过，况且，我也要让我自己，不能太过依赖你，我不想我们在经济上，有太多的关系。”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