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他坐在床沿,自己则跪坐在他身后,用毛巾轻柔地擦拭着他宽阔背脊上的水珠,然后又仔细地替他擦着头发。
她的动作自然而专注,指尖偶尔擦过他微凉的耳廓,带着一种近乎温存的熟稔。
陈硕在她温柔的擦拭中,身体微微放松下来。
他向后靠去,宽阔的脊背贴上她柔软的腰腹,陆琳琅被他的重量靠得往后仰,用手推了他一下:
“坐好。你这样我不好给你擦头发。”
陈硕乖乖的坐直了身体。
陆琳琅见头发擦得半干了, 又起身去找吹风机,走到他跟前去给他吹头发。
陈硕的眼睛一直跟着她,看她为他忙上忙下的,心里熨贴而又踏实。
他双手自然地环上了她的腰肢,头靠在她胸前,闭上眼晴,任她边吹边用手梳理着他的头发。
温热的掌心却在她腰间缓缓摩挲,一只手甚至伸进了她的睡衣,带着明显的暗示。
“别闹,”陆琳琅拍开他作乱的手,“头发还没干透,感冒了别赖我。”
“差不多就行了,”陈硕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吹风机,随手丢在旁边的床头柜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他猛地往后仰,搂着她的腰肢就向后倒去!
陆琳琅惊呼一声,整个人毫无防备地倒在他温热坚实的胸膛上。
“运动一下.…就干了。”
他低沉的嗓音带着蛊惑的笑在她耳边响起,一只手紧箍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则强势地扣住她的后颈,将她压向自己,再次吻住了她的唇。
这一次,陆琳琅也没有矫情。
她今晚叫他来,本就是为了这个。
她甚至主动迎合,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颈,热情地回应着。
趁着唇齿交缠的间隙,她一把扯过旁边蓬松的羽绒被,将两人紧紧裹住,隔绝了冬夜的寒意。
棉被里,她翻身而上,反客为主,温热的唇带着前所未有的主动和热情,一路向下点燃火焰,柔软的手更是大胆地在他壁垒分明的胸腹间游移……
“琳琅……”陈硕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近乎狂野的热情冲击得倒吸一口凉气,身体瞬间紧绷如弦,喘着粗气想阻止她:
“慢点……你这样……我忍不住..…”
陆琳琅充耳不闻。
她的动作带着急切,像最妖娆的藤蔓,紧紧缠绕着他,点燃他每一寸敏感的神经,将两人一同拖入欲望的深渊。
这一夜,小床如同汪洋中的孤舟,承受着狂风骤雨般的激烈碰撞。
两人仿佛不知疲倦,贪婪地索求着彼此,用最原始的律动宣泄着隐藏的焦虑和那份无法言说的悸动。
近二十天的空白,被疯狂地填补、燃烧。
汗水浸湿了发梢,喘息交织在一起,直到筋疲力尽,才相拥着沉沉睡去,连窗外何时飘起了雨都浑然不觉。
第二天清晨,陆琳琅是被窗外透进的天光和身体的酸软唤醒的。
她微微一动,腰间搭着的手臂便收紧了些。
陈硕还沉睡着,平时冷俊的侧脸在晨光中显得柔和许多,呼吸均匀。
陆琳琅的目光扫过床下的地面三个银色的小包装散落在那里。
其中两个,是她买来的、被精心“处理”过的!心里的喜悦压都压不住,让她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这次……应该有希望了吧?
她试着想挪开陈硕的手臂起床,刚掀开被子一角,刺骨的冷空气就钻了进来,激得她一个哆嗦。
深冬的寒意和身体的疲惫让她只想缩回温暖的被窝。
她刚躺回去,陈硕就被她的动作弄醒了。
他迷蒙地睁开眼,长臂一捞,又将她整个圈回自己温热的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和慵懒:
“别动,外面冷……再睡会儿。今天周末,给自己放个假。”
这话正中陆琳琅下怀。
她立刻摸出手机,给林业和梅丽发了信息:
“今天休息一天。”
发完信息,她像只找到暖巢的猫,往他怀里更深地钻了钻,心安理得地闭上了眼睛。
或许是真的太累,或许是怀抱太温暖,两人竟又沉沉睡去,直到上午十点多,被腹中的饥饿感唤醒。
窗外已是人声、车声、小贩的吆喝声交织一片,充满了鲜活的人间烟火气。
陆琳琅看着地上的三个银色包装盒,麻利的跳下床她得消灭证据。
自那夜之后,某种无形的壁垒似乎被彻底打破了。
陈硕仿佛回到了生病那段依赖的时光,甚至变本加厉。
他好像刻意忽略了前段时间特意回避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