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朱雀回神定睛一看,竟是师父凑了过来瞅着她,嘴角还噙着抹意味不明的笑。

蓦地被戳中心事,马朱雀即刻一凛,连连摇头否认,“没有师父!我怎可能想着他呢!我与他根本不认识!”

“不认识?”徐菀翻了个白眼,“你当师父瞎吗?”

马朱雀立时涨红了脸,支支吾吾道:“呃...我和他之前有过一面之缘,但是我真不了解他的身份。今日才知他是定北王麾下的先锋。

方才我是在琢磨定北王失踪一事,以及连师父都未算出定北王的位置,觉得甚是蹊跷。我真没在想那个人啊师父。”

徐菀嗤笑一声,“好嘞,不用解释了,为师都懂。”

这句话让马朱雀的脸更红了,真想打个地洞钻进去。

但下一刻,徐菀忽然收起了促狭的笑,望着她正色道:“不过你最好是没有将那位将军放在心上,否则...哎,孽缘啊。”

话毕,不待马朱雀搞清她的意思,徐菀便轻拂衣袖转身离去。留下朱雀与白虎二脸懵圈。

“白虎,师父最后那句话你听懂了吗?”朱雀茫然问。

白虎担忧地望着姐姐,小心翼翼道:“师父的意思,似乎是劝你不要对那位将军动心。”

“动心?!我怎会对他动心?”朱雀的嗓音顿时高了八度,“我会对那个混蛋流氓动心?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哼!”

喊罢,马朱雀便骂骂咧咧走了。

留马白虎一人望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姐姐还真是不开窍啊。

=

一盏茶的功夫,流星便策马抵达周府。

周祎仁亦不在府上,且秦韶华也说未见过定北王,只向流星承诺,待周祎仁回府后将此事告知于他。

如此,流星一无所获,只好打马返回定北王府,看看冷锋可有带来些好消息。

回到王府,冷锋果然已回来了。

二人见到彼此,皆异口同声问道:“找到王爷了吗!”

二人蓦地一顿,紧接着又齐齐摇头,长叹一声。

流星直接瘫在了椅子里,“老天爷啊,这会儿都快亥时了,王爷到底跑哪儿去了?该不会去酒楼茶嗣、烟花柳巷了吧。”

冷锋决口否定,“不可能。王爷不是那种人。况且他也不会不告而别。”

“那这是...”流星将语调拉得很长,不自觉将方才在永嘉侯府徐菀帮忙卜卦之事告诉了冷锋。

“...永嘉侯夫人竟说王爷此次遇到了鬼神之事,恐怕凶多吉少。但让她算王爷的具体方位,她又算不清楚。哎...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流星话音刚落,王府管家诚叔突然急急跑来禀告,“二位将军!二位将军!府上王二有发现!”

二人腾地自椅子中站了起来,“什么发现?”

“请二位将军随小的来。”

随后,诚叔与王二打着灯笼,将流星冷锋带往了那个偏僻破败的院落。

王二指着院门道:“二位将军,这个院子因位置偏僻,午后我们寻找王爷时都未往这边来。

可是方才小的经过这附近时,蓦地想起这边还有个院子,便过来瞧瞧,恰好发现原先紧闭的院门竟然开着。”

156.难道有龙阳之癖?

“可是方才小的经过这附近时,蓦地想起这边还有个院子,便过来瞧瞧,恰好发现原先紧闭的院门竟然开着。

于是小的便进院子查看了一番,竟发现了异样一幕。”

流星与冷锋跟着王二一同进入院子查看,随即便发现了放在前院角落里的一面等身大铜镜,以及掉落在旁侧地上的一块白布。

诚叔与王二打高灯笼,将那面铜镜照亮,一面介绍道:“这面等身铜镜,是当年王爷母妃良妃娘娘圣眷正隆时,先帝赠予她的。后来良妃娘娘薨了,先帝便命人将这面铜镜搬进了定北王府,让王爷留个念想。

但王爷没过多久便被送去了北疆,这面铜镜以及府上其余御赐之物,都被放置在了此院落中。

老奴记得,这些物品上都盖了白布。而这面铜镜不知怎的,白布竟掉下来了。所以老奴想着,王爷会不会进过此院落,碰过这面铜镜。”

冷锋静静听着诚叔与王二的解释,随后蹲下身查看铜镜周围的土地,果然在地上发现了鄞玄的脚印。

冷锋的脑海中渐渐描绘出鄞玄午后进入此院落,拉开这面铜镜上的白布,立在铜镜前查看的场景。

可之后呢,王爷在铜镜前查看后,又去了何处?

冷锋垂眸仔细望向铜镜内,镜中映出他们四人的身影。诚叔与王二手中的灯笼映在铜镜中,光线飘忽间竟有些诡异。

随后流星与冷锋抬手触摸铜镜,细细将其上下左右检查一遍,都未发现任何异样。

流星抓着发顶,百思不得其解,“就算王爷来过这里,那么他之后又去了何处。难不成还能被这铜镜吸进去了?”

冷锋沉默不语,心中有些许怀疑,也有一丝说不清的不安。

“这面铜镜先不要动。若王爷明日还未回府,我们便去请刑部的周祎仁大人帮忙调查。”

“好吧。目前只能这样了。”

=

晚间月色当空,慕怀瑾与慕怀清结束一日的应酬,终于回府。

慕怀瑾回到松风苑还未来得及更衣,徐莞便将今日傍晚里,流星来府上之事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