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肖老爷的病都是她提前设计好的。夫君,大哥,你们莫要被这妖女骗了。快快抓住她严加审问,再尽快另请大师救救老爷吧!”
肖家兄弟被徐家人的话搞得进退两难,不知该相信徐菀,还是徐晃和祁氏。
毕竟不可能徐大人的两个子女,身世都有问题吧?
徐菀早就料到这强词夺理的一家,无论如何都会找借口将脏水泼给她。因此徐菀早已为自己留了后招,不慌不忙道:
“这招魂幡的黄布,是肖公子准备的。徐作明的血和他的生辰八字,都是当着此地所有人的面采集的。我如何能做手脚?
再说,招魂仪式乃我道门中一项重要法事,所需之物及做法流程皆一致。肖公子若是不信,大可再去寻一位道门大师,让他再来做一遍此法事,看看到底是谁血口喷人。”
肖家公子听后,心中的那杆秤又偏向了徐菀。
她说的没错,做法事所用之物,都是肖家与徐家准备的。且做法事时如此多双眼睛全程盯着徐菀,她根本没机会动手脚。
四周围观的下人们,本就对徐菀深信不疑,此时一听更是连连点头,对徐家投去厌恶怀疑的眼光,将徐家人看的气愤不已。
就在此时,徐菀再亮出一把森寒刺目的利刃,彻底将祁氏逼上绝路。
“还有祁氏,你一双儿女的生辰八字为何不对,你自己最清楚。我本不想当着众人之面将其揭露,可奈何你事到如今还在装傻狡辩、栽赃嫁祸。
为了尽快解决肖家之事,也为了让我那被戏弄了十几年的老爹清醒清醒。祁氏,你的谎言该被戳穿了。”
祁氏瞬间倒吸一口冷气:“!!!”这个孽障在说什么!她为何像是什么都知道一般!
肖家众人霎时愣在了那里。
徐菀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被戏弄了十几年的老爹?徐家一双儿女的生辰八字不对,与祁氏有关?
徐晃与徐作柔徐作明更是一头雾水,迷惑又震惊地望向祁氏。
而与此同时,祁氏身边的赵嬷嬷却突然张口对徐菀啐道:“妖女!休要在此妖言惑众!老奴自小便跟在夫人左右,至今二十七载,从未见过夫人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
老奴今日可以身家性命起誓,我们家夫人是清白的。两位肖公子请相信我们夫人和小姐,一切都是那个妖女颠倒黑白,危言耸听!”
一心护主的赵嬷嬷,还并未意识到徐菀的可怕。徐菀的下一句话,便将她钉在原地。
“赵嬷嬷是吗?你真的愿用自己的身家性命起誓?那请你先给诸位大人与夫人说说,你在乌衣巷的废弃窝棚里,藏了何人?”
此话一出,赵嬷嬷当即变了脸色,“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她的表情从方才的凶狠无礼,刹那间变为慌乱畏惧。明眼人一看便知,她这是心虚了。
徐菀却毫不留情,向她步步紧逼而去,继续问道:“你听不懂?那我再问你,你儿子已失踪了一个月。要不要我派人去乌衣巷找找,看你儿子是不是在那里!”
“不要!”还不等徐菀说完,赵嬷嬷已惊恐脱口而出。
之后,她用看鬼一般的眼神望着徐菀,佝偻着身子步步后退,嗓音中浸满恐惧,“你...你怎会知道?”
徐菀轻嘲又无奈一笑,“你以为我在青云观待了十几年是玩去了?道门玄术中,看面相是最入门的。只要我看你一眼,便能推算出你身上发生之事。越近的事越便越清晰。
所以,你们惹谁都不要惹我。”
105.自投罗网
“只要我看你一眼,便能推算出你身上发生之事。越近的事越便越清晰。所以,你们惹谁都不要惹我。”
赵嬷嬷听罢,整个人恍若瞬间被抽去了所有力气,颓然摔倒在地。
祁氏与徐家人像是被吓傻一般,眼见赵嬷嬷摔倒在地,他们不但不扶,还如怕染上瘟疫似的退后两步,眼中尽是惶恐与呆滞。
肖府内众人与慕怀瑾,亦不由得被徐菀的一番操作心服口服,仅短短几句话,便将赵嬷嬷吓成那副模样。
而徐菀的意图却并不在此,赵嬷嬷还有更大的作用。
徐菀未给赵嬷嬷分毫时间放松,乘胜追击,将她所做之事告知了肖家兄弟。
“肖公子,一月之前,您的堂弟,吏部验封司员外郎肖敏生意外被刺身亡。直至今日,凶手还尚未落网。
您的婶婶得知噩耗后伤心过度一病不起,二叔叔也为搜寻凶手忧心操劳,几日便白了头。”
肖家兄弟听罢,皆惊骇侧目,“此事慕夫人怎会知晓!”
徐菀口中他们的这个堂弟,从小便备受家中长辈宠爱,骄纵任性。
弱冠后二叔为了让他有正事可做,便请求肖胜铭为肖敏生安排了吏部验封司员外郎这个闲职。
没成想肖敏生当上员外郎后,竟染上了嗜酒好毒的恶习,还学一些纨绔子弟放起了印子钱。
一个月前,肖敏生就是在向一名拖欠他印子钱不还的人要债时,被对方发狠被刺身亡。
由于盛国严禁民间组织或个人私放高贷率的印子钱,因而肖敏生出了事后,肖家也未太过声张,只是派人暗中搜寻凶手的下落。
可如今事隔一月,还未有半点凶手的线索。甚至他们都已派人离京,去京城附近的市县寻去了。
而知晓此事者,仅有肖胜铭家及其二叔家之人,外人一概不知。
今夜徐菀竟突然说起此事,还说的如此详细,连他二叔白了头,婶婶卧病在床都知晓。这又是怎的一回事?
在一众惊诧又不知所措的目光中,徐菀依然昂首定立道:“那个杀害肖敏生的凶手,就是这位赵嬷嬷的儿子!”
“啊!?”
“什么!凶手竟然是她的儿子!”
“那位夫人竟能连这种事都算出来,真是神仙下凡呐!”
肖家下人们议论纷纷,肖霈瑜亦从方才的震惊中反应过来,聚起精神问道:“慕夫人所言可实?那个凶手此刻在何处?就是你方才说的乌衣巷的窝棚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