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怀瑾点头道:“好,按你想的去做吧。若是准备好与他们正面对决,永嘉侯府与周府都会全力配合。”
慕怀瑾与徐莞坚定信任的眼神,为鄞玄带去了鼓励与信心,让他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
就在此时,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说到太后,你们不在的这段时日,我去皇陵祭奠我母妃与先帝后的陵墓,倒是有些意外发现。”
随后,鄞玄将之前在皇陵的所见所闻,及自己的推测,都尽数讲给慕徐二人。
慕怀瑾听罢,凝眉思忖着说:“如此说来,孝任皇后或许是被太后害死的?”
“对,很有可能。”鄞玄起身,负手边走边道:“但目前没有证据。若是能找到证据,或许在将来对峙时会起到大用。
明日我再去一趟皇陵,问问上回遇见的方嬷嬷,说不定还能问出些什么。”
=
时近亥时,夜色沉沉。
皇宫内各个宫门皆已落锁。整座皇宫灯火渐熄,只有各个宫殿的寝屋内还亮着一些微弱的光亮。
四下里一派静谧,偶尔有几声草叶窸窣与蝉鸣,提醒着守卫的宫人保持警惕。
而就在此时,太后寝宫嘉禾宫西南方的一处小角门,却吱呀一声开了。
门外之人身形高挑纤瘦,身披一件黑色斗篷,头上也戴着兜帽,遮住他的脸,仅在他微微抬头时,隐约可见其线条优美的下颌,及略尖的下巴。
为他开门的嬷嬷似乎对此已习以为常,开门后随即后退一步,躬身低头将他让进门,随后便带着此人往太后寝屋而去。
“请随奴婢这边走。”
来到太后的寝屋外,嬷嬷便停了下来,躬身抬手道:“太后已在等您了。”
戴兜帽的男子微微颔首,而后便抬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嬷嬷迅速关上门立在门外,再也无人注意皇宫这一角发生之事。
寝屋内仅点着几盏宫灯,光线昏暗幽密。
宫灯上印着红色的图案,微微发红的烛光,为整个寝屋笼上一层暧昧靡靡的氛围。
那人进屋后,便将身上的兜帽与斗篷解开。
兜帽与斗篷轻轻滑落而下,掉在地毯上,倏然露出那人一身雪白的衣袍,光洁如瓷的肌肤,以及那一头黑亮水滑的长发。
正是卫颐无疑。
侧卧在床榻纱帘后的太后听到声音,缓缓撑起身子,轻声问,“是爱卿来了吗?”
卫颐上前几步来到珠帘外,单膝跪地道:“臣参见太后。”
话毕,前方的珠帘一掀,仅着着纤薄寝衣的太后,披散着一头长发,从中摇曳而出。
轻薄如纱的衣袂,在足边微微飘扬,衣香鬓影引人无限遐想。
“爱卿快起来吧。”太后毫不避讳地来到卫颐身旁,抱住他的手臂将他拉起。
之后仰首满怀期盼地望着他,“丹药带了吗?”
400.今晚留下伺候哀家吧
太后将卫颐扶起,满怀期盼地抬首望向他,“爱卿,丹药带了吗?”
细嫩光洁的面庞,和黑亮似水的眸子,在宫灯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卫颐露出他惯常的魅惑微笑,自袖中取出一小木盒,躬身低头双手举起,呈向太后面前。
“回太后,丹药在此。”
太后迫不及待地接过,打开后里面深红色的锦缎上,果然摆着一颗丹药。
不用太后开口,卫颐已转身抓过一旁桌案上的茶壶,为太后倒了杯茶水。
“太后请用。”
说着,将手中的茶盏恭敬递了过去。
太后先用两根纤长玉指捻起丹药,将丹药放入口中,之后接过茶盏饮下一口水将其咽下。
咽下去之后,太后长舒一口气,嘴角露出一抹心满意足的笑。
“总算是吃下了~爱卿,你一个月未来送药,哀家感觉自己这脸都起褶子了。”
“太后多虑了。您的肌肤吹弹可破,与刚及笄的少女无二,哪里来的褶子。”
卫颐的语调温和中带着浅浅的诱惑,如游走在丝绸上的珍珠,无比矜贵丝滑,将太后听得心情甚好,露出羞赧又甜美的笑。
“就你嘴甜~”太后如小女儿见到心爱的情郎,娇嗔地轻捶一下卫颐的胸膛,又侧过头偷偷斜睨他一眼,掩唇羞怯一笑。
卫颐似已习以为常,拱手赤诚道:“臣所言皆是事实,不敢欺瞒太后。”
太后又睨了他几眼,才嘿嘿一笑,“行了,哀家不跟你贫嘴。你这一个月都做了什么?快快向哀家交待。”
太后的语气似小姑娘家赌气,一面伸出手臂,让卫颐搀扶着她向床榻而去。
“回太后,臣这一个月除了为您与陛下炼制丹药,还探得了一些极其重要的情报,是关于定北王的。”
卫颐一面说着,一面扶太后在床榻边坐下。
听见“定北王”三个字,将将坐下的太后蓦地抬起头,“定北王?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