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谢厌离，那他是真的杀孽深重，满手肮脏，甚至不是一个好人。

但这小姑娘却总能在他满心血腥之时，忽然戳到他。

忽然暖到他。

忽然让他的心软下一块。

明明不喜欢，明明是利用，但她又转头为他求符。

他盯着她，就像野兽盯着惦记许久，势在必得的猎物。

沈染被他看得有点害怕，“怎么了嘛？”

他将沈染捞怀里，甚至不顾身上的伤，将她禁锢住。

沈染懵了。

他的大手裹着她捏着平安符的手，嗓音漫不经心，却字字摄人，“公主如此待臣，那以后怕是逃不掉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沈染蹙眉，瞅他，“你不是说你，你玩……”

她都说不出那句那么过分的话，要玩腻了才放她。

谢厌离低头含住她的唇，似乎要把她揉进骨血里，嗓音极哑，“坏人是这样的。”

“若公主以后有喜欢的人，臣便在公主面前杀了他。”

“让公主即使是恨，也只能看到臣。”

他不顾自己的伤口，将沈染按在床上，从她的唇亲到锁骨，一路往下。

沈染推开他，但才挣扎就感觉手濡湿，一看，一手的血。

他竟然连自己伤口裂了都不在乎。

但她是不敢再动了。

……

不知过了多久，沈染才坐了起来，用毛巾搓手上的血。

一边擦，一边瞅谢厌离，“你，你，你真的……”

她不知道要骂他什么，哪有人这样的，伤口崩裂了还要让她做那样的事。

谢厌离却靠在床上，漫不经心地道：“那是公主秀色可人。”

再看向她，墨眸幽深，“过来帮臣包扎。”

沈染才不过去。

但谢厌离还真的没管自己的伤口，就让腹部这样渗着血，看得她发怵。

最后还是沈染忍不住，拿了布条过去帮他上药包扎。

第一次干这种事，她笨手笨脚，好几次都蹭到伤口，他竟然在笑。

沈染的鹿眸看向他，很嫌弃，“你笑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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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真不是你故意自己扎自己？

室内安静得只剩下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沈染抬眸看着，谢厌离刚好低头，粗粝的指腹拭过她脸蛋，嗓音低沉磁性，“笑公主帮臣包扎，还能弄得脸上染血。”

她一顿，立刻用袖子擦了擦，明明什么都没有。

谢厌离低笑起来，许是腹伤太痛，还咳了一声。

“你活该的。”

沈染把粥放他手里，才不要喂他，坐得离床边远远。

许是谢厌离心情好，他把平安符放枕边，拿着碗便喝，一点都没有别家病人那种需要慢慢吃饭的自觉。

“你为什么会中箭？不是说曾经百人埋伏，你都能平安无事？”

沈染的嗓音软软糯糯，听起来也不知是关心还是好奇。

“西蛮人阴险，最会设伏，中计不是很正常？”谢厌离神色很淡。

沈染瞅他，也听不出这话几分真几分假，但最会设伏最会算计的，明明是谢大坏蛋。

她说：“真不是你故意自己扎自己？”

“公主，臣没有受伤的嗜好。”谢厌离面不改色。

沈染暂且信了，还理了理思路。

听说谢厌离是为了帮姜家军找内鬼，才引来西蛮人的报复。

姜佐几次出征把西蛮人打得落荒而逃，差点灭国，他们恨姜家很正常。

姜墨该是历练太少，被西蛮人找到空子了。

那谢厌离又不是什么好人，帮姜家的忙只为了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