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鹿倒了热水给他:“白?大师,还?好吗,要不再躺床上休息一会儿吧。”
白?离摆摆手, 猛喝了几口?水:“没事,坐一会儿就好了。”
风子廷说:“你身子太虚了, 刚开始都会这样,等多进几次阵就好了。”
“秦小姐,盒子里?面那串铜钱,你放在什么地方?了?”
风子廷真的是一点也没受影响, 水没喝一口?就开始收拾家伙事了。
白?离不得不说,身体素质这方?面,自己确实不如他。
江扬走过来,看了看白?离,说道:“感觉怎么样?”
白?离苦着脸:“不太好,还?是有些头晕。”
江扬轻轻拍拍他的肩膀, 说:“回去好好休息几天。”
白?离不服气, 瞪着活蹦乱跳的风子廷:“那他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啊。”
“你的中阳之气不足,”江扬耐心地跟他解释, “再加上你从小身体就不好,不管是入阵,还?是神识出?壳, 都极耗费精力和元气,所以自然要比别人敏感一些。”
白?离嘟囔起?嘴,觉得这也太不公平了:“那要怎么做, 我才不会那么敏感。”
江扬笑?了笑?:“多锻炼。”
白?离当即伸出?手:“那师父回去之后可以把账号还?给我吗?”
江扬不说话了。
白?离垂头丧气,见风子廷撅着屁股在地上找什么,走过去踢了他一下:“有什么需要我收拾的。”
“找东西呢,等会儿。”
秦鹿也打着手电筒遍地照,说:“我明明就放在这张桌子上面的,怎么会不见了呢。”
白?离说:“什么东西找不到了?”
“铜钱。”秦鹿说,“就是原先放在那只红木盒子里?的铜钱。”
白?离抓抓脑袋,看向江扬:“那个铜钱还?有什么作用吗?”
“既然确定不见了,就不用找了。”
“喜服鬼离开的时?候,应该带走了。”
江扬起?身对风子廷道:“收拾收拾东西,回去吧。”
“哦,好。”风子廷麻溜爬起?来,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对秦鹿道:“秦小姐,事情已经解决了,你晚上可以安心休息了,如果?再看见、或者梦见什么,随时?找我们。”
他嘿嘿一阵傻笑?:“不过应当是不会再有什么问题的。”
秦鹿点点头,说:“那大师,我能问个问题吗?”
风子廷示意?她讲。
“那个一直跟着我的人是谁呀,”秦鹿低下头,显得有些难为情,“还?有阴婚,他为什么选上我,是我哪里?犯了禁忌吗?”
风子廷转头看了一眼江扬,见他没有表示不能说,这才道:“秦小姐多虑了,除了那只盒子之外,您并没有触犯禁忌。”
秦鹿紧紧攥着指尖:“那怎么会……”
“一些前世的恩怨罢了。”
风子廷宽慰她道:“秦小姐不用过多纠结,慢慢忘掉这些事情吧,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风子廷认为前世的事情,不知道为好,所以并没有打算将实情告诉秦鹿。
白?离却不这么认为,虽然喜服鬼之前险些将自己害死,但在他入梦之后了解了秦鹿与贺云之之间的纠葛之后,还?是不禁为两人感到惋惜。
“秦小姐,”他上前一步,对秦鹿道:“在很久以前,你有一个很爱你的人,但最终因为种种原因,你们没能在一起?,他姓贺,叫贺云之……”
“白?离!”风子廷瞪他一眼,“你说这些干什么。”
白?离却道:“我觉得秦小姐应当知情。”
“他们二人本就两情相悦,不论过多长时?间,这一点都是无法改变的,就算告诉秦小姐又怎么样。”
贺云之的遗憾已经弥补,那秦鹿呢,她守着亡夫的墓度过了一生,在临终前才想起?自己与爱人的过往与约定,她应该会很难过的。
白?离虽然没有经历过等待,但在幻境里?,他当了一回秦鹿,他替贺云之感受到了秦鹿的爱。
“如果?我是秦小姐,我也应该会想有人能告诉我……”
风子廷斥了声:“不守规矩。”
秦鹿道:“不怪白?大师,是我自己想知道的。”
“如果?有缘分,你们会再遇见的。”白?离轻声说。
风子廷提上背包:“那你慢慢讲,我和师父外面等你。”
秦鹿朝他鞠了一躬:“谢谢。”
*
拂晓时?,江家的车驶离北市。
“白?师弟挺感性啊。”风子廷逮到机会调侃白?离,“怎么,入了贺云之的幻境,被感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