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予微看了唐雨年一眼,拿着手机去了阳台。

林静姝不知道,她就替唐雨年背了这口锅:“不是故意的。”

林静姝火气更甚:“吵架归吵架,哪儿有动手打人的,亏你还是个律师,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苏予微忽然好奇:“是周砚深告诉你的?”

林静姝:“你别管是谁告诉我的。离婚的事你跟砚深说了吗?”

听陆远说儿子被人用酒瓶打了后脑勺,她一颗心就悬吊吊的。

刚才给周砚深打电话,还好他那边没什么大碍。

不然,她不会轻易放过苏予微。

苏予微:“他总是不听我说话,要不您帮我跟他说说?”

林静姝愣了下,一想到自己儿子那臭脾气,心里怵怵的:“你们俩的事,当然是你去说,怎么还扯上我了?今天晚上来老宅吃饭吧,我们再好好谈谈。”

说完,林静姝那边径自挂断电话。

听着电话传来的忙音声,苏予微无可奈何走回去,收拾包。

唐雨年望着一桌子的烧烤,没尽兴:“你要走了吗?还有这么多烧烤没吃完呢。”

苏予微:“不吃了,我回去换件衣服,晚上要去老宅。”

……

傍晚,苏予微回到老宅。

佣人们端着餐盘,穿梭在回廊上,见了她,都低头喊声:“少奶奶。”

苏予微回他们一个微笑。

等苏予微走远了,她们才互相眼神示意,面露鄙夷:“得意什么,跟我们一样都是下人,还真把自己当千金小姐了?”

“早知道咱们也该学苏景和那样,把儿子、女儿带着上班,说不定也能一朝翻身做主人。”

“别说,她的好日子到头了,上次她来的时候,太太在说让她和少爷离婚的事呢。”

“她能高攀这么多年,算便宜她了……”

两人攀谈着渐渐走远。

苏予微来到饭厅,林静姝早就等候在这里,看到她来,示意她坐下:“砚深的后脑勺真是你砸的?”

苏予微大概猜到是谁传的话。

能把一件简单的事描述得这么不清楚的人也只剩陆远了。

或许他是受了沈义枝的指示,又或许他只是替沈义枝咽不下这口气。

她没否认:“是我不小心失手。”

总不能让林静姝查到唐雨年头上。

林静姝对她至少还有几年的婆媳情分。

林静姝瞪了她一眼,气得呼吸加快:“还好砚深没什么事,要不然……我真恨不得也拿酒瓶砸你头上,让你也尝尝滋味。”

苏予微低垂着眼,没答话。

“离婚的事,赶紧吧,要是你觉得还有什么条件不满意就快提出来。”林静姝是一刻也不敢耽搁了。

今天是砸脑袋,明天说不定就会要了她宝贝儿子的命。

“没什么不满意的。”苏予微轻声说。

“行吧,我叫下人准备了你喜欢吃的,用过晚饭再叫司机送你回去。”林静姝接着又不满吐槽了句,“你该学着自己开车了,每次打车来打车去的,多危险呐……”

苏予微读大学的时候就拿了驾照,有次载着周砚深出去,不小心被人追尾。

虽然她和周砚深都没出什么事,但她是司机,不仅被林静姝指责、被陆远嘲笑说没见过这么好的车所以不会开。

一回家,还被苏景和教训了一顿。

周砚深是财阀继承人,要是出事了,他们苏家赔不起。

从那以后,苏予微像对开车这件事有了阴影似的,再也不敢开了。

正巧周渐启下班回来,林静姝看到他喜笑颜开,心里的阴云顿时消散:“老公,快来吃饭。”

周渐启看到苏予微也在,亲切朝她招呼了一声:“微微也来了。”

苏予微点点头:“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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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们离婚吧

周渐启点头回应苏予微,看了眼桌上的菜:“都是你爱吃的,多吃点,太瘦了对身体不好。”

“谢谢爸,谢谢妈。”苏予微心里泛起一阵暖意。

林静姝虽然嘴上厉害,但她这个人其实心软得很,给苏予微夹了一筷子菜:“离了婚,咱们毕竟也是婆媳一场,以后在京城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只要不太过分,能帮你一把的我会帮。”

“一天天的,胡说些什么?”周渐启蹙眉,朝林静姝看过去,“是咱们家砚深离不开微微,你不要弄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