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深冷哼了声。
朋友朋友……朋个屁的友!
他一根毫毛都没动唐雨年,她屁事没有。
反倒是他,缝了好几针,他一个京圈贵胄,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
难道她不应该关心关心自己吗?
……
盛京会所。
周砚深走进昨夜的VIP包房,里面只有秦修一个人在。
秦修是被周砚深约出来的,看到周砚深的脸色不好,他走过去说:“还在为小枝的事生气呢?她就年纪小,不懂事儿。再说,她如今这副样子,还不是被我们从小惯出来的。”
周砚深修长的双腿交叠,笔直的西装裤暗纹很深,他淡淡抬眼:“你觉得我是为了小枝的事生气?”
秦修:“难道不是?”
周砚深英俊的脸上是一惯的冷漠,没有一丁点儿表情:“她昨晚没回来。”
秦修很快懂了,劝解说:“难得周末,嫂子去闺蜜家玩不是挺正常。”
暗沉光线下,周砚深轻阖着眼,“你觉得,真的如陆远所说,她在向我示好求饶?”
第19章 她又不是匹诺曹
周砚深第一次信心动摇,有些怀疑。
秦修叹口气:“陆远那小子,谈恋爱哪怕有一次超过三个月的吗?昨天晚上那件事,小枝装模作样的,确实是委屈了嫂子。”
周砚深:“我不是在说昨晚,她回来后,好像就没跟我说过什么话。”
“她在国外过得好不好,未来有什么计划,还想不想要一个孩子……”
他越往下说,底气越不足,嗓音都轻飘飘的:“她那天突然约我在第一次见面的咖啡馆,真的是陆远说的那样吗?”
秦修知道今天又是不醉不归。
他爽快地从冰桶里选了一瓶威士忌,倒上。
“你们毕竟三年没怎么联系,听我的,买点东西再哄哄。”秦修把其中一杯推到周砚深面前。
周砚深哼笑一声:“她在机场口口声声要我离她远点儿,互不打扰,各自分开冷静一段时间。”
“跟头倔驴似的,我哪儿敢违抗?她规定几年就几年,我像个鳏夫似的等着她,表现还不够好?”
秦修藏在黑框眼镜后的一双眼凝了凝。
……太直男了。
“女孩子,说气话是气话,你也不能真把人晾三年啊。”秦修仰头,一饮而尽。
“我哪儿知道她哪句是气话哪句是真话?”周砚深修长的手在杯沿上摩挲,“她又不是匹诺曹,说谎话的时候会长长鼻子。”
想到苏予微鼻子变长的样子,周砚深又气又笑。
“快哄哄吧……”秦修又给自己满上,“趁嫂子还没跟你提离婚。”
周砚深瞳孔一凝,一把抢过杯子,一饮而尽:“闭上你的乌鸦嘴。”
末了,又颓废地问:“怎么哄?”
……
另一边,市二环的某处小区。
“你离了婚要不要搬过来住?我这里还有一个房间,我妈只是偶尔来看我一次,空着太可惜了。”唐雨年热情得很,恨不得苏予微马上搬过来。
苏予微拿起一根烤五花,沾了沾辣椒面后送进嘴里:“等我跟他离完婚再说吧,我怕他会针对你。”
唐雨年挺直了胸脯:“怕什么,现在是法治社会,难不成他还敢对我下黑手?”
“你居然还知道现在是法治社会?”苏予微故作惊讶,对闺蜜昨晚打周砚深的事心有余悸。
见她心虚地闭上眼,苏予微放下竹签,又补充道:“他敢。”
她足够了解周砚深。
三年前她威胁过周砚深,不然,以周砚深失心疯的程度,怕是早就对唐雨年下手了。
听苏予微这么说,唐雨年挺直的胸脯又软了下去:“那……算他牛批好了吧!”
苏予微笑了笑:“你以后千万别再像昨晚那样了,心脏病都要给我吓出来了。”
唐雨年很抱歉:“唉,我这个人,假酒喝多了是有些冲动在身上的。”
“对了,你跟周砚深说离婚的事了吗?”
苏予微喝了口气泡水,解释道:“没有,几次想说都没说成。不过我已经把离婚材料邮寄到他公司去了,特意叮嘱了白特助,他会看到的。”
正说着,苏予微的电话响了,是林静姝打来的。
她对着唐雨年比了个“嘘”的手势后,接通电话。
“微微!”林静姝语气生硬,一开口便是指责,“多大的仇啊,你怎么能打砚深的脑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