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时阑看着阿拉斯加,突然灵机一动,打开储物戒指。
灵材,法宝,都没反应……
任时阑选中他最后剩的两枚中品灵石,指尖驱动灵力,就看见那两枚灵石原地消失。
而月牙流动的画面再次出现。
任时阑:“……”
原来你小子,就只吃钱是?吧?!
张氏病倒了,一连数日?不曾好?转。
好?在儿女?们?都很懂事?,还有?任时阑在。女?儿们?在家里操持家计,任时阑则跟张氏的儿子一起?到?田里干活。
最开始任时阑完全不懂得这些田地里的事?,闹出过不少笑话,好?在现在熟练一些,能帮上忙了。
他每天白日?里就在地里劳动,晚上则静心修炼,倒觉得身体的恢复加快了。
田里,任时阑和那少年都没说话,各自怀着心事?。
过了会儿,少年对任时阑说:“阿牛哥,我准备上灵矿去。”
任时阑回过神来,闻言一愣:“……你娘怕是?不会答应吧,你要想清楚。”
这一带的山民都知道,沿着山脉向东深处,有?一座属于黎龙派的灵矿。
村中有?许多的青壮年都去了那里,以采矿为生,挣得的钱再托人带回家里。
张氏一家,男主人去世得早,张氏的大儿子早就去了矿山里,留下小儿子在家中打理这一亩薄田。
这些日?子任时阑目睹张氏如何操持家中里里外外,照顾三个儿女?,实在是?艰辛。
少年道:“这样下去也不是?个长法,还不如我去矿山里闯一闯,兴许能让娘别那么辛苦,还能见到?大哥。”
任时阑沉默片刻,道:“最近村子里有?传闻,说矿山里死了不少人,你听说了吧?”
少年闻言,不说话了。
任时阑也在思考。
就在这时,张氏的大女?儿突然从田间?跑来:“哥,阿牛哥,阿娘她?突然呕血了!”
小院屋里,张氏伏在床头,呕在地上的是?几口黑血。
任时阑感觉到?不对:“不能再这么躺着了,得下山去找大夫。”
大女?儿道:“下山?可是?我们?求不起?道君的药……”
这些村落里的大夫,其实就是?年长些、有?见识些的村民,只会用那几种?草药,治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再要求医,就是?到?山下城中,去向那些修真者求一些丹药服下,捱得过去是?万幸,捱不过去便罢。
任时阑道:“不是?那些。”
他这些天感觉到?修为恢复了个五成,虽然还没十?分的把握,但眼下不动也不行了。
张氏需要的,恐怕不是?普通的大夫,而是?医修。
必须离开这里,坐飞舟,去有?真正好?大夫的地方。
任时阑让小孩子们?好?好?照顾张氏,自己连夜下山。
那天在去集市之前,决定拿那截珊瑚去问价时,他一时心血来潮,在珊瑚的表面画了一道“引踪符”。
虽然这种?引踪符的效力一般、而且很容易被破解,但任时阑想到?黎龙派这么个犄角旮沓的小门派,应该也没那么多神人高手。
果然,他来到?城中,先蹲守了两天,确定引踪符的位置没错。
两天之后,傍晚。
昏黄狭窄的小巷里。
长相斯文、腰间?佩刀的年轻男子穿过巷弄,就听见一道声?音:
“哟。”
男子抬头,看见带着面具的青年蹲在墙头,冲他歪了歪头。
男子道:“你……”他正是?那天对任时阑“晓之以理”的笑面虎。
男子刚把手摸向腰间?佩刀,任时阑就一跃而下,抽出长弓,一个扭身,借转身之势,弓头结结实实地拍在了对方脸上!
男子当即晕厥过去,任时阑把他拖进僻静角落,拍了一道“情思昏昏”符,然后将他的衣裳、行头全扒了下来。
从对方手上撸下来一个储物环,任时阑拿在手里抛了抛,吹了声?口哨。
这种?九品的低端储物环,破解起?来相当容易。
片刻后,任时阑穿好?对方的衣裳,佩好?腰刀,然后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张薄如蝉翼的皮。
这可是?他珍藏的玩意之一,当初从金家给周群的礼物里顺来的。
任时阑将这张皮往脸上覆去,神思转动之间?,他已经?变成和地上躺着那人一样的面孔,甚至连气息都变得相似,只不过没有?对方脸上那个鲜艳的红印。
任时阑把人用杂物掩盖好?,学着对方的走路姿势,朝黎龙派的据点走去。
进入院中,有?人喊道:“刘师弟去哪?”
任时阑头也不回,摆了摆手作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