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短刀的那人长得还算端正斯文,就是?眉宇间?一股阴郁之气,笑道:

“小兄弟,听说你手里有?样好?东西,方才在摊子上没卖成,不如让我们?看看?”

任时阑道:“谢谢道爷赏识,不过我已经?改了主意,不卖了。”

背长斧的男人冷笑一声?:“小子!别给你点颜色就不知道好?歹了!黎龙派肯跟你做生意,那是?你三生有?幸!”

一个巴掌大的布袋飞过来,砸在任时阑的胸口,掉在地上。

带短刀的人笑道:“这是?二十?两银子,够你们?山里人过一年的了,小兄弟,还是?识相点,咱们?钱货两讫。”

他脸上依然是?和和气气,但一只手已经?搭在了腰间?的刀柄之上。

任时阑来回看了这两人一眼,俯身,从地上捡起?钱袋来。

他从怀里掏出珊瑚,双手递给二人,露出笑容:

“二位道爷说得是?,只是?这东西是?我家家传的,我实在舍不得,既然黎龙派肯赏光,我分文不要也是?该奉上的。”

背长斧的人嗤笑一声?,一把捞过珊瑚,那佩刀的男人仍旧打量着任时阑。

二人转身走了。

任时阑等两人不见了影子,才回过身,就见张氏急急忙忙地走上前来:“阿牛,你怎么惹上黎龙派的人?他们?没伤着你哪吧?”

任时阑摇摇头:“我没事?,张嫂子。”

张氏仍然不放心:“可千万避开这些人,惹恼了他们?,找个罪名,把你抓去苦役也是?有?的。”

任时阑已经?领教过了。

那个佩刀的笑面虎,临走前打量他的那几眼,分明就是?在猜测他是?否还有?别的油水可榨。

还好?任时阑下山时留了个心眼,将手上的储物戒指取下来了,并?未显露给人看。

他只跟两个摊主出示过珊瑚,眨眼间?黎龙派的人就追上了他,也就是?说,这块地方的物品买卖,是?完全被黎龙派垄断的。

有?好?东西,不仅不可能卖出应有?的价钱,反而会成为被抢劫的对象。

要想离开这里呢?就连出山的飞舟,也掌握在黎龙派手里,必须支付高昂的价格,才能得到?一个席位。

有?了任时阑给的银两,张氏还想买两只鸡鸭回去,任时阑便跟她?们?走到?了集市里卖牲口的地方。

在一片吵闹混乱之中,任时阑忽然看见了熟悉的黑白配色。

任时阑几乎是?扑到?了笼子面前。

摊主的声?音响起?:“这狗不错吧?毛挺厚实,等要过冬了,弄张皮做衣裳不错。”

阿拉斯加蔫了吧唧地趴着木笼子里,木笼子上还挂了个牌子,写着“五百文”的售价。

它闭着眼,身上的毛发都脏兮兮的。

喂!

任时阑在脑海里呼唤它,阿拉斯加半点反应都没有?。

任时阑手掌穿过笼子,贴在大狗的额头。

滴!系统受损,能量低,无法开机。

任时阑道:“二十?文,怎么样?”

“二十?文!”老?板差点跳起?来,“你怎么不去抢!你看看这个头,这毛色,我在山里捡到?的,这模样你见过吗?说不定还是?神兽……”

任时阑道:“神兽,快断气了。今天集市结束它就没了,明天你连二十?文都没得挣。”

一番拉扯,最后任时阑以吉利的八十?八文得到?了“神兽”。

午后,张氏母子和任时阑回到?村子里。

张氏母子提了两大包袱吃的穿的用的,把芸芸乐坏了,小狗似的围着大人转。

“好?了好?了。”张氏面带疲惫之色,把小女?儿按到?一边。

大女?儿见状,把她?手里的活接过来道:“娘,你去歇会儿吧。”

任时阑跟大女?儿合力做了顿饭,把小孩儿们?喂饱之后,任时阑端着一碗米汤,回到?自己睡觉的那小屋。

阿拉斯加是?被他装在储物戒指里带回来的,此时趴在角落里,耳朵耷拉着。

任时阑蹲在它面前,尝试掰开它的牙缝给它灌点米粥进去,无果。

他替大狗把被米汤打湿的毛擦了擦,想了想,尝试运起?体内的修为。

灵力从指尖漫溢而出,渗入大狗的额头。

瞬间?,任时阑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圆形的标志,只有?部分边缘些许亮起?,宛如一个月牙。

随着任时阑灵力的输入,那月牙就像水波一样晃动起?来。

这不就是?!充上电了?

任时阑大喜,然而手中灵力只持续了两秒。

任时阑坐在原地大喘气。

不行,他本?来就菜,还受了伤,光这一下就感觉要被吸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