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砚川的指尖轻轻描摹着阮眠腰际的曲线,像在弹奏一首无声的乐章。他忽然撑起身体,将她的双腿环在自己腰间,这个姿势让结合处传来微妙的变化,阮眠不由轻哼出声。
"这样呢?"他俯身在她耳边问,喉结随着压抑的喘息上下滚动。没等她回答,便以几乎令人心碎的缓慢速度开始抽离,又在即将分离的瞬间重新沉入。阮眠的脚背不自觉地绷直,脚链上的铃铛发出细碎的声响。
季砚川突然握住她的脚踝,将她的腿折向胸前。这个姿势让阮眠惊喘一声,指尖陷入床单。他却没有立即动作,而是用指腹轻轻摩挲她脚踝上被链子压出的浅痕。
"疼吗?"他又问,声音比方才更哑了几分。
阮眠摇头,却在他突然的深入时呜咽出声。季砚川立刻停下,俯身吻她颤抖的眼睑。他的胸膛紧贴着她,能清晰感受到彼此交错的心跳。
"看着我。"他低声诱哄,指尖抚上她泛红的脸颊。阮眠睁开水汽氤氲的眼睛,正对上他暗沉的目光。季砚川趁机又往里顶了顶,这次的动作带着试探性的研磨,龟头刻意碾过某处敏感的软肉。
阮眠的腰肢猛地弹起,又被他稳稳按回床铺。季砚川终于开始规律的抽送,每一下都又深又缓,像是要把每个细节都刻进记忆里。他的手掌始终垫在她后腰,确保她不会因为角度的变化而感到不适。
当阮眠的呼吸开始紊乱时,季砚川突然改变节奏。他单手撑在她耳侧,另一只手穿过她的指缝紧扣,胯下的动作突然变得绵长而深入。每次退出都几乎完全抽离,再以折磨人的缓慢重新填满。
"砚川......"阮眠的声音带着哭腔,脚趾蜷缩着蹭过他的小腿。
季砚川的回应是突然加快的几下顶弄,精准地撞在那处让她目眩的点上。阮眠的指甲陷入他的手臂,却被他反手扣住手腕按在枕边。这个充满占有欲的动作与他温柔的眼神形成鲜明对比。
"再忍忍。"他贴着她汗湿的鬓角低语,舌尖卷走她眼角渗出的泪珠。身下的动作却越发狠戾,每一下都带着要将她钉穿的力道,偏偏角度又刁钻得令人发狂。
阮眠的呜咽被他以吻封缄,季砚川的舌尖勾着她的,模仿着下身交合的频率。当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时,他终于松开钳制,转而托住她的后颈,将人牢牢锁在怀里。
最后的几下撞击又快又重,季砚川的喘息粗重得吓人,却仍不忘用手护着她的后脑。阮眠在他怀里达到顶点时,他正咬着她锁骨上那颗小痣,像野兽标记领地般留下深红的印记。
第0014章 玫瑰金芯片
阮眠赤着脚踩在厨房的羊毛地毯上时,季砚川正用木勺搅动着砂锅里的白粥。晨光穿过他挽起的衬衫袖口,在腕骨处投下透明的光影。她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沾了水珠,随着搅拌的动作折射出细碎的光。
"怎么起来了?"他没回头,声音里带着砂锅蒸腾的热气。
阮眠没说话,只是从背后环住他的腰。季砚川的背脊明显僵了一瞬,木勺在砂锅边缘磕出清脆的声响。她将脸贴在他后背,听见胸腔里传来比平时快半拍的心跳。
砂锅里的粥咕嘟咕嘟冒着泡,米香混着瑶柱的鲜甜在厨房里蔓延。季砚川关了火转身,指尖还沾着一点莹白的水晶糖。他忽然抬手,将那点甜抹在她唇上。
"尝尝甜度。"
阮眠下意识舔了舔,舌尖扫过他指腹的瞬间,两人都怔住了。季砚川的眸色暗了下来,沾着糖渍的拇指按在她下唇,力道很轻,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眠眠。"他这样唤她的时候,声音里带着砂锅余温般的暖意,"你确定要穿着我的衬衫在厨房..."
话没说完,阮眠已经踮脚吻上他的唇角。这个吻带着瑶柱粥的鲜甜和晨光的温度,季砚川扣在她腰后的手紧了又松,最后只是将人往怀里带了带。
"去换衣服。"他抵着她额头叹息,"今天带你去个地方。"
阳光穿过厨房的玻璃窗,在他们脚边投下交叠的影子。那枚躺在床头的玫瑰金芯片,此刻正在阮眠的衬衫口袋里,贴着心跳的位置微微发烫。
阮眠的手指触到衬衫口袋里的硬物时,季砚川正在衣帽间系领带。她小心翼翼地取出那枚芯片,晨光穿过玫瑰金的镂空花纹,在她掌心投下一颗完美的心形光斑。
他真的做成了心形。
芯片边缘的刻痕还很新,内侧刻着极小的「J&R」,是季砚川一贯的作风。阮眠的指尖抚过那些凹凸的纹路,突然发现背面还有一行更小的字:
「Not an anchor, but a compass.」
(不是枷锁,而是罗盘)
衣帽间传来脚步声,她慌忙将芯片塞回口袋,却已经来不及。季砚川倚在门框边,深灰西装衬得他肩线格外利落,领带却只松松系了一半。
"偷看礼物?"他挑眉,目光落在她攥紧的右手上。
阮眠耳尖发烫,摊开掌心时,那颗心形芯片正在微微发亮。季砚川走近,从西装内袋取出另一枚同款芯片嵌在他怀表链上的那颗明显更厚重,内侧刻着「Her coordinates」。
"本来打算晚餐时给你。"他低头为她系衬衫纽扣,指尖若有似无擦过锁骨,"昨晚你睡着后,我让设计师改了三次图纸。"
阮眠突然抓住他的领带,把人拽得弯下腰来。季砚川猝不及防被她咬住喉结,闷哼一声撞在衣柜上。
"第三次改了什么?"她问,嘴唇还贴着他跳动的脉搏。
季砚川的呼吸明显乱了:"边缘弧度。"他扣住她后颈,声音哑得不像话,"要确保...链子转动时不会刮伤你。"
窗外传来梧桐叶摩擦的沙沙声,芯片在两人紧贴的胸口间微微发烫。阮眠数着他失控的心跳,突然想起昨夜他克制到发抖的温柔原来连情欲都可以是心形的。
季砚川忽然托起她的左手,将芯片轻轻按进定制手链的卡槽。"滴"的轻响后,表盘上的红点开始规律闪烁,正是此刻她站立的位置。
"现在,"他吻她发红的指尖,"换你随时能找到我了。"
阳光穿过飘窗,芯片在腕间折射出细碎的光。那些光线最终落在季砚川的领带夹上那里嵌着另一颗更小的心,正与她手腕上的光芒彼此呼应。
季砚川选的地方是城郊的私人植物园。
车子驶入林荫道时,阮眠的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裙摆。太久没出门了,连窗外掠过的梧桐树影都让她心跳加速。季砚川单手控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覆在她手背上,轻轻掰开她蜷缩的手指。
"冷?"他调高空调温度,指尖在她掌心画了个圈。
阮眠摇头,却在路过第一个岔路口时,条件反射地往他身边靠了靠。季砚川低笑,忽然打转方向盘拐上一条更僻静的小路。碎石子碾过轮胎的声音像某种白噪音,渐渐抚平她绷紧的肩线。
植物园的铁艺门缓缓开启时,阮眠看见满墙的蔷薇从石墙上瀑布般垂落。没有游客,只有穿亚麻工作服的老园丁在修剪灌木,见到他们的车,只是抬了抬草帽便继续低头干活。
"来。"
季砚川绕到副驾驶开门,掌心朝上等她。阮眠犹豫两秒才把手放上去,立刻被温热的手指包裹。他今天没喷惯用的雪松香水,身上只有干净的肥皂味,混着车内皮革的气息,莫名让人安心。
鹅卵石小径在脚下发出细微的摩擦声,阮眠的凉鞋带子松了,季砚川蹲下身帮她系时,她正好望见远处玻璃花房折射的虹光。他的手指在她脚踝流连片刻,最后却只是将松开的带子绕回脚链外侧,确保金属不会磨到皮肤。
"看。"
他忽然指向某处。阮眠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在蕨类植物区的阴影里,发现几株正在开花的昙花。洁白的花瓣半阖着,像沉睡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