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1 / 1)

她突然觉得头皮一凉,顿时大惊背后有剑!

如此之浓的剑气,是不是他?

君零的剑术和棒法都已经好的令她咋舌了,但是君零说过自己和神刀差远了,那是不是说明神刀能有很雄厚的剑气?

她带着希望回头,脸侧却骤然一痛,剑刃擦脸而过,差一点就刺中了她的眼。寒零心里一慌,又翻身而过赶紧跑。

不是他!

神刀的眸子实在是明亮,神采熠熠,可想而知,假脸下该是什么面容。不说如他那样倾天般绝色,至少是绝艳的,可是来者的眸子阴沉得紧,和神刀的眼睛完全不同。

她认得出四双眸子,一双是小竹的,亮的夺人眼球,和她自己一样闪着贼光;第二双是萧墨谦的,知己的眼睛她当然识得,尤其是那个不符年龄的沧桑和深沉,惟独对她淡然如水地含笑;第三双是他的,他的眼睛实在是漂亮,琉璃般的精致,虽深藏着透骨的寒霜和冷漠的平淡,却就像他的脸一样,一样美得不真实;第四双便是苍亦箫的,神刀的眼睛里永远都带笑,平和又淡漠,虽然笑意有浓有淡,有真有假,但是他的眼睛她还是认得出的。

这四种眸子都是她识得的,一个人再怎么变,眼睛还是不变的,来者的眼睛黑色很深,与神刀的截然不同。且这个人就是刚才那个拦住她的人,那个武功比她高得多的人。

对方的剑跟的很紧,她一甩头,又要逃,他的剑却巧妙一转,横向封住了她的逃路。寒零一转眼,对方的剑法套路落入她眼中,她想骂人这还是打狗棒法了去!他练什么?练九指神丐洪七公的“封”字诀?

她看过金庸先生的书,里面有虚有实,倒是有七分是真的,练练不妨,杨家枪和打狗棒法她记得最清楚,这个“封”字诀倒是不假。

对方几招下来令她彻底翻了脸,还真是!

她一剑脱手刺过去,一掌狠狠地击在剑柄地段,拼上内力令其破风而过,发狠地刺向对方。那人不紧不慢,身子诡异地一抖、一抽,轻而易举地扭身绕开,一翻手腕,持剑绕上她的剑。软剑又是一甩,她的剑脱出去,笔直地插入地。寒零心里一凉,心里叫苦对方的剑法显然很强,那个寸劲都能让剑入地三分,看样子和神刀差不多。

这么想着,她又饱含期待地开口,一边翻身而起躲过剑尖,一边朗声道:“敢问阁下可认得苍亦箫?”

对方霍然收剑落地,双方相聚十米,遥遥对视,寒零盯住他的眸子,脸上带着希冀。对方一抬头,寒零骤然一愣。

同样是深不见底的深渊,看一眼就如同被缠入,再也挣脱不出。和他的那么像!只不过是他看着她时都是眸子带笑意的,深不见底的是温柔,看得她满心欢喜;却不像对方这样充满敌意,毫不客气地缠上她的目光,直击大脑,死命拖住她的神经。

她一甩头,又问了一遍,“敢问阁下认得苍亦箫么?”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说,这故事写到这么多,最喜欢的是小顾,君零什么的靠边站去.....

☆、第七十七章

对方显然一愣,寒零不知道,他刚才施展的是“幽瞳”,却被她焦急之下轻而易举地挣脱开来她心无旁骛。

对方不语,寒零一皱眉,转身又跑,她可没时间跟沉默者消耗。对方却几乎是瞬间到了她背后,寒零心里一慌,想着背后的他,赶紧把自己翻过来面对追上来的剑。刚转过身来,她便愣住了。

剑……哪里?

一股莫名的森冷穿过背脊,顺着背一截截地攀上,最后冻得脑子一痛,寒零大惊,心里骤然一空。

炙热的血红突然跃进眼眸,她心口一沉,又一痛,压得她喘不过气,差点没站稳,愣愣地看着一小节殷红的剑刃穿过他右肩,带出大量鲜血,喷在她脸上。

背上的人没有反应。

那里是有伤的……

才缝好的旧伤……这是第三次了……

他若是个活人也该哼一声吧……

剑刃猛地抽出,带得他身子一抖,她一惊,猛地转过身,伸出手抱住滑下的他,他身上依旧是冰凉,没有反应。青年不动声色地甩开剑上的血,退开数米,冷冷地看着一地的血和浑身是血的人。

他今日凑巧值班,接到消息后就连忙赶来了,他身为殿主的直系大弟子,无论是从外功还是内功都比寒零高得多,因此他轻而易举地就挡下了她的步伐。

前时不久,守门的三个师弟慌忙来找他,说有一个疯丫头带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来闹事,外系的两个弟子补充说那个丫头说,要救她哥,还说她哥是寒天皇。他当下就怔住了,前些日子遥遥而起的金光他记得一清二楚,那种压迫感令所有人都五体投地地跪下膜拜,他却没有在那个浑身是血的少年身上感到一分气息。

那个没有活气的人……浑身是血的人……

如绸缎的发丝半掩住他的额,挡住了铁青之色。

死气。

他不救一个死人。

另一头,她却慌了,伸出手拨开顺长他的发缕,紧紧地盯住他绝艳的脸,希望能用目光让他动一分。

没反应。

她心里一片森冷,晃了晃他的身子,颤着声音叫唤起来,“哥!哥!”

君零不吭声,也不睁眼,嘴角边还是之前的那缕笑。

赶来的药王峰的弟子围住两人,所有人都抽出剑,围着一圈,警惕地看着这个闯上药王峰的女孩。寒零一路闯上来,

寒零眼前一黑,差点没稳住身子。她冷,冷得比当时他释放九重寒天时还冷,一根根神经都被冻住,仿佛陷入地狱。不论她怎么叫,怀里的人坚决不动,卷长的睫颤也不颤,全然不动。

她叫的嗓子都快哑了,他依旧不动。

寒零如遭雷击,眼前一黑,腿一软,呆呆地坐了下来。

就要这样失去他了么?

他不要她了?

不可以……

他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他死了那些事情要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沉沉的脑子猛地一痛,穿破大脑般,脑海里却浮现出一个漆黑的小屋里满地都是鲜血的场景,那般熟悉,那般陌生。她仰起头,死死地盯住天,眸子猩红。天空一片灰,却不为所动。她愣愣地低下头,颤抖着伸出手去探他的鼻息。

没有!

没有!

自十天前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