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邵东阳可是厂里的大红人,她许秀芬成天围着邵东阳转,仰仗着人家提携呢。
可如今时过境迁,她翅膀硬了,立马翻脸不认人,把邵东阳当成让人恶心的臭虫,想踩几脚就踩几脚,以此来显示她现在的“威风”。
这一顿撒泼,她心里那股憋屈气总算畅快地宣泄出来了,站在那儿,鼻孔都快朝天了,得意洋洋地抖着威风。
“哼,你那宝贝儿子,一天到晚跟闫家和萧宏海对着干,在公司里开个会,大家好不容易达成个共识,他倒好,每次都跳出来唱反调,跟你这老顽固一个德行,脑袋跟石头似的,死脑筋,根本分不清是非对错,就知道给我们添乱,烦死个人了!”
“这下可痛快多了,公司里都布局得严严实实的,就等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刺儿头回来,我非得让他在这行里混不下去,把他名声搞臭,让他走到哪儿都没人要!还有他那帮狐假虎威的媳妇儿,也都不是好惹的主儿,到时间一并收拾了,让他们知道跟我作对的下场,看他们还敢不敢再瞎蹦跶!”
第438章 许秀芬虐待
墙角这边,邵昱承两只手紧紧攥成拳头,拼命压制着内心的怒火。
旁边的沈耀坤都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上的火气。
邵昱承在心里把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暗暗发誓:这许秀芬,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儿,老天爷都不会放过她,迟早有一天,她会得到应有的报应,到时候让她哭都没地方哭,看她还能嚣张到几时!
邵东阳本来身体就虚弱得像风中残烛,这会儿被气得嘴唇直哆嗦,话都说不利索,听到这些如毒蛇般恶毒的话,心里那个悲。
就像掉进了冰窖,万念俱灰,想哭却又哭不出声来,想张嘴辩驳几句,可嗓子眼里像被一块巨大的石头死死堵住了,干着急没办法。
喉咙里不受控制地剧烈咳了几声,一口鲜血“噗”地喷了出来,顺着嘴角淌了下来。
自己这把老骨头,就像即将燃尽的蜡烛,怕是没几天活头了。
这些日子以来,邵东阳不止一次地在心里盘算着怎么一死了之,可每次许秀芬都跟个狡猾的狐狸似的,找各种五花八门的办法把他拦下,就这么在这里憋屈地苟延残喘,受尽了窝囊气。
他想死,可又实在没办法,那种绝望和痛苦疼得他浑身颤抖,真是生不如死啊!
许秀芬瞧着邵东阳那副惨兮兮的样子,心里那股憋了好久的恶气,就全撒出去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又轻蔑的笑。
脑袋往旁边一歪,斜着眼睛瞟了邵东阳一眼,仿佛在看世上最恶心的东西,紧接着不耐烦地把脖子一梗,扭过头去,冲着正在角落里默默收拾的保洁阿姨,扯着嗓子,像个泼妇似的大喊:“把这些脏得要命的沙发垫,给我拎出去扔了,熏得这屋里到处都是一股刺鼻的臭,我在这儿待一会儿都觉得反胃,赶紧的!”
“哎,知道啦。”保洁阿姨赶紧应了一声,脸上挤出一丝苦笑,眼里透着几分无奈与厌烦。
这都什么事儿啊,一天到晚乱糟糟的,好人都被欺负成这样,也没个说理的地儿,唉,咱这小人物啊,只能干看着。
邵东阳又怎么会听不出许秀芬这话里藏着的那股子恶毒劲儿呢,这摆明了是把他当作街边没人要的垃圾,又脏又臭、一文不值,想什么时候扔就什么时候扔。
等人都走得没影了,沈耀坤猫着腰,一步一步轻轻地凑到邵昱承跟前说道:“邵哥,这情况,咱要不找个机会,偷偷把邵叔叔救出去?”
邵昱承沉默了好一阵子,脸上隐隐约约闪过一丝不忍。
虽说以前他对邵东阳持有不同看法,可如今眼睁睁地看着他被这般残忍地欺负,别提多难受了。
但他脑子很清醒,在这关键时刻,要是意气用事,那会把好好的事儿全给搅黄了,只能狠下心来摇了摇头,带着沈耀坤朝着下一个目标快步奔去。
邵昱承和沈耀坤直奔邵译文的办公室。
邵译文在公司里那可是管着核心业务拓展的关键人物,从他这儿切入调查,说不定能挖出啥大猛料来。
屋里安静得让人窒息,就只有邵译文的卧室门缝里,透出那么一丁点儿微弱的光亮。
邵昱承和沈耀坤此刻就像两个正在执行秘密任务的间谍,侧身紧紧贴在墙边偷看。
只见邵译文正坐在书桌前,脑袋低得都快贴到纸上了,手里的笔在纸上“沙沙”地快速移动,显然是在写着什么重要东西。
由于角度不佳,邵昱承只能看到纸上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写的啥。
沈耀坤琢磨着换个位置说不定能瞧个清楚,刚轻轻地挪动一下脚步,突然,一阵风“嗖”地刮过来,吓得他浑身一哆嗦,差点叫出声来。
好在他们藏得隐蔽,跟周围环境融为一体,屋里其他人完全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存在。
两人赶紧稳住心神的盯着卧室门口,只见一个全身黑衣服人出现在卧室。
奇怪的是,邵译文瞧见这人进来,眼皮都不带动一下的,好像早就跟这人约好了的。
那人前脚刚一迈进卧室,邵译文手里的笔在纸上飞舞,没一会儿,纸上就密密麻麻布满了字,像是一份至关重要的机密文件。
邵译文写完后,轻轻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墨水,装进信封,递给来人,还特意把声音压得极低极低,用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声音叮嘱一句:“千万千万要小心,眼睛放亮点儿,可别让闫家那帮狡猾的狐狸瞅见了,要是这事儿败露了,咱可就完了,到时候不但饭碗保不住,还得吃官司!”
“知道了!”来人压低声音,像蚊子哼哼似的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两人目光交汇,瞬间心领神会,沈耀坤朝着那人的方向而去。
这里就剩下邵昱承和邵译文这两兄弟,邵昱承眼睛盯着邵译文,像是要把他看穿一样,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陌生了,以前虽说也有点小抱负,可哪像现在这样,野心都快写在脸上了。
这会儿眉眼之间全是按捺不住的欲望,摆明了是想踩着别人往上爬,把周围的一切都当作垫脚石,一门心思就想自己出人头地,这心思,就算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都能瞧出来。”
邵译文一门心思想要在公司里出人头地,这事儿在他们这里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大家都心知肚明。
以前他紧紧抱住闫家这棵大腿,在公司里那日子过得就跟神仙似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吃香的喝辣的,惬意得很。
可谁能想到,眼下他却突然跟闫家分道扬镳,形同陌路了呢?
邵昱承脑子转得飞快,一下子就看透了这事儿。
这小子十有八九是无意间撞见了闫家那些不可告人的勾当,知道再跟着他们混下去,迟早得吃大亏,于是便动了心思,想给自己谋条出路,另立山头,单干一场。
这么一瞧,这小子还真不是个糊涂蛋,挺有眼力见儿的,关键时刻知道审时度势,为自己打算,倒也让人刮目相看。
不过,说到底这也仅仅是个推测,眼下还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于是他强忍着好奇心盯着邵译文,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个细微动作。
见邵译文依旧没啥异常动静,邵昱承这才消失在黑暗之中。
邵译文下意识的往邵昱承藏的那个角落扫了一眼,可啥也没发现,眼前依旧是空荡荡的一片。
他微微一愣,随即嘴角往下一耷拉,撇了撇嘴,心里暗自嘀咕:“肯定是自己这两天压力太大,神经过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