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昱承还算稳得住,冲着那人就来了一句激将法:“你还觉着自个儿挺能耐呢,不就是个蠢货嘛!”
司马南一瞧邵昱承的话,知道自己让人给耍了,顿时恼羞成怒,脸涨得通红。
“敢情是邵大老板亲自上阵了,搭上一个手下,就找出这么个破地方,我倒要瞅瞅,这买卖划不划算?”
“值不值,你说了不算,你派出去的那些眼线,迟早会让你知道,这事儿到底值不值!”
司马南一听这话,暗叫不好,知道自己这回是大意了。
他眼珠子一转,又镇定下来,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哼,那我就先把你给收拾了!只要我的计划能成,就算你知道了又能咋地?今儿个你就别要想活着走出去!”
说完,他大吼一声,朝着邵昱承扑过去,拳头挥得呼呼生风,又快又狠,摆明了要一招把邵昱承给撂倒。
可惜他在地下室偷袭李安亮的那些招儿,邵昱承早就琢磨明白了。
上次没护住李安亮,这次,他非得亲手把这混蛋抓住,送进局子,给兄弟报仇不可!
邵昱承身子一侧,敏捷地躲开了对方的攻击,紧接着挥起拳头就打了回去。
老刘顺手操起旁边一根铁棍。
二对一,按说应该占优势,可谁能想到这司马南是个练过的,搏击技巧还挺厉害,刚开始俩人还能抵挡一阵,过了几招,就渐渐有点儿招架不住了。
邵昱承本来就胃疼得厉害,这一打起来,每动一下,胃里就像刀绞一样,疼得他脸色煞白,额头上汗珠直往下滚。
司马南看出他动作慢了下来,专拣他肚子和胸口这些要害地方打。
眼看邵昱承快撑不住了,司马南瞅准机会,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他胸口上,邵昱承“哼”的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昏过去了。
老刘一看这情形,眼睛都红了,跟疯了似的,挥舞着铁棍,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拼命。
司马南打得兴起,三拳两脚就把老刘给打倒在地,周围的工人闻声赶来帮忙,也被他打得七零八落,东倒西歪,没一会儿,下就横七竖八地躺了一片人。
陈晓萱从来没见过这么血腥凶残的场面,吓得脸都白了。
她还是咬着牙,哆哆嗦嗦地从兜里掏出手机,按下了报警电话的键子。
“哼,还真别说,邵昱承这任济堂的一把手,骨头就是硬,够爷们儿!”
司马南眼睛扫了一圈地上的伤员,脸上带着一股瞧不起人的劲儿,冷冰冰地说:“下辈子投胎,找个消停地方待着吧,别在这商场上瞎忙活,事儿多,麻烦得很!”
说着,他抬起脚,摆出个架势,看样子是要给邵昱承来个致命的一脚。
邵昱承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咬紧牙关,强忍着胃疼的剧痛,从怀里掏出一个改装过的喷雾器,使出全身的力气,对着司马南的脸“噗”地按下喷头。
这喷雾器里装的可不是一般的玩意儿,是邵昱承托朋友从国外搞来的超强麻醉剂,那效果,立竿见影,威力大得很,就算是一头壮牛,沾上一点,也得立马倒下。
司马南根本来不及躲避,被喷了个满脸花,只觉得眼前一黑,脑袋“嗡”的一声,天旋地转起来。
他摇摇晃晃地站着,想抬手挥拳反击,可手刚抬起来一点儿,就软塌塌地垂了下去,紧接着“扑通”一声,整个人直挺挺地栽倒在地上,昏死过去了,人事不省。
邵昱承这才算松了一口气,可还没等缓过劲儿来,紧接着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哇”地吐出一大滩鲜血。
他挣扎着坐起身来,扭头看向同样伤得不轻的老刘,有气无力地问:“老刘,你还行不?”
老刘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勉强撑起身子,咧着嘴,苦笑着说:“还死不了呢,邵哥,这混账玩意儿就交给警察收拾吧,咱可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他。”
正说着呢,警笛声由远而近,“呜哇呜哇”地越来越响,陈晓萱领着一帮警察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第424章 任济堂店祭
警察们动作麻利,迅速控制住了乱糟糟的现场,把受伤的大伙一个个抬上担架,往医院送,司马南呢,早被铐上了手铐,跟拖死狗似的被押上了警车。
邵昱承被抬上担架的时候,还强撑着精神叮嘱:“一定要把背后那些个搞鬼的商业阴谋查个底,一个涉案的家伙都不能放过,必须给一个交代。”
到了医院,邵昱承被安置在病床上,脸色白得跟纸似的,一点儿血色都没有,看着就吓人。
陶露菲守在床边,眼睛哭得又红又肿,满脸都是心疼的模样,看着邵昱承遭这么大罪,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你看看你,为了这点事儿,连命都豁出去了,咱任济堂可全靠你撑着呢,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咋整啊?”
邵昱承轻轻地握住她的手,有气无力地安慰道:“放心吧,露菲,我命硬,死不了,这次可多亏了陈晓萱那丫头机灵,眼疾手快及时报了警,还有老刘,要不是他玩儿了命地跟那混蛋拼,咱们这回得吃大亏。”
“知道啦,你就安心养伤吧,店里这边有我和大伙撑着,出不了岔子,你啥都别操心。”
过了几天,警方那边传来消息,顺着司马南这条线,一路追查下去,挖出了一个妄图垄断榕市中医市场,把本地企业往死里打压的商业犯罪团伙。
这帮家伙可太坏了,不光祸祸了咱们任济堂的实验田,还偷了好多家企业的商业机密,那手段,恶劣得让人咋舌,简直是无恶不作。
邵昱承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心里那叫一个欣慰,长舒了一口气,他知道,这场要命的危机总算是暂时扛过去了,可后面的路还长着呢。
又过了一阵子,邵昱承身体慢慢好起来了,他回到任济堂,看着那片重新焕发生机的实验田,心里头五味杂陈,满是感慨,这一路走得太不容易了。
这回的事儿,让邵昱承彻底明白了,在这商场如战场的节骨眼儿上,要想保住中医传承的火种,让企业发展壮大,不光得有脑子、有胆量,还得紧紧依靠团队的力量,更离不开法律,缺了哪样都不行。
榕南市的风带着丝丝凉意,任济堂那扇有些年头的旧木门“嘎吱”一声被推开,邵昱承从略显昏暗的里屋慢慢走出来,一脸疲惫地坐在门口那张折叠椅上,眼神空洞地盯着窗外被秋风肆意卷落的黄叶,满心的哀愁仿佛要将他吞噬。
前些天,遭遇的那场近乎毁灭性的危机,就像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击中了他,尤其是得力助手李安亮的骤然离世,更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进他的心窝,让他整个人陷入了无尽的自责与痛苦深渊,几乎要垮掉。
“爸爸,妈妈!”一声清脆稚嫩的呼喊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小柚子像只欢快的小精灵,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
这孩子刚满三岁,机灵可爱。
入秋了,陶露菲特意找来几块花布,精心给孩子缝了身崭新的衣裳,胸前绣着个俏皮的唐老鸭图案,配上小柚子红扑扑的脸蛋,萌态十足。
孩子脚上蹬着双布鞋,鞋面上沾着星星点点的泥巴,显然是刚在外面疯玩回来。
“咋不睡午觉呢,小柚子。”陶露菲从厨房走出来,她围着条蓝底碎花围裙,头发随意地在脑后挽了个髻,温柔地抬手摸了摸儿子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