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露菲不信,米金娉阿姨也直摇头,满脸怀疑地说,“你是不是听错了呀?要说有人嫉妒她技术好,给她使坏,我还信,就这心理崩溃的事儿,谁信啊?”

计茹雪无奈地耸耸肩,说她打听来的就是这么个情况。

现在厂里好多人都在悄悄议论这事儿,可谁也不敢大声说。

毕竟要是真有啥心理问题没发现,车间领导得担责任,说不定还得受处分呢。

可要是这说法是假的,那造谣的人到底想干啥?是想搞乱车间,还是针对郑子沐个人呢?

第298章 精神病发作

和韩秀芳回到家属院后,陶露菲径直走向诸玉银家。

“到底咋回事啊?怎么这么突然?”诸玉银一脸疑惑,陶露菲也不啰嗦,把今天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跟诸玉银说了。

“计茹雪就这么说的,可我觉得不对劲,我和小郑平时在厂里经常碰面,她性格开朗,心理承受能力强,哪来的心理问题?我看这说法就是为了掩盖真相,可谁这么缺德,造谣抹黑小郑呢?”

诸玉银皱了皱眉头,寻思了一会儿说:“这事儿太怪了,要是计茹雪说的是真的,那搞事儿的人肯定有大算盘。”

她和诸玉银目光一对,瞬间都明白了对方心里在琢磨啥,这事儿太蹊跷,俩人想到一块儿去了。

“郑子沐好端端的咋能精神失常?指定是她在车间瞅见啥不该瞅见的事儿,被人盯上了,这才编出个精神有问题的瞎话,想把咱大家伙儿的注意力给引开,让咱都蒙在鼓里。”陶露菲皱着眉头说道。

诸玉银也点点头,一脸凝重:“就这么一忽悠,把咱大伙都搞得光盯着她有没有病,倒把真正要命的原因给藏猫猫似的藏起来了,这手段,真够损的,咱厂里那些个心眼子多的人不就爱玩这套么?拿大伙当傻子耍。”

陶露菲心里清楚,这事儿不简单,突然想到前阵子厂里闹得沸沸扬扬的事儿。

诸玉银一琢磨,要是真是那些为了私利瞎搞的人干的……

她叹了口气:“唉,这厂里的风气咋变成这样了呢?原先多好的苗子,现在也跟着学坏了,真让人痛心。”

陶露菲不清楚诸玉银具体咋想的,估摸着郑子沐准是瞧见了车间里的啥猫腻,这才被人下了狠手,要不然咋会出这档子事儿。

韩秀芳没像陶露菲想得那么深,只是叹了口气,念叨了一句:“这世事难料啊,但愿别再出啥乱子了。”

“这人啊,说变就变了,前几天还见郑子沐那股子精气神儿,现在却精神失常了,真让人心里不是滋味儿。”陶露菲感慨着。

诸玉银重重地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说:“你们回去吧,今天累了,早点歇着,这事儿明天再说。”

陶露菲和韩秀芳回家了。

诸玉银关了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陶露菲一回屋,连鞋都没脱,就把几个平日里消息灵通的工友叫来了,“今天厂里到底咋回事儿?你们都听说啥了?”

几个工友你一言我一语,说的跟计茹雪讲的差不多,陶露菲一听,心里更纳闷了。

“你们几个帮我个忙,仔细打听打听,郑子沐出事前这几个月,都跟谁走得近,去过哪儿,有没有去医务室拿过啥药,这事儿太怪了,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别放过任何蛛丝马迹。”陶露菲神色严肃地交代着。

“行,露菲姐,你放心吧,肯定给你整明白。”工友们拍着胸脯保证。

等工友们走了,陈晓萱才走过来说:“露菲姐,你真要搅这趟浑水啊?这厂里的事,可复杂得很。”

陶露菲愣了一下,手里的毛巾都忘了擦脸,心里乱糟糟的,一时不知道咋回答。

陈晓萱说得在理,可一想到今天闫淑仪和萧宏海那几个眼神,这事儿指定和闫家有关系。

她没让工友们直接盯着闫家查,就是怕先入为主,错过其他线索,毕竟没证据之前,啥都不好说,得等查清楚了再下结论。

郑子沐这事儿和她们没啥关系,郑子沐精神失常了,车间里指定得乱套,说不定还会影响到和其他车间的合作。

这节骨眼儿上,厂里人心惶惶的,万一有人趁机搞事儿,得提前提防着。

陈晓萱不太明白厂里这些弯弯绕绕的事儿,见陶露菲主意已定,也就不再劝了,关了灯回自己房间了。

这一夜,陶露菲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心里头乱糟糟的。

郑子沐精神失常的消息,就跟长了翅膀似的,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成了锦华镇工厂区街头巷尾议论的焦点。

萧宏海车间的工友们,个个神情哀伤,那压抑的氛围,让路过的人看了都揪心。

厂里还专门腾出个小屋子,给大伙凑一块儿聊聊郑子沐的事儿。

萧宏海和郑子沐在厂里那可是公认的好搭档,谁不羡慕他俩的默契配合,可如今郑子沐这一变,大家都觉得特别可惜。

这场景,就跟之前厂子里老吴和他同事的事儿一样,老吴当时哭得那叫一个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大家都以为他重情重义,跟同事关系老铁了。

可谁能想到,后来真相大白,原来是老吴为了自己往上爬,在背后给同事使绊子,把人家坑得老惨了。

这事儿一传开,大伙直骂老吴这人不地道。

郑子沐精神失常后没几天,陶露菲正在家里逗小柚子玩,就听见有人敲门。

一开门,王秀云笑盈盈地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个网兜,里头装着几个苹果,大声说:“露菲,我来串串门,跟你唠唠。”

陶露菲热情的招呼:“快,进来坐。”

以下是一些可以类比替代的情节:

王秀云匆匆走进张姐家,把手里提着的一兜鸡蛋放在桌上,拉过凳子,一脸焦急地对着陶露菲开口:“露菲,你可晓得不?我昨儿个去老孙家瞅了瞅赵凤珍,人瘦得像根柴火棍,一天到晚瘫在床上,氧气罐都不离身,偶尔清醒会儿,眼神空洞得很,看着就让人难受。”

陶露菲一听,赶忙追问:“那孙家的孙清清呢,咋样了?”

王秀云一拍大腿,提高了声调:‘这事儿邪门得很呐!老孙家的人讲孙清清失踪好几天了,可警察上门询问的时候,他们又前言不搭后语,一会儿说孙清清可能跟同学出去玩了,一会儿又说也许是去亲戚家,我想去帮忙找找,他们还把我往外推,说不用操心,你说怪不怪?我看他们那慌张样儿,指定有事儿瞒着。’”

陶露菲皱着眉头,和王秀云咬耳朵:“我估摸这老孙家准是惹上啥麻烦事儿了,怕孙清清牵出啥乱子,才这么藏着掖着,听说前段时间小区里丢了贵重东西,有人怀疑是熟人作案,会不会跟这有关?那老孙平时对老婆孩子就不咋上心,赵凤珍被他气得心脏病发作,差点没抢救过来,他这人太不靠谱。”

王秀云也附和:“就是,要是孙清清真因为家里这些破事儿受了牵连,知道赵凤珍成这样,心里得多难受啊,要是还能淡定自若,那心得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