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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儿沈铮铮是江城人最羡慕的女子。

佛子丈夫矜贵俊秀,爱她如命。

她被绑架时,顾以寒孤身来救、白衣染血,只为换她平安。

可自从女神医白雨薇来了顾家,一切都变了。

“以后家里的事,都听雨薇安排。”

顾以寒身形清隽,剑眉星眸,鼻梁挺拔若刀刻,紫檀手串安静地绕在腕上,他神色淡淡地宣布,要让另一名女子住进顾家。

佣人们变了脸色。

顾家一向是女主人管家。

沈铮铮看向站在顾以寒身后的白雨薇,一袭白衣,寡淡的眉眼,让她觉得似曾相识。

她按住胸口,那里泛起丝丝酸胀,她问得不算客气:“她以什么身份进顾家?”

顾以寒惯来冷淡的眉眼起了波澜,修长白皙的指尖停在手串上,好像她的问题很傻,根本没有回答的必要。

但他还是大度地答了。

“朋友。”

她悄悄松了口气,胸口的酸胀感散去。

也许外面的传言都是假的。

结婚两周年纪念日那晚,沈铮铮空等一夜,顾以寒却被人拍到和白雨薇同时出入酒店。

记者直接发难:“您和白神医是什么关系?结婚纪念日陪别的女人,顾太太知道吗?”

顾以寒顿住脚步,扫了记者一眼。

记者立刻噤声。

“朋友。”

既然他的答案从没变过。

也许,他们真的就只是朋友吧。

她立刻安排打扫客房。

顾以寒制止,“雨薇住主卧外间就可以。”

她以为自己幻听了。

别墅主人房是个套房,外间可以直接进入她和顾以寒的卧室。

之前顾以寒借口冥想清修,早早将她从主卧请了出去,现在让白雨薇住外间,跟直接住主卧有什么差别?

“以寒,你这个月要清修......”

顾以寒不置可否,“雨薇住外间,有助我冥想。”

她的喉头好像被堵住了。

他说自己耽误他聚神凝思,但白雨薇能帮他清修?

她很想大声地质问他。

他们俩到底是清修,还是双修?

白雨薇随手拨弄了下主卧里的花束,白色花瓣自她掌心簌簌掉落,说出进门来的第一句话:“顾先生,这花不适合您,换掉吧。”

精心搭配的鲜花错落有致、枝枝耐看。

顾以寒迟疑了几秒,还是挥手唤来管家,让他把花扔了。

沈铮铮冲过去,“你要把花换掉?”

没有人比顾以寒更清楚,这花意味着什么。

慈善晚宴上,有人放出她在酒吧卖酒的视频,顾以寒不仅惩罚了那些人,还当众送了她一束花。

求婚时,也是这样一束花,与鸽子蛋钻戒同时出现。

顾以寒曾虔诚地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清冷冷的人动情时,嗓音微哑,“你同这花一样,纯洁又美好。”

可现在,白雨薇说扔掉,他竟然同意?

她红了的眼圈,“你真的......要把花扔掉?”

连我也一起扔掉吗?

她死死咬紧嘴唇,唯恐自己问出来。

顾以寒避开她的视线,垂下眼皮,“家里都听雨薇的,我不想说第二遍。”

“好!”

那就都扔了!

她无比干脆地抱起那一大束花,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