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僵硬哪里逃得过白黎的眼睛。

“哦”她拖长尾音，故意凑近他，“真的么？穆先生，你现在可是优秀企业家，撒谎可不明智。”

穆凛被她看得耳根发热：“我骗你做什么。”

“是吗？”白黎停下脚步，拽着他的手不让走，“那我怎么听说，有人提前一个月定好了江景餐厅，还偏偏是我喜欢的那家，这也是许局跟你聊家常说出来的？”

穆凛：“……”

他没想到手下人这么大嘴巴，连这个都说出去了。

见他不说话，白黎更加确定，心里好气又好笑，伸手戳着他的胸口：“好啊穆凛，学会搞迂回战术了？”

“自己不敢来让老领导当救兵？嗯？”

她的指尖隔着衬衫，力道很轻，却让穆凛的心漏跳好几拍。

他再也绷不住，低笑出声，握住她的手，语气无奈又宠溺：“好吧，我承认，是我请许局当说客，我怕我来找你，你会不理我。”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点后怕：“毕竟上次在礼堂，我表现得很糟糕。”

听到他亲口承认，白黎那点小小的不满烟消云散，取而代之是汹涌的心疼。

曾经枪林弹雨前也不眨眼的男人，在她面前竟然如此忐忑。

她反握住他的手，“当时不是还装不认识？”

“我错了。”穆凛从善如流，认错态度极其端正。

他低下头，抵住她的额头，呼吸交融：“任打任罚，只要别不理我就行。”

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让白黎心软的一塌糊涂。

“罚你把这一年欠我的面都煮上。”

穆凛眼底笑意漾开：“好，煮一辈子都行。”

路灯将相拥的两人身影拉长，融合在一起。

所有的试探，分离，忐忑和伤痛，都在这一刻，化为了笃定的未来。

“走吧。”白黎笑着推了推他，“不是定了江景餐厅？再不去位置要取消了。”

“不会。”穆凛牵起她的手，十指紧扣，走向停在不远处的车，语气坚定，“我定的是永久席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