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最后，她看着自己的眼神一点点熄灭。

翌日，酒醒后的厉夜寒冲到支队，想要调阅关于时卿和白黎的卷宗，却被许局拦住。

“夜寒，你需要休息，也需要接受调查。”

“白黎她，不想见你。”

一句话，将他彻底打入冰窖

他失魂落魄地在城市里游荡，不知不觉走到白黎曾经住过的小公寓下。

这里早已人去楼空。

他仰着头，任由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

“黎黎……”

“对不起，我真的错了。”

可惜，白黎并不需要这句迟来的道歉。

她正坐在办公室前，翻看资料。

上面特批她恢复警籍，并且赋予她高度自主权，成立暗影调查组。

穆凛提供了大量关键情报，但他却很少出现在警局。

这天深夜，白黎正在分析数据，穆凛悄无声息进来，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

“时卿递了消息给暗影，买你的命。”

白黎从电脑前抬起头，并不意外：“她狗急跳墙了，什么筹码？”

“很高。”

穆凛看着窗边的夜景，“她得不到的，也要毁掉，尤其是你。”

白黎沉默片刻，指尖轻点桌面。

时卿的疯狂在她预料之中，但这种被昔日同僚悬赏追杀的感觉，还是让她心底泛起寒意。

“接单的人有线索了吗？”

“有几个可疑对象入境了，手法狠辣，擅长制造意外。”

穆凛转过身，倚在窗边，目光落在白黎有些疲惫的脸上。

“最近出入小心点，要我派两个人……”

“不用。”白黎打断他，“这里是海城，不是公海，敢来，就要做好留下的准备。”

第二十章

穆凛挑了挑眉，没有坚持。

他知道她的骄傲与能力。

空气中只有键盘的敲击声，穆凛忽然开口：“其实，你没必要一个人扛着所有。”

白黎手一顿，“这是我必须要走的路。”

“我知道。”穆凛走近几步，停在她不远不近的位置。

“但路还长，偶尔靠一下同行者，不算软弱。”

白黎终于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

“穆凛，我们只是合作。”

她提醒他，也提醒自己。

穆凛轻笑一声，恢复了懒洋洋的样子：“当然，所以合作伙伴的善意提醒，记得收下。”

他指了指文件：“情报放在这，怎么应对，你决定。”

“有需要的时候，叫我。”

说完，他摆摆手离开了。

办公室重新恢复安静，白黎甩甩头，试图驱散穆凛刚刚那瞬间的眼神，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暗处的刀子已经对准了她。

她拨通内部电话，冷静下达指令：“通知各组，加强戒备，按A方案进行布控，另外，调出最近三天所有入境人员的详细监控记录。”

战斗才刚刚开始，而这一次，她不再是孤身一人，也不再是那个只能被动承受的受害者。

她是诱饵，也是猎人。

针对“暗影”杀手的布控悄然展开。

白黎以身作饵，故意露出破绽，引蛇出洞。

市图书馆举行的“城市安全论坛”，白黎作为特邀嘉宾做侧写技术分享。

分享会开始前，白黎提前出现在图书馆。

但她没有直接去休息室，而是去了读者较少的古籍阅览区。

这个举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连穆凛都在加密频道里低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