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与笑笑:“风头被抢所以不爽这一结论你是从哪得出来的?”
江泽眉梢一扬,理所当然道:“从脸啊,他就快把老子很不爽这五个字写到脸上了。”
简直对牛弹琴,傅容与转移话题道:“玩你的骰子去吧。”
江泽一拍大腿:“那我也太不是人了吧,在兄弟借酒消愁的时候寻欢作乐那可不是我的风格!”
傅容与哑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江泽托着下巴,苦恼道:“我怎么才能缓解一下他糟糕的心情呢?”
傅容与瞥了他一眼,懒得理他了。
夜色渐深,距离十二点还剩半小时,服务生缓缓将蛋糕推上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将派对气氛点燃,而我们蜡烛都没吹的寿星,却早在陪兄弟消愁的路上走远了。
救命。
傅容与头疼地看着脚边的空酒瓶,感觉再不给江泽和贺京酌灌点蜂蜜水解酒,他俩怕是连十二点都撑不过去了,于是迈开腿,走到了林烬予的工位前:“你这有蜂蜜水么?”
林烬予看他一眼,也不问他要蜂蜜水干什么,只是道:“有,等一下。”
傅容与的表情微不可察的滞了滞。
其实他是带着目的来的。
找林烬予要蜂蜜水,然后在林烬予问出“要蜂蜜水干什么”的时候,委婉地把贺京酌心情不好买醉的事告诉他。
不想,林烬予愣是半个字都没多问,直接将两杯蜂蜜水端给了他。
傅容与一脸便秘地瞅着面前的蜂蜜水,还指望林烬予能去劝贺京酌少喝点呢,这也没戏了。
他心下叹气,拿起蜂蜜水,转身投喂那俩酒鬼去了。
他们桌距离林烬予不远,从林烬予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能看到贺京酌蹙起的眉心,以及按在胃部的手。
他盯着贺京酌看了一会,准备过去表示一下关心时,就见贺京酌的身旁莺莺燕燕围了一圈,于是迈开的脚又落回了原位。
兜里响起消息提示音,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林雁回发来的。
林雁回:我晚上回老宅,你和我一起么?
挺久没回去住,是该在爷爷面前露露脸了,林烬予敲着屏幕回:人多眼杂,分开回吧。
林雁回:快十二点了,都等着寿星吹蜡烛呢,除了我们没人会在这个点开溜。
林烬予思忖片刻,回:行。
然而林雁回没想到的是,除了他还真有人在这个点开溜,甚至其中还包括寿星本人。
去停车场的路上,江泽左脚绊右脚地走着S形,问傅容与:“京酌的司机多久能到?”
傅容与左手一个江泽右手一个贺京酌,这会人都要麻了:“十多分钟。”
江泽:“嗝。”
傅容与:“...”
总算到了停车场,傅容与将祖宗们丢进他们的副驾,然后拉开自己的车门,坐上了去。
屁股还没坐热,一抬眼,就见有两道熟悉的身影一前一后地从门口走进来,然后,坐到了同一辆车上。
傅容与:“...”
系好安全带,林雁回着了车,脚放在油门上还没来得及踩下去,停在他对面的三辆车突然整齐划一地朝他亮起了远光灯。
林雁回被晃的两眼一黑,门一推跳下车就骂:“停车场里开你大爷的远光灯啊,是不是有病!”
话音落地,中间那辆限量版银色超跑的车门打开了,惯常散漫的男声砸在空气里:“怎么,你有药啊?”
我勒个艹啊。
林雁回看着从车上下来的贺京酌,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姿势接话好。
眼睛总算适应光线,林烬予透过挡风玻璃往外看,对面的人有贺京酌,傅容与,以及该在外面吹蜡烛的寿星江泽。
林雁回手插着腰,瞅着贺京酌道:“干什么,想干架啊?”
贺京酌没说话,懒懒散散地靠坐在机盖前,修长笔直的腿随意轻敞,醉态很迷人,他从口袋里找出烟和打火机,慢条斯理地叼了一支在唇边,借着瞬亮的火苗将烟蒂吸燃。
烟雾四散,才道:“多少,翻倍。”
林雁回气笑了:“翻个屁,我着急回家,没空陪你玩。”
江泽虽然脑子缺根弦,情商低到可怕,但兄弟惨绿惨绿的脸色他还是能看懂的,于是连忙大着舌头道:“这样吧,林哥,嗝,你把林烬予留下,老奴护送你回家。”
说话间,一把拽过傅容与:“你要是觉得我一个不够,这还有一个...啊不是,我们三的司机也在路上了。”
傅容与不忍直视地瞥开了眼。
江泽还在说:“我们五个奴才护送你回家,怎么样,一换五,不亏吧。”
你大爷的不亏吧,傅容与嘴角直抽地想,但为了兄弟惨绿的脸色,又不能反驳,只好点头附和:“对。”
这说的还是人话么,林雁回五官全碎地想。
不等他想明白,那边贺京酌突然说:“那今天不翻倍了,听说林二少喜欢车,我和二少换个车吧。”
林雁回的五官立马重组,两眼放光地看着贺京酌身后的小目标全球仅三台的定制浮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