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更在下面窃窃私语:“傅家哪来的二小姐?二小姐不是多年前就失踪了?”
“你还没听说呀?她们家收养了二小姐几年,听说傅少为了报恩,要认她当干妹妹呢。”
“原来他就是那个从大山里来的丫头,看今天这阵仗,这宴会也是她筹办的了?怪不得这么上不了台面!看来,有的人就算飞上了枝头也变不了凤凰。”
徐梦瑶耳朵尖,一下子就听到了他们的议论。
她顾不得这是什么场面,几步就从台上走了下来,对着刚刚几位贵太太就是一顿冷嘲热讽。
“我是山里人,怎么了?我们山里人好歹靠自己吃饭,不像你们这群只会下蛋的母鸡,嫁了个有钱人就像个寄生虫一样,天天围绕着丈夫和孩子打转,我猜,你们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吧?还不是靠爬上有钱人的床才能在这里耀武扬威?!”
这位太太被她这番话气笑了。
“徐小姐,我们看在附加的面子上给你几分薄面,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浅薄,真是白费了傅少爷对你的一番苦心。”
为首的太太直接绕过了她,走到傅家老妇人面前说了几句话,便打算提前告辞。
见老夫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徐梦瑶才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她僵在当场。
“你给我住嘴!”
老夫人指着徐梦瑶怒喝,“且不说在座的各位女士自家的产业如何,即使嫁了人,她们也有自己的事业,怎么允许你这般诋毁?”
和她们比起来,徐梦瑶反而更像那个寄生虫。
她又看向自家孙子,“傅寒琛!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奶奶放在眼里?!”
老妇人看着闹得乌烟瘴气的宴会,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得知孙女已经去世的消息之后,她伤心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次回国也只是想从徐梦瑶口中得到薇薇生前的一些消息当作慰藉。
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幅场景。
“奶奶,我......”
徐梦瑶手足无措,想道歉,却又怕再说错话,只好将求救的目光看向傅寒琛。
傅寒琛垂眸思索了一番,奶奶一向严厉,如果她知道这场宴会都是徐梦瑶安排的,她肯定会严惩徐梦瑶,还会将她赶出傅家。
他的睫毛颤了颤,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奶奶,不怪梦瑶,她出身低,从来没有安排过这种宴会,这一切都是......念初安排的。”
徐梦瑶看出傅寒琛有意偏袒她,急忙点头,“是的,奶奶,这不关我的事,刚刚那番话也是嫂子告诉我的,她经常在背地里跟我说刘太太和陈太太的坏话。”
“是我太傻了,既然相信了,我愿意向各位夫人道歉。”
阮念初震惊地看向两人,傅寒琛侧着身体,没有直视她的眼睛。
阮念初的胸口起伏了一下,她只是被临时拉来的,没想到还要背这么大一口锅,她刚想开口解释,就被老妇人打断。
“行了!还嫌不够丢人?”
“阮念初,我一向看你稳重大方,没想到背地里也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今天,我不罚你,你是不会长记性的。”
“管家,去取我的藤鞭来!”
阮念初面色青白,“不是我!”
“寒琛,你来打,当着各位宾客的面。”
傅寒琛眼中深含不忍,他只是想让阮念初有危机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局面。
他当然知道阮念初是无辜的,可是不打,徐梦瑶就会被赶出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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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琛的双手紧紧握着藤鞭,在众人的注视下,他突然合上了眼眸,不过片刻的时间又睁开,深邃的眼睛里波澜不惊,只透着丝丝寒意。
“阮念初,奶奶罚你,你服还是不服?”
阮念初凄凉地笑了笑,她明白傅寒琛已经打定主意要护着徐梦瑶,无论她说什么都不会改变这个结果,她泪中含笑,“你亲手将这顶帽子扣在我头上,还问我服不服?傅寒琛,没你这样欺负人的。”
她浑身失去力气一般垂下肩膀,口中轻声呢喃:“我怎么会爱上你?真是后悔啊......”
傅寒琛像是突然被这句话刺激到了,手中藤鞭一舞,带着凌厉的风重重地落在阮念初的背上。
血滴飞溅。
在场的人都被吓了一跳,震惊地看向傅寒琛,他却一下都没有手软,足足打了十几鞭,每一次力道都非常大,鞭子上的倒刺扎入肌肤,每一鞭子下去都是彻骨的折磨。
傅老夫人喊停的时候,阮念初的后背已经不能再看,原本单薄的衣料变成一片片碎步,渗透着血迹,粘在她的身体上。
阮念初的额头上冷汗直流,脸色苍白,却倔强地咬着下唇,眼睛湿湿的盯着傅寒琛。
众人看不下去,也不愿掺和他们的家世,纷纷找了借口离开。
偌大的大厅里只剩下傅家几口人。
阮念初的身体摇摇欲坠,冷汗直流,眼神却坚定无比地看向傅寒琛的方向。
“我要和你离婚,现在就要离。”
傅寒琛将手中的藤编扔向一边,语气中带着几分怒气。
“你就这一句话想和我说吗?”
回答他的是砰的一声倒地的声音,阮念初再也坚持不住,身体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让她连连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