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知道,这个女人目前定居在国外。
傅寒琛几乎立即就想到了,一定是阮念初。
一定是她,她回来报复自己了!
傅寒琛发出不知是哭还是笑的声音,没关系,只要阮念初还活着就好,无论她想怎么报复自己,他都没有意见。
只要她还活着,他们就有机会重修就好。
他立即让助理定了前往m国的机票,他要连夜出国,去寻找他的妻子。
助理有些担忧,徐家人将事情闹得那么大,再加上陈家的推波助澜,现在傅氏集团的股价岌岌可危,很多事情等着傅寒琛处理,他怎么可以抛下这些事出国?
但傅寒琛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知道,如果错过这次线索,阮念初不知道又会跑到什么地方去,他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所有的事情都先放一放,我要出国!”
助理没有办法,亲自将人送到机场之后,立即回了公司代替他处理公务。
傅寒琛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一路上,他的身体和精神都极度疲惫,他却不愿意闭上眼睛休息,生怕这一切都是他做的一场梦,
落地m国之后,他直奔着阮念初早已经透露给他的地址而去。
当他风尘仆仆地赶到的时候,怎么也不会想到,阮念初正在另一个男人的陪同下散步。
他心里一沉,祖母的那句“如果阮念初动作够快的话,都已经二婚了”再次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的目光紧紧地跟随着两人,他们的相处就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傅寒琛不自觉地将自己和那个男人比较,身高,外貌,家世......
越是比较,他内心的不安就越来越强烈,怎么可以?
阮念初怎么可以抛弃他?
他深吸一口气,朝着两人的方向走去。
无论如何,他和阮念初之间,该说的话要说清楚,即使她不愿意原谅他......
傅寒琛强行掐断了自己的思绪,他不愿意做这种消极的假设,他的内心还存在一丝侥幸,希望阮念初能够再给他一次机会。
不远处的阮念初正和陈鹤年聊得入神,丝毫没有看到正在向她靠近的傅寒琛,但陈鹤年的灵敏度比她高多了,傅寒琛一出现,他就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傅氏集团的股价跌了很多,不少散户都急着出手,无论他们出多少,都让林放全部买过来。”
阮念初白皙的手指落在野蔷薇的根茎上,上面长满了刺,稍微一不小心就会被扎的鲜血淋漓,她灵巧地避开了那些刺,轻而易举地就摘下了一朵娇嫩的花朵。
玫红色的蔷薇在她的指尖开的正艳。
她只顾着欣赏,完全没注意到脚下园艺师刚刚培起来的土。
“小心!”
陈鹤年眼疾手快,拉住她的胳膊将她快速扯了过来。
阮念初和那朵玫红色的野蔷薇一起落入他的怀中,熟悉的味道再次将她包围,耳边是强有力的心跳,阮念初一时有些失神。
“你们在干什么?!”
20
傅寒琛满眼心痛,看着眼前相拥的两人,他恨不得走上前去将两个人分开。
与他的激动相比,阮念初反而平静得多,好像傅寒琛出现在这里,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她借着陈鹤年的力量站稳,但并没有急于离开他的怀抱,
她这副样子深深刺痛了傅寒琛的心,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看向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哀求,“念初,到我这边来。”
回应他的是阮念初的一声轻笑。
“傅寒琛,你是不是在做梦?”
他凭什么以为,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她还会乖乖听他的话?
“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事情,等我们回家之后,我会慢慢跟你解释,你现在离开他好不好?”
阮念初站直了身体,把玩着手中的野蔷薇,她刚想离开那个怀抱,它的主人就一个用力将她拽了回来。
陈鹤年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担忧,似乎在问,你真的要和他回去吗?
阮念初回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是离婚证没有送到你的手上吗?我和你之间哪里还有什么家?”
傅寒琛的心像是被人捅了一刀,鲜血如注,他收到了,那张离婚证他当然收到了,只不过,在他收到的当天,就将它撕得粉碎,他不能接受和阮念初离婚,更不能接受她不要自己。
她苍白着唇瓣,徒劳地解释:“我可以解释的,一切都是徐梦瑶做的,我知道我冤枉了你,我愿意认错,也愿意补偿你,但我们能不能不离婚?”
“只要不离婚,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是吗?”
阮念初的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似乎真的在思考他这个提议,傅寒琛的内心瞬间被狂喜淹没,只要有一丝丝的机会,他都不会放弃。
不仅是他,陈鹤年的心也提了起来,难道,他只是在她的人生中来晚了一次,就要永远错过她吗?
他下意识的握紧了阮念初的手臂,“不要答应他。”
如果傅寒琛是她的良人,他不介意就此放手,可事实证明他并不是,他只会一次次的伤害她。
“即使要求你去死,或者让你交出傅氏集团,你也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