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已故的慕家下堂妻十七岁的成名曲。

紧接着，一个窈窕的身影自暗处走出来。

她穿着青衫长裙，长发低束，与当年的沈书唯一模一样。

当她卡扣唱出第一句时，整个大厅陷入了四一班的寂静。

那嗓音，那韵味，那咬字吐息之间独特的风气，与记忆中的沈书唯分毫不差。

“是……是沈书唯！”

台下记者猛地回过神，记得地低声喊道，慌忙掏出程知意事先让他们带来的旧报纸。

泛黄的报纸头条版面上，正是沈书唯当年演唱《烟雨瑶》时的黑白照片。

与台上的身影完全重合。

“真的是她！沈书唯没死！”

“天啊！程知意竟然真的就是沈书唯！”

全场哗然，灯光开始疯狂闪烁。

第十九章

慕怀瑾也震惊地站起身，但他最初的惊愕迅速被一股狂喜取代。

她终于愿意承认了！

在这样公开的场合承认，是不是就代表她心里还有她。

然而，一曲《烟雨瑶》结束之后，音乐并未停止。

程知意目光扫过全场，声音清晰而冰冷：“接下来这首《不见春》，唱给我最好的朋友。”

《不见春》？

台下再次骚动：“这不是之前百乐门那个叫阿梅的歌吗？”

“对啊，她好像是和沈小姐关系不错，不过后来突然失踪了。”

“不是说她是跟人跑了吗……”

面对质疑和猜测，程知意没再说话，只是闭上眼睛，缓缓唱起了那首充满哀思的歌。

歌声婉转凄美，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寂寥感。

唱完，她眼中盈满泪水。

“阿梅她没有失踪，她已经死了。”

轰！

如同一颗炸弹投入人群。

“是我害死了她，我看着她被我曾经的丈夫亲手打死在我面前……”

慕怀瑾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不是！书唯，你听我解释，我当时是受了方玉棠的蒙骗……”

程知意冷笑，泪水无声滑落。

“蒙骗？那你给她办的那场盛大的婚礼呢？也是蒙骗？”

之前的记忆瞬间涌入，底下的人窃窃私语。

“我记得那场婚礼，我也在场！那场面比沈慕大婚时还要壮观。”

“我想起来了，不就是傅少帅揭露方玉棠真面目的那次吗？！”

记者们纷纷翻找着之前的报纸。

有人高声念出当时慕家休妻的告示：“夫妻恩断，逐出上海，若有违抗，人人可驱之……”

慕怀瑾彻底乱了方寸，从辩解到恼羞成怒。

“就算是我打死的又如何，不过打死一个戏子……你敢说难道我对你不好吗？”

程知意将自己之前怀孕的检查单丢了下去。

“是啊，对慕会长来说打死一个戏子不算什么，但你为了方玉棠，亲手杀死我们的孩子呢？”

记者们疯狂按动快门。

“闭嘴！都给我闭嘴！”他冲守在船舱外的手下吩咐：“今天的这些人，一个也不准放出去！”

外面的人涌进来，持着手枪指向四周，控制住在场的宾客。

他试图用暴力将所有人软禁：“今天的事谁敢说出去一个字，我让他立刻在上海消失。”

就在慕怀瑾失控时，程知意走到他身边，手腕一翻，一副冰冷的手铐咔哒一声铐住了他。

另一端铐在自己手腕上。

“你干什么？！”

程知意没有回答，似乎在等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