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1)

好一下子后,钱珍珠真正回过神来,钱珍珠望着笑语宴宴的贤郡王。钱珍珠看懂李隆暻嘴角扬起的那一抹弧度,那是逗趣她。

“郡王爷。”钱珍珠唤一声。尔后,她起身福礼,道:“郡王爷万福金安。”

“免礼,坐。”李隆暻指着对面。钱珍珠依话,她又重新落坐。

“郡王爷来,坠儿、镯儿,你俩如何不唤醒我。”钱珍珠对旁边侍候的坠儿、镯儿问一话。

坠儿、镯儿挺无辜,她俩能说是贤郡王示意的吗?

坠儿、镯儿只能认错。事儿还得揽自己的头上。当然,钱珍珠真没生气,她就是顺嘴提一提。

“我也渴了,拿蜂蜜水就好。”钱珍珠跟坠儿吩咐一句。坠儿应下。稍片刻后,钱珍珠跟前的小桌上就是摆一盏甜味儿的蜂蜜水。

“你不是爱吃茶吗?”李隆暻惊讶的问一话,他道:“可是今年的新茶不够,我差人再送些来。”李隆暻以为给钱珍珠这儿分的量不足。于是李隆暻准备自己贴补些。

钱珍珠听着这话,她轻轻摇摇头,她笑意盈盈的回道:“郡王爷的贴补,奴婢这儿得着最多。奴婢都叫苦,那还有谁敢说日子过得不苦。”

“是奴婢自个儿不乐意吃茶。”钱珍珠伸手,她轻轻饮一小口的蜂蜜水入喉。

李隆暻一听这话,他就听出话中有话。李隆暻不插嘴,他继续当一个好听众。见此情况,钱珍珠放下装着蜂蜜水的小盏,她语气轻缓的说道:“还是有一事儿奴婢拿捏不准,要请郡王爷做主。”

“莫不成你吃了亏,想让本王给你找回体面。”李隆暻放下准备品茗的茶盏,他道:“你且说来是何事,本王替你做主。”

钱珍珠起身,她走到李隆暻的身侧,她挨着他落坐。尔后,她伸手执起他的手,再接着把他的掌心搁到自己的小腹处。钱珍珠温柔细语,她说道:“奴婢每一个月的小日子迟了。”

“……”李隆暻没当过爹,钱珍珠说的话,他一时没反映过来。于是钱珍珠又提点话,道:“奴婢可能有喜,只拿捏不准,要郡王爷发话请太医来诊断一下。”

“珍珠,你是说,你怀上孩子,本王要当爹。”李隆暻先一愣,尔后,他就是狂喜。头一回当爹,新手上路,李隆暻心头的惊喜真是无与伦比。

“七成可能是,如今还要太医说得算。”钱珍珠不敢一口话说满。

“一定是,一定是,错不了,错不了,本王要当爹。”李隆暻太高兴,连声重复,他道:“本王要当爹,哈哈哈……”李隆暻有一种想宣告给世人听的冲动,他要当爹,他真想普天同庆。

第25章

第25章

小院东屋中,兰香听着对门的热闹,她跟身边的小宫女翡翠和玛瑙说道:“瞧瞧,对面可真利害,郡王爷的笑声,我这屋都能听到。”兰香是嫉妒的,只是她不敢讲出来。

在翡翠和玛瑙的跟前,兰香也才敢小声的抱怨几句。翡翠忙劝道:“姑娘,杜嬷嬷的生辰快到了。您可以给嬷嬷献份孝心,说不得嬷嬷能给姑娘指一条明路。”

翡翠心头也觉得苦,她侍候的兰姑娘不得宠,她这等小宫女走出去同样没脸。瞧瞧隔壁的坠儿和镯儿二人在走出小院后,皇子所里的其它宫人有奉承巴结的都叫一声坠儿姐姐、镯儿姐姐。她和玛瑙可是比不得。

奈何小宫女的命运就是由上头指定。既然上头指定她来侍候兰姑娘,就没有她挑的余地。

宫里讲究忠心二字,不忠心的奴才便是投靠新主子一样不会得着信任重用,还可能被当替罪羊。宫里生活久了,翡翠也慢慢的醒悟一个道理,人啊,得认命。

翡翠如今念头的就是好歹郡王爷偶尔还会来东屋。翡翠和玛瑙私下也是求神拜佛,她二人都盼着兰姑娘快些怀上郡王爷的子嗣。如此的话,她们这些小宫女就能有一个好的盼头。

“对,嬷嬷是娘娘信任的心腹,一定能指一条明路予我。”兰香这时候打起精神,她觉得自己还可以振作一下。

在兰香被翡翠的话劝动心思时,兰香就隔着窗,还瞧着西屋那头更热闹起来。兰香眉头跳动一下,她有点生气的说道:“也知道西屋那头一天天是吵吵嚷嚷的,总闹腾一个什么劲儿。哼。”末了,兰香的鼻里哼一个音。

玛瑙提一话,道:“姑娘,要不奴婢去外头瞧瞧情况。”

“成,你去瞧一眼。”兰香同意。于是玛瑙出了屋,她又是过了好一会儿后,方才回屋。

玛瑙回来时,她微低头,就小声回道:“西屋那边是全公公得郡王爷的吩咐,差小黄门去请太医。”

“请太医。”兰香惊讶,她一下子坐起身,她走到玛瑙跟前问道:“可是西屋的钱氏出什么事?”莫怪兰香多想,兰香是琢磨着钱珍珠出什么意外,那头一旦不方便侍候郡王爷,她这头的机会不就来了嘛。

“现下不知。”玛瑙摇摇头。

“傻站着做甚,去继续打探啊。”兰香骂道:“蠢,赶紧想法去,一定要知道西屋究竟发生什么。”

“姑娘,您莫急。西屋甭管出什么事情,后头一定会传出来。如今郡王爷还在西屋,这会儿咱们这头闹出动静却是万万不可。万一要是犯着郡王爷的忌讳,可就坏了姑娘的事情。”翡翠赶紧劝话。

兰香一听,也觉得翡翠的话有道理。

“是我急糊涂。”兰香得承认,她在冷板凳坐久后,她的心态有点绷不住。

“翡翠,你说的对,得再缓缓,西屋甭管出什么事情总会漏出马脚来。”兰香又是坐回位置上。翡翠一瞧兰姑娘的心神归位,这会儿不在是急烘烘的态度。翡翠心头松一口气。

东屋这头不知道西屋发生什么。

只待太医一来,西屋的全公公亲自迎的太医,把太医给迎进屋中。

西屋,太医一到。贤郡王李隆暻瞧着见礼的太医,他摆手,道:“免礼。”

太医谢过话后,李隆暻指着钱珍珠,他说道:“先请一个平安脉。”

在宫里当差的太医都是多年的老手。东方的医师,杏林的圣手,总讲究一个人越老,经验就越丰富。这一位请来的老太医亦然,他是一位胡子花白的老人。

此时贤郡王吩咐话,老太医自然照办。

钱珍珠也是落坐,她伸出手腕子任由老太医请脉。钱珍珠心头有点七上八下。前头李隆暻对于当爹的事情太欢喜,这让钱珍珠的情绪也慢慢变幻浮沉。

钱珍珠担忧的就在于怕事情有一个万一。这万一她不是有孕,让李隆暻这一位贤郡王是空欢喜一场,钱珍珠觉得事情不容易收场。

谁让钱珍珠如今身份是尴尬的紧。她在皇子所里的那一点所谓宠爱更像一场浮云。钱珍珠免不了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太医,如何?”在老太医诊好平安脉后,李隆暻先开口寻问。

老太医起身,他拱手行礼,说道:“恭喜郡王爷,臣诊出一个半月余的喜脉。”

“好。”李隆暻抚掌而笑,他说道:“全德海,赏。”老太医得赏后,他是收得心安理得。

李隆暻现在心情甚好,他吩咐身边的贴身太监全德海亲自送老太医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