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李隆暻拿着画卷摆开在书桌上,还是对钱珍珠提一话,道:“磨墨。”钱珍珠走上前,给砚台里添水,她仔细的磨起墨来。
李隆暻再提笔,他沾上墨,他认真在画卷上,在钱珍珠挑中的小院子门匾处提一个“石榴院”的院名,尔后,他又是在建筑绘稿上的石榴院中央画上一颗石榴树。
钱珍珠继续磨墨,她的目光忍不住就是仔细的打量起提笔作画的贤郡王。
钱珍珠心头想,怪道旁人都说认真的人最有魅力。
此时此刻的李隆暻在钱珍珠的眼中,也是份外的有一份让人着迷的力量。
“你一直瞧着本王的在发呆,你都想些什么。”李隆暻停笔时,他抬头,就看见一直盯着他脸庞发呆的钱珍珠。李隆暻心头非常受用对方的这一份痴迷。于是他笑着问一话。
“郡王爷真俊,真好看。”钱珍珠一下子说出大实话。
此时李隆暻把画卷落在书桌前。他摆摆手,示意屋中侍候的宫人全退下。在场的甭管小宫女,还是李隆暻身边的太监,都是得着主子的吩咐后,一一见礼告退离开。
屋内,独剩下李隆暻和钱珍珠二人。此时李隆暻说道:“现下你求的小院,本王已经为你提名。你再想反悔已经晚了。”
钱珍珠瞧着贤郡王一直提这事,她心头想,我其时不太在意。您这般总提起,应该是您比较在意吧。
当然心头是一个想法,嘴里肯定不能倔强。钱珍珠捂嘴就笑,她道:“是啊,奴婢后悔了。怎么办。”
“本王得说,晚了。”李隆暻执起钱珍珠的手,他道:“不过也无妨,你若好好求本王,本王也可再给你做主一回。让你得偿所愿。”
钱珍珠一听这话,她是抬头,她的目光盯着贤郡王。她的脸蛋儿上全是惊讶的神色,仿佛在说这是她认识的贤郡王,是那一个讲规距的郡王爷吗?会不会被人调包了。
“郡王爷,奴婢是不是听错什么。对,一定是奴婢精神愰忽,一时听差了。”钱珍珠轻轻摇摇头,她是装模做样的做一番戏。
“小滑头,你装的不太像。”李隆暻伸手,他的食指轻轻点在钱珍珠的额头上。
“咳。”李隆暻又是轻咳一声,然后,他神色严肃起来,他道:“本王刚才是试探于你,你做的不错,是一个懂规距的。”
李隆暻给钱珍珠在画饼,他道:“你的心眼儿好,本王盼着你的腹中能早些怀上子嗣。方得如此,本王才好提你的待遇,给你一个好前程。且说石榴院现下是建的狭小。但是,一旦等你生下一儿半女的,石榴院旁边的院子不错,合并成一处就是。”
显然李隆暻把一切都规则好。他想得倒挺美。
钱珍珠听着贤郡王嘴里的子嗣、待遇、前程。她不傻,她听懂贤郡王就差对她赤果果的明示之语。
“郡王爷,那奴婢得多拜拜送子娘娘。”钱珍珠这会瞧着还执起她手的贤郡王,她是回握对方一下。
“你想求送子娘娘吗?要本王讲,你不若多求一求本王。”贤郡王李隆暻一下子揽着钱珍珠入怀,他是大笑一回后,方才这般回道。
“奴婢求着郡王爷的时候挺多。郡王爷如何还跟送子娘娘吃味,太酸了。”钱珍珠伸手回抱一下贤郡王。尔后,她又是松开手。
“你为何松手?”李隆暻问道。
“本王大大方方的任你抱一回就是,不需小家子气。”李隆暻感受着怀中的暗暗芳香,他是打趣钱珍珠一回。
钱珍珠听着这话,她就顺对方的心意,真是狠狠的一个拥抱。她听到,他的心跳声,声声入耳。
第24章
第24章
俗语云,六月天,娃娃脸,说变就变。一场夏雨后,雨过天晴,艳阳又挂到天边。
京都,皇城,皇子所。
西屋的钱珍珠刚是拿着小剪子在窗边的小榻上修理好一盆四季花。尔后,她把这一盆四季花是装进编织好的提篮里,再亲手挂到窗边的墙壁上。
窗边闲坐,可以欣赏花开,亦能满屋染香,让钱珍珠的心情颇为惬意。
她这会儿修剪好盆栽后,钱珍珠又得趣味,于是兴致正好的钱珍珠就拿起专门让人采回屋中的荷花和小莲叶。此时的钱珍珠手中拿着小剪子先把几枝荷花修的高低不一,再把小莲味剪一剪,然后,她把荷花和小莲叶是错落有致的插进高颈瓶儿中。
大功告成时,这一瓶荷花赏自然由得钱珍珠放在小榻不远处的博古架上,也算得一个小乐趣一般的小景致。
又过去约有一盏茶的时间,钱珍珠自得其乐一番。
“坠儿、镯儿。”钱珍珠唤了身边的两个小宫女。
“姑娘。”坠儿、镯儿本在屋里陪着,得钱珍珠的唤话,二人齐齐应一回。
“你们帮我算算,我的小日子是不是应该过了。”钱珍珠是在问她每一个月不方便的那几天。女子嘛,总会有这样一份生理上的小烦恼。
“姑娘,按说应该过了。只您这一个月没来。”坠儿算一算后,她先回话道。
“姑娘,您会不会是怀上郡王爷的子嗣。”镯儿提一个很可能的事情。
坠儿和镯儿是钱珍珠这一边的人,她二人自然盼着钱珍珠一直得宠。镯儿的话一提,坠儿是满脸欢喜神色,她道:“姑娘,镯儿的话有理,十成是准的。”
钱珍珠也是再细细算一算小日子的日期。尔后,她望着高兴的坠儿和镯儿二人,她说道:“有可能。不过太医还没诊脉,也不一定是真的。一切得依着太医的诊断结果。”
“眼下先等郡王爷来西屋,我把可能有喜的消息报上去,待郡王爷发话后,请太医诊过脉相,再看看情况吧。”钱珍珠心头有喜意,面上还是交待话给坠儿和镯儿,她叮嘱道:“坠儿、镯儿,你们都是我最相信的身边人。咱们仨如今在宫里是一荣俱荣的份儿。眼下的我,只是侍候郡王爷的宫人,不是什么名牌上的大人物,可不敢有半分的张狂。坠儿、镯儿,你二人自然一样,也莫伸张什么。太招摇在宫里总不好,无意间很可能就已经得罪人。”
“姑娘放心,奴婢省得。”
“奴婢一定谨慎行事。”坠儿、镯儿二人,一一回话道。
钱珍珠先前是没注意,这会儿她会注意到,还是准备做女红时,她翻一翻小柜子,就翻到里头的月事带。然后,钱珍珠是愰然醒神,她想起关乎月事迟来之事。
现下钱珍珠心头有计较,她发现,她无论做什么总容易走神。这不,她读书时手头拿着书籍,然后,她看着看着就是分心。
待李隆暻进屋时,他瞧见的就是坐在小榻上的钱珍珠还把书籍拿反了。此时钱珍珠的脑袋是慢节奏的一点一下,她像是在半睡半醒之间打着瞌睡虫。
“想贪睡,如何不去榻上躲懒。瞧瞧,这头是一点一下的就不怕磕到。”李隆暻坐到小榻上,坐在钱珍珠的对面。他是待小宫女送上茶点后,他手中拿起一盏茶把玩小会儿,他是颇觉得有趣的观赏美人夏睡图。
直到李隆暻觉得欣赏的差不离时,他放下手中的茶盏。然后,他伸手,他的食指点在钱珍珠的额头上。
“啊……”钱珍珠被食指轻轻一戳,她睁开眼睛,她的眼神是直愣愣的盯着对面。她眼眸里还是迷茫之色,这把对面的李隆暻看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