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送儿子回去。
他告诫自己。
“娘娘,都要封起来吗?还是留两坛送去乾清宫给陛下?”
注意到清莲的称呼,白箬梨掀起眼皮看她一眼点头:“都封起来吧。”
听到这话,苍云砚成功驻足,难得她兴致来了做了几坛酒,一坛也不给他留?
“反正都是陛下的,不是说放久了更好喝?十年后拿出来,定都是好酒,足足五坛,到时候陛下肯定更高兴。”
语气欢快得不得了,苍云砚唇角不可避免上扬。
全是他的?
倒是难得。
母后就在里面,父皇半天不进,銘昭急得倒腾着小腿就要下地。
苍云砚顺势放他下来,看他陶腾小短腿去迈门槛的废力样,一点没有帮忙的意思。
銘昭刚要爬过去,想到母后说自己是小脏孩的样子,急忙刹车,好在撅着屁股成功稳住身形,没让手撑在门槛上。
看着他对着自己撅起的屁股,苍云砚脚尖微动,好在心里那点父爱及时制止了他。
銘昭转头,看了眼自己“满是父爱”的老父亲,转身朝安行止张开双手:“抱。”
安行止呲个大牙:“欸!”
惊喜来的这样快,安行止没忍住。
哎呦,大皇子这样子,虽然不是撒娇,但他可以脑补一下。
只让安行止抱他跨过门槛銘昭就挣扎着下来了,早在銘昭喊抱的时候白箬梨就将视线放到门口,张开双手搂住冲进怀里的儿子,白箬梨看向门口:“陛下,不进来吗?”
苍云砚叹气,罢了,来都来了。
她给自己预留了十年,十年的时间,他还拿不下她?
十年不够,还有二十年,三十年,还有往后余生。
总归,她要在他身边一辈子,生同衾,死同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