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銘昭也好哄,被母妃用小狗和老虎轻易赎回手里的东西。

“銘昭说,父皇是不是很好看?”

“好看?”苍云砚挑眉,对她的说辞看不出有多满意。

“是啊!”一个词太匮乏,她无比娴熟地补上:“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容貌俊秀绝伦。”

还不满意?

白箬梨挑眉,扬起自己的招牌笑容,继续加码:“当然了,陛下也不止这一点优点,鹰立虎步,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臣妾心悦之!”

“是吗?”没急着管她的真假,苍云砚伸手,将銘昭抱进怀里:“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睡觉了。”

“不。”銘昭不想。

他好不容易才回来,还没和母妃待够呢,做什么就叫他去睡觉?

他一点都不想睡。

銘昭挣扎着朝母妃伸手,只是他那微弱的挣扎在他父皇的手段下显得微不足道,加上周围人的眼力见,銘昭甚至来不及叫他母妃就被抱下去了。

没了儿子,帝王开始和人算账。

“来,叫朕看看念念是如何心悦朕的。”

小骗子,说的这些词莫不是她近来看的哪个话本子,哄他的话张口就来,他如何是他说的那样清风明月之人?

哄人也不走心。

苍云砚笑得柔和,在白箬梨眼里却像个大尾巴狼,左右环顾一圈,发现周围一个能帮她的都没有,不仅没人,还没物件。

她只好伸脚抵住他靠近的身姿:“陛下做什么?臣妾觉得銘昭刚刚回来,定是想臣妾的,不若今晚咱们和銘昭一块睡吧?”

“哦?可念念刚刚不还说心悦朕?既心悦朕,为何连和朕独处都不想?”

白箬梨算是发现了,陛下一旦涉及这方面的事情就格外较真。

好吧,未免这人等会直言控诉她心里没有他,白箬梨“娇娇弱弱”地靠近他怀里。

“陛下净说些叫人伤心的话。”

苍云砚不接她的茬,倒打一耙是她的强项,今日他但凡应下一句,一个晚上都能闹腾得他不好过。

白箬梨撇嘴,随着二人相处时间变长,了解得越多,她耍赖的时候有些不太能如愿了。

可能是得到了吧。

得到了,就没那么在乎了。

白箬梨如是总结。

没关系,不能耍赖,她色诱就是了,总归她这副皮囊还好使,她倒要看看,陛下是不是那柳下惠,真能端坐得住?

事实证明苍云砚还是大受影响,不过,他也没打算把持就是了。

二人最后一句正经对话就是白箬梨叫他好生处置那套衣裳,虽然有一套备用的,但她觉得那身不如这身好看。

最后的最后,夜半三更,白箬梨咬着被角呜呜咽咽:“明明是陛下的衣裳,有没有弄坏不是陛下的事吗?凭什么叫臣妾奖励?”

“唔……”苍云砚不紧不慢:“大抵是因为这身衣服深受念念喜欢?朕是穿给念念看的,既然没坏,找念念要点奖励不是应该?”

白箬梨受不了他磨人的速度,软绵绵地给了他一脚。

苍云砚顺势握住,带着薄茧的拇指在她脚腕上摩挲:“虽然这个奖励不是最好的,但……总不好叫念念一直操劳,朕就勉为其难受用了吧。”

呸!

来不及吐槽,只得被他拉入新一波的浪潮。

因为嘉贵妃的特意嘱咐,陛下最终还是穿上了那身衣裳去年宴。

饶是过了两天,白箬梨还是心有余悸地揉了把自己的腰,为了护好这衣服,她付出太多。

今年的流程和往年并没有什么不同,陛下看起来也并未受前几日的影响,想来郑家的事情已经过去。

和往年多出来的一项,便是前来和谈的南国使臣。

特意前来体会大苍的风土人情。

这次南国看起来诚意十足,派最能作妖的大王子阿斯兰前来和谈,听闻这个大王子在南国的权力可不容小觑。

白箬梨不管那么多,她注意的是阿斯兰身边那位穿着清凉的女孩。

这么冷的天,若是没有室内这些炭火,她觉得对方可以冻晕在这里。

那身素净的雪白衣裙估摸着可以和殿外的冰天雪地融为一体,想来真的倒下怕是短时间还真无人发觉。

对方微微低着头,看不清面容,只能看见一段异常白皙脆弱的脖颈,以及鸦羽般浓密的发间简单的银饰。

安静地跟在那阿斯兰的身后,像是他的一道影子。

被自己的想法逗笑,白箬梨端起杯盏象征性地掩饰一下。

结果她手刚端起来,对方就将话题放到她身上。

“想来这位美艳的……夫人就是陛下的贵妃?贵妃看着本王的妹妹,是否也觉得昭雪如冬日雪花一般干净?若是娘娘喜欢,以后可让昭雪多陪陪你。”

“大王子说笑了,本宫和这位公主素不相识,如何觉得?又何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