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不打算叫赵顺仪好好待到过年了。
有别的手段也就罢了,若是一直只会撺掇别人,那可没什么意思。
“递信给陈婉仪,本宫承她这个情,明日叫她带人去梅园,记得让她自己避开些。”
没有陈婉仪白箬梨也有别人,不过既然陈婉仪已经做了,况且她承下这个情,就劳烦陈婉仪多做些吧。
“是。”
接过信纸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的清莲嘴角抽搐,写这么多,重点就那么几句话,通篇下来都是春兰在向牡丹表忠心。
她也不是只一段话生硬地表达,而是在故事途中不时穿插一些春兰的心理描写,尤其是莲花说牡丹坏话的时候,春兰心里将莲花从头到尾都骂了一遍。
这陈婉仪可真是有写书的天分,说不定是的是埋没在深宫里的说书先生。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苍云砚挑眉,想起院子里不对劲的那些人,不得不反思一下。
他又惹她了?
房间里转了一圈没见着,最后还是在问了院子里的人,见他们支支吾吾不断看向銘昭的房间才知道。
“你们主子今日心情不好?”
苍云砚没有急着进门,今日冰泉宫处处都透着反常。
知己知彼才好下手,现如今当然是打探情报更为重要。
“是,娘娘自早上请安之后脸色一直不大好,晚膳过后更是直接进了大皇子的房间,至今没有出来。”
苍云砚看了眼天色,一直没有出来?
受委屈了?
再详细的话肯定也问不出来了,苍云砚不再管他们,迈步进了銘昭的房里。
进门就看到母子俩动作出奇的一致,都靠在床头瘫着,一个人在转着自己腕上的手链,嘴里嘀嘀咕咕的,另一个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反正时不时“嗯、啊、哦”一下。
折腾手链?
那就是对他不满了,他给她气受了?
他哪敢啊!
“今日这样晚了,銘昭还没睡呢?”
听到声音,母子俩齐齐掀起眼皮往那边看了一眼,又若无其事的将目光放回原来的位置,仿佛没见着这个人似的。
可怎么好叫帝王的话掉地上呢?
所以床上的白箬梨也只安静了片刻,又阴阳怪气地应和了一声:“可不是?銘昭又有两日没见他父皇了,要不晚睡一会儿岂不是一直见不着,哪日他父皇在外边有了别的小心肝都不知道。”
“说的什么话?”
什么别的小心肝?
没得在孩子面前乱说。
白箬梨只掀起眼皮给了他一个眼神,苍云砚懂了,不是銘昭怕他在外边有别的小心肝,是她吧。
如今他日日都往冰泉宫来,哪里给了她这样的错觉?
“念念说说,朕哪里惹得念念不开心了?”
“臣妾哪里敢不开心?要是搞不好惹得陛下也不开心,那臣妾还如何争得过后宫那些花花草草?”
“她们惹念念了?叫你不高兴,罚她们便是。”
苍云砚坐到床边朝她伸手,果不其然,指尖还没碰到她,就被她歪着身子躲了过去。
行吧,对这句话不满意。
“来,给朕说说,看看她们做什么了将咱们贵妃娘娘气成这样?叫朕知道是谁,定让她好看。”
“她们那样好看了,陛下还要更好看的?”
苍云砚脸不红气不喘:“谁能有念念好看?朕有念念足矣,旁人,朕只会给她们颜色瞧。”
白箬梨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又被他哄了几句后才不情不愿告诉他。
“陛下的莺莺燕燕真烦,自那日请安的时候臣妾无意间告诉她们手上的银铃是陛下所赠后,这几日那赵顺仪的眼睛总是往臣妾手上看,一点都不舒服!”
要不是现在姿势不允许,白箬梨高低得跺个脚表达自己有多不满。
第241章 择梅
“赵顺仪?谁?”苍云砚一脸茫然,脑子里转一圈也没将这个人的脸对上号。
不过这也不重要,总算将人搂到怀里,苍云砚一点不顾旁人的死活:“她不敬上位,念念狠狠罚她就是,做什么为难自己?”
还来因为这种无足轻重的人来为难他。
“罚什么?”白箬梨拍了一把他的手臂:“人家什么都没做,臣妾做什么无缘无故罚人家?臣妾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吗?”
最后一句尤为愤懑:“叫臣妾的贵妃威仪何在?”
苍云砚没忍住,被她逗笑,好在身子反应迅速才没让她挣脱:“好了,她一个……顺仪?哪里能撼动得了咱们贵妃娘娘的威仪。”
“不管!”白箬梨瘪嘴:“臣妾就是不能无缘无故罚她,不然叫旁人知道了,臣妾怎么管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