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等她坐上那个位置,终究还是要有些不一样了,陛下。
一个皇后,不需要太依靠帝王,只要陛下还用白家,只要她不犯错,再如何陛下也拿她没办法。
真到了年老色衰或者陛下变心的那一步,她的日子照旧可以过的很好。
或者更好,不用伺候男人,反倒只需要看旁人对她恭敬……
好像,也不错?
白箬梨撤回那丝可耻的心动,她不是带发修行的尼姑,暂且还没有素到那个份上。
再说了,她进宫,不就是奔着这个位置来的吗?
陛下不是那等昏君,注定给她留了一丝退路。
也多了硬气的底气。
话题点到即止,苍云砚伸手将榻上的人拉起来,顺手理了理她凌乱的发丝。
“銘昭周岁宴就要来了,到时你又要忙,身子最重要,忙不过来的让安行止来帮你。”
“臣妾哪有那样废?銘昭的周岁宴还能有年宴难办?不过抓周这事,臣妾想着要不要提前教教他。”
毕竟宫里的人都是这样,抓周抓的什么,都是上位者想要看到什么,一般都会提前许久训练,让他们在抓周礼上有个好彩头。
也能避免闹笑话。
毕竟一个皇子若是抓了胭脂水粉,未免有些不像话。
“不必,由着銘昭的性子来吧。”端过茶盏忠心倒了一杯水,确定温度正好后才递到她嘴边:“那些不该有的东西不会有。”
不管銘昭抓到什么,都只会是好彩头。
陛下这话有些霸道。
不过却很动听。
有了帝王明晃晃的偏爱,起码她儿子的起点就高出一截。
那天突如其来的话题好似并未影响两人的生活,可帝王偶尔盯着自己发呆的神态做不得假,这种状态可不妙。
他想得越多,于她就越不利。
仔细分析一番后,白箬梨觉得自己应该在他面前再嚣张些。
既然陛下喜欢鲜活的她,活蹦乱跳的她做不来,发发脾气还是可以的。
果然,即便近来一到冰泉宫就被她使唤,陛下脸上的笑意却更多,有时候白箬梨惹得銘昭生气,他还会主动揽过去自己哄。
哄完大的哄小的。
对此白箬梨只能表示,陛下还是太闲了,定是朝中事务还不够多,这才让他有时间胡思乱想和多做这么多事。
不像她,每日忙着宫中那些破事,累的就只想躺着呢。
连饭后消食都不想去了。
多累啊。
当然,即便很累,儿子的抓周宴她还是准备的很用心。
“竹轩那边预备着也要结束了,年底的时候应该能回来。”苍云砚边和那边还在装扮的人儿闲谈,边从乳母手中将儿子接过抱在怀里。
他没有什么抱孙不抱子的规矩,相反,只要銘昭醒着的时候他在冰泉宫,他基本都会陪着。
当然,陪他母妃的时候除外。
毕竟还是大的更重要些。
儿子有时候也不可以那么娇气。
见他还翘着屁股往他母妃那够,不轻不重地在他小屁股上拍了一把:“老实点,母妃今日打扮这么久可不是还没出门就给你弄花的。”
白箬梨听了频频点头,这话说的可太对了,虽然銘昭平日里很乖,但也免不了孩子都有的好奇心,只要见着她头上有什么亮眼的首饰,总想着抓到手里把玩。
平日里白箬梨陪他的时候没这么隆重的打扮,也就依着他。
今天她都坐在这儿一个时辰了,要是还没出门就被他毁了,母爱也救不了他。
今日是銘昭的生辰宴,主角该是他才对,可孩子还小,更多的场面就靠他母妃撑起来。
这方面白箬梨可不会输。
“年底回来,那会銘昭都会喊舅舅了。”总算收拾妥当,白箬梨起身来到父子俩身边,捏了捏銘昭的小手逗趣。
香香软软的母妃就在旁边,銘昭竭尽全力撅着小屁股要往人怀里钻。
笑容可掬的样子,但凡心软的人过来就要败在他手里。
可要维持美貌的白箬梨心硬的很,推着他的小肩膀,毫不费力地将人推倒在他父皇怀里。
“不可以哦,母妃给銘昭戴小帽子。”
说着将本就在他头上的虎头帽摆正,刚要趁此机会后退,可儿子的视线太过灼热,白箬梨在最后那一丝良心的谴责下,牵起他的小手,在他手背上亲了一口。
亲完就擦了,还拿起手帕擦的。
她今日涂了口脂,銘昭还小,沾染上总归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