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放回榻上,见他迫不及待往一直在看热闹的人怀里钻,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小屁股:“一身汗就往母妃怀里钻,别把你母妃熏着了。”

人小脾气可不小,跟他母妃一样难哄。

被哄高兴,又被母妃奖励了一个贴贴,銘昭心甘情愿被自己父皇递给乳母抱去洗澡。

白箬梨一把推开凑过来要奖励的陛下:“陛下刚刚还说銘昭一身汗味呢,陛下也不心疼臣妾。”

苍云砚任她无理取闹,自顾握着她的手腕控制在她头顶,埋首在她颈间轻蹭:“无妨,朕晚间陪娘子一块沐浴就是。”

屋里突然间上演了一番霸道陛下强制爱,可惜无人观赏。

陛下也不需要观众,自顾沉浸式:“嗯?娘子为何不同意?还是说娘子现在就想要?”

要要要,满脑子就是要。

白箬梨心里狠狠啐他一口,左腿以一种极不可思议的角度抬起,绕过他的腰侧抵在他胸口:“銘昭洗完澡就回来了,陛下净说些不健康的东西,让孩子听到了可怎么好?”

“不健康?”苍云砚眉头微微上扬,透着一股威严:“顶多不过是告诉銘昭,他的父母心疼母妃,如何就是不健康的东西了?”

他就是说了一句替她洗澡,哪里有过分的东西?

苍云砚心里说不出的不爽快,自有了銘昭之后,她的注意力已经不受控制的将重心放到銘昭身上。

虽然母亲爱孩子是本能,可她是不是忘了,丈夫才是和她共度一生的人,孩子终究会有自己的生活……

归根结底,皇帝陛下就是吃醋了,他不是不爱銘昭,而是有了孩子做对比,他才知道她现在对他的态度有多敷衍,她心里根本就没有他。

白箬梨敏锐地察觉到了陛下和往日的不同,他的帝王威仪,她在冰泉宫已经很久没看到了。

起码在她面前没有。

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近日的异常,她除了对他松懈些,也没做什么?

松懈怎么了?

她都说不喜欢他了,有了儿子,将注意力放到儿子身上,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他难不成还以为她在和他开玩笑?

“銘昭今日还想父皇了,指着门口要人抱他去看了好几次,结果都没看到陛下的影子,最后还来臣妾的怀里求安慰,臣妾可是替陛下哄了好久。”

如往常娇缠的语气,只是这回男人铁了心要和她说清楚,丝毫未变的神情看得白箬梨捏着他衣带的手不安地搅在一起。

“念念在怕什么?”

“不、不怕什么啊……”白箬梨支支吾吾,就怕把“我怕死了”写在脸上。

“呵,有什么好怕的?念念做了什么对不起朕的事情?”

这语气不像算账,更像捉奸,可要是捉奸的话,白箬梨觉得自己应该支棱起来。

“陛下说的什么话?臣妾每日兢兢业业,不是带銘昭就是管着后宫那堆事,自己躺着晒太阳的时间都没有了,哪里还有功夫做对不起陛下的事!陛下是在哪个小妖精那里听信的谗言?真是心寒。”

叽里呱啦就为了先发制人,还越说越有底气。

至于晒太阳,外面日头那样大,她吃饱了撑的特意去晒?

苍云砚也不打断她,待她说完,贴心的询问:“还有什么要心寒的吗?”

借口也不会找个好点的,他现在日日办完公就往冰泉宫跑,有没有小妖精,她心里不清楚?

“行吧,轮到陛下说了。”既然他油盐不进,白箬梨干脆瘫在榻上一副随他去的模样。

摆烂的明显。

苍云砚总算松开桎梏她的手。

一手撑在她的颈边,一手从上往下抚过她的脸。

语意不明:“念念尽说些戳朕心窝子的话,不就是觉得朕不会罚你?”

“陛下……要罚臣妾?”

白箬梨怯生生的,不仅声线有些颤抖,连眼神都不敢直视他。

第224章 等你心里有朕

哪怕知道她是装的,苍云砚也不喜,他不喜她这样怕他。

她该是肆意的,被他宠出来的那份底气她应该一直要有。

哪怕在他身上,也该是刚刚那样理直气壮,颠倒黑白也比这样怯生生的好。

“朕说过,念念不要试图逃离朕的身边。”不再和她弯弯绕绕,苍云砚直接挑眉,可他话才刚说出口,身下的人就开始沉思。

苍云砚适时收声,这是因为一句话就开始揣摩他了。

白箬梨不解,是什么东西给了他错觉,让他觉得她会逃离他身边?

还是说真的有人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给她做了局,让她变成了那个鳖?

一瞬间她脑子里什么都过了一遍,发现没有什么线索后,腰板挺直开始质问:“陛下还说没有因为别的小妖精的话来污蔑臣妾!臣妾一个妇道人家能跑到哪儿去?銘昭也在宫里,臣妾做什么远离他?”

“所以你心甘情愿留在这里,只是为了銘昭?”

白箬梨她一脸莫名其妙,心里门清。

可她就是不说出他想听的哪个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