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袁青这话算得上打趣,果然,他话音刚落,白箬梨就连连摆手:“这事不行、不可以。”
哪有做妹妹的安排兄长婚事的?
哥哥的事情哥哥自己安排,再不济还有父母,她揽什么瓷器活?
难得见她急得手都摆出残影,苍云砚大马金刀靠坐在椅子上看热闹,最后得到了对方气急败坏的一个眼神。
都不用想,自然是因为他没帮她。
看够了她的可爱模样,苍云砚起身朝她伸手:“来,和白夫人聊完了吗?”
“嗯。”
“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宫?”
“好呀。”白箬梨表情一下又好了,主动依偎到他身边,频频点头。
深刻演绎了什么叫做瞬间变脸。
在场的几人都笑看她闹,就连守在门口的白管家眼底也柔和不少。
这样的气氛,真是久违了。
“走吧,下次有机会再带你回来。”
既然他当着几人的面明晃晃的承诺,白箬梨也不吝啬表达自己的欢喜,将手一把塞进他手心,眸中漫开笑意,在皎洁的月夜下,光芒烁烁,繁华如星。
苍云砚想说他们不必出来送了,想到人家好不容易见着女儿,就这么一会时间,他没必要这么小气,就将话咽了回去。
天已经黑了许久,看着熟悉的宫道,白箬梨也没有什么波澜。
于她而言,能回去看固然开心,可回宫是必然的事情,这里是她的战场,况且她的儿子还在这里,她是一个强大的母亲。
“现在去接銘昭?”
“不了。”强大的母亲放松心神靠在他身上,一点都不心急:“天色这么晚了,不仅銘昭睡了,太后也睡了,乐祥和銘昭的乳母都在那里,劳烦太后看顾一晚,明日臣妾早点去接就是。”
“行,那今晚宿在乾清宫?”他倒不觉得母后会不乐意,相反,盼了许久的大孙子被毫无顾忌的留到她宫里,估计心里都要乐开花了。
“好。”白箬梨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要陛下抱着洗。”
苍云砚挑眉,惊喜来的这样快,断没有不接的道理,想到上次没有泡成的池子,机会不就来了吗?
夜色如墨,室内却别有洞天,烛火加上夜明珠的加持,并没有让殿内比白天逊色几分,反而加上了一些朦胧美。
摇曳的烛火将旁边摆着的海棠花连带着墙上两道交叠的身影映得无比清晰,花枝韧性极好,哪怕被折出不可思议的弧度也不曾断裂。
她忽然仰颈,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叹息,像檐角风铃被夜风袭击,短促又发颤。
他闻声低首,唇齿间辗转的已不知是谁的喘息。
菱花镜中映出案上香炉,一缕轻烟被窗缝漏入的晚风揉碎,化在指尖缠绕。
窗外芭蕉叶上积攒的雨珠终于承受不住,如潮水般坠入苔藓深处。
看着餍足的某人,白箬梨抿唇,今日到底是谁的生辰?
见他手掌又有下移的趋势,白箬梨不情不愿推拒了他一把:“回房。”
“好香。”
苍云砚充耳不闻,埋首在她的颈间轻蹭,看起来格外狠心。路过之处就有一片红痕,虽然不重,但她肌肤娇嫩,看起来很是显眼。
白箬梨轻哼两声,决定搬出杀手锏:“明日还要去接銘昭,不能去晚了……”
“好吧。”
帝王声音听起来有些幽怨,白箬梨翻身看他,这什么表情,是他今晚还没尽兴吗?
“陛下是要臣妾累死在这吗?”他幽怨,白箬梨比他更甚:“再泡下去,臣妾这身皮子都不能要了。”
“胡说。”帝王将她捞进怀里,擦洗干净后用毯子包裹着回房。
“睡吧,明日朕和你一起去接銘昭。”本来是打算在床上再来一回的,可她都那样说了,也不急于这一时。
勉强半饱吧。
明日……
后日吧,明日接着来,她会发火吧。
一顿饿和顿顿饿他还是能权衡的。
“臣妾自己去吧,陛下明日不是还要上早朝吗?”
“你确定自己明日还能早起?”
白箬梨摇头,埋在他胸口处蹭了蹭,蹭着蹭着就手上摸了一把。
陛下身材好,手感也不错。
“还摸,不睡了?”
就势仰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语气敷衍:“睡了,睡了。”
苍云砚哼笑一声,隔着被子在熟悉的地界拍了一下,见她软乎乎地将自己更加往他怀里塞,一瞬就被哄好,搂着她入睡。
第二日起来的时候,陛下还在上朝没有回来,白箬梨不紧不慢起床梳妆打扮,然后用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