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几坛子青梨酒啊,至今你爹都没喝完。”
“喝这么久?”她只给爹爹做了四坛子吧?
“是啊,还有两坛子呢。”
“爹爹不喜欢青梨酒?”白箬梨不解,可她当初做的时候爹爹还满心欢喜来着。
“喜欢啊。”
江献音忙着将那件没做好的衣服收起来,这一时半会也绣不好,可别弄脏了,注意力都在衣服身上,回答的也就有些漫不经心。
“哦,你爹啊,他没少喝,只是最后两坛子说是慢点喝,不然很快要喝没了。”
至于没少喝的那一部分自然是从榆儿的房里掏出来的,说是不孝子抛家弃业招呼都不打一声出去从军,他都没将人赶出去,只是拿两坛酒怎么了?
对此江献音很是认同,让她每日提心吊胆的,别说两坛子酒,再过分些她也不会拦着。
当然了,就算没有行军这遭事江献音也不会管到白袁青头上。
“哦。”不用娘亲多说,白箬梨也知道没有少喝还能剩下两坛是怎么回事了。
没事,想必哥哥不会介意的。
“如今娘亲管着后院,应当也要轻快些了。”适龄的三姐姐和四姐姐都嫁出去了,之后家里没有待嫁的女儿,娘亲接来下要操持的,只有哥哥的婚事了。
“这话你倒是没说错。”江献音自然也想到了出嫁的那两位。
有些感叹:“也幸好她们大婚的时候你不在家。”
那三小姐还好,早早定下的婚事,即便她不情愿,也没闹什么幺蛾子。
哦,是企图闹什么幺蛾子,但有白箬兰那个更大的破绽在前头顶着,她那点子也不算什么事。
就是那个白箬兰,之前也没看出来她的心竟然那么海阔。
每日里装模作样的也就算了,总归也威胁不到念念的地位,不过是在后院混口饭吃,她懒得管。
没成想她竟然有一个嫁给比她爹年纪都大的老男人的愿望,真是小瞧了。
被禁足了还不老实,竟然还想着私下去暗通曲款,她真当瑞王那样的年纪了看中的只是她的样貌吗?
诚然她长得还行,可人家在外面找什么样的不行,何必来惹这趟麻烦,还不是看上相府的东西。
江献音不管她要嫁老男人的心,但想要她女儿叫她奶奶,绝对不行。
管不到外头她如何和瑞王搭上的线,但只要白箬兰一日在白府,她一日就能管着她。
只是将她看守在房间,这对她来说没什么难度。
之后办完白箬栀的婚事,江献音头一次在白袁青面前做了一回恶人,以白箬兰在京城极不安分为由,恐她嫁人后也如此,与其拖累白家和她将来的夫家,不如将她远嫁。
至于远嫁去哪,那就要看他这个当爹的意思了。
她只是适时给个提议,这个决定要交给他自己,这么大的事找当家做主的人怎么了?
好过以后想起来作为她的把柄。
白袁青还是那个白袁青,这么多年说他变了,对象只是一个人,对其他人,他还是那个他。
江献音提出来的时候他没思量多久就同意了,他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
他那四女儿既然能私下牵线到瑞王府,留在京城确实是个祸害。
哪天白府连带着念念也会落不着好。
所以白箬栀出嫁后的第二个月,白箬兰也预备着出嫁了。
白袁青决定将她下嫁到老家那边,选的是当地的县令之子,白家在那里有些话语权,她嫁过去也没人敢给她委屈受。
第220章 强大的母亲
定下来后,江献音找人连夜看着她,就怕这人脑子一热,路上出逃,出了什么意外,提议这起事情的她也落不着好。
看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很简单,白箬兰也不算蠢到无可救药。
跨入抚州的地界后人就老实了,要是闹出什么笑话,哪怕白家有些威信,但她婚后和丈夫离心的日子也不好过。
婚事是族中亲戚给她操持的,嫁妆是她一并带过去的,这种事情上,江献音向来不会动什么手脚。
嫁妆是一个女子的立身之本,人都去那么偏远的地方了,她不至于小心眼到在这事上做手脚。
最主要也是白箬兰一直被严加看守,找不到机会作出伤害白家和白箬梨的事情,这个时候的江献音自然大方。
好在白箬兰也不算蠢到无可救药,嫁过去后上有婆母,下虽然没有孩子,可夫君身边一直跟着几个婢女,她首要之事就是站稳脚跟。
在抚州,她除了借用一些白家的威信,剩下的什么都没有。
她只能靠她自己,若是夫君也离心,那她难过的日子就数都数不清了。
母女俩说完悄悄话,回到前厅的时候,话题正好落到白箬榆的婚事上。
“哥哥要娶亲了吗?”
“是,你哥哥年纪不小了,这次回来,就要把亲事定了。”
“那爹爹和娘亲有合适的人选了吗?”白箬梨挽着江献音在一旁坐下,反正陛下看起来也不急着回宫,再坐坐也行。
“没有,若是娘娘有合适的人选,也可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