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就只有这种时候才会这样殷勤地叫夫君了。

可苍云砚对手里那只狗头实在嫌弃,还给她不可能,只能考虑后边的人。

稍稍往左边一递,极有眼色的安行止赶紧上去接过来。

在女孩仰头看过来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地替她理好帷帽:“给他拿着,夫君牵着你。”

白箬梨:……

怎么,是要两只手都牵着她吗?

他俩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给众人表演杂耍转圈?

不过负担给出去了,别管他是怎么解决的,自己轻松了就行。

一路走走停停到河边放灯的地方,瞧着没有一点修饰的泥土,白箬梨立马止步,隔这么远她觉得都闻到了那隔泥土的芬芳。

“怎么了?”被她扯住,苍云砚先是不解,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不消片刻就知道她的顾虑。

“可还要过去?”

“不去了。”白箬梨将头摇成了拨浪鼓,原本覆盖上的雪因为众人的踩踏已经和泥土完全混合在一起,那么脏,不仅鞋子,她的裙子也要脏了。

怕他觉得自己扫兴,白箬梨将两个手都塞进他手中,这下真全了她刚刚想的手拉手杂耍。

“妾身觉得,妾身所求,夫君皆能满足,再没有比夫君还好的神佛了,妾身有什么想要的,何必来这求,和夫君说就好了。”

瞧瞧,就是这张嘴一步步将他哄到这个地步的,哄得他什么都给了她,只要她愿意,什么哄不来?

往常不过是她不愿意,要不说不准都不用等到这会儿。

想到这,苍云砚思绪有些发散,若是第一次在诗云阁后面还和她接触,说不准他们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以她自小自来熟又会哄人的功夫,他难保不会早早将她圈入自己的地界。

说不准早早的哄得他一颗心都会放到她身上。

“夫君?”

“嗯,若是不想放,咱们便回府。”

“好,这是夫君第一次带妾身出来买的灯,要一起带回去。”

回马车的路上白箬梨又甜言蜜语地哄了一会,见他真的不在意才不再提起。

带人回宫,马车直接停在乾清宫,没了皇后,尽管今日是十五,明面上的忌讳也没了,剩下的全是随心所欲。

众人不知陛下带着嘉妃出宫,但上元节一整日嘉妃都在乾清宫,无疑就是一个信号。

宫权给了冰泉宫,十五这日陛下都毫不掩饰地让嘉妃伴驾,这样的举动傻子也该知道什么意思。

白箬梨自然知道回宫后她该面临什么,只是知道了也不带怕的,这会的局势已经完全偏向她,拉些仇恨什么的,完全不用在意。

真要在乎的,早在太后将宫权交到她手上的时候就记恨上了。

别管后宫众人在干什么,白箬梨正在指挥清莲和秋珀将她买的东西分类,并嘱咐她们明日早膳过后将寿康宫的礼物都送去。

至于百花宫的,因为有几根糖葫芦,天色已晚,白箬梨就当着某位陛下的面指使他的人。

让小知子替她送了。

不过还记得给人一个荷包做跑腿费。

“臣妾这样使唤陛下的人,陛下该不会生气吧?”

白箬梨“矫揉造作”,刚凑近就被男人搂进怀里,顺带赏了个脑瓜崩。

“又在哪个话本子学来的这些?有些东西别乱学。”

明明他力道极轻,偏生怀里的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啪”地一下,双手盖在额头。

手还没抬起来就在苍云砚耳边叫的震耳欲聋,应当是试图用声音让自己更有气势:“好痛!”

最后变成了真痛,扫过来的时候在空中不小心打到他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指。

没受伤都要喊得那样凄惨,这下真打到了,当即就泪眼汪汪地盯着苍云砚求安慰。

“朕看看,指甲劈没劈?”

见她只是指尖一点泛红,苍云砚揉了揉就知道问题不大,由着她闹腾。

“陛下好硬。”

啧,这话实在容易让苍云砚想入非非,低头看向自己被她撞到的食指,很硬?

“陛下?”见他还有功夫愣神,白箬梨当即就撑着他的腹部从他怀里坐起来,看清他的表情后“伤心欲绝”就要起身走人。

“做什么去?”

“臣妾独自伤心去了,臣妾刚刚伤了龙体,心里难捱,面壁思过去吧。”

“面壁?”苍云砚揉着她撞到的手指,饶有兴致:“恰好,朕有两笔账要和念念算算,不若咱们一同去面壁?”

白箬梨自觉这个面壁和她说的面壁绝对不是一个意思。

撑起身子就要往外爬,没想到这样反而方便了男人,轻而易举被他调换方向,察觉到身后覆上来的力道,白箬梨身体一僵。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