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云砚偏头吻她,用了两分力气,听到她不满的娇哼才罢休,她实在会哄人,不然怎的会哄得他大半夜还来做梁上君子,不偷香窃玉一下岂不愧对他的行为?
直到怀里的人成了一根软趴趴的面条,任由他上下其手苍云砚才缓缓收势,不能继续了, 再亲下去今日就该没法收场了。
顺手轻抚她的后背给她顺理气息,等她平缓下来,帝王有些邀功似的问话:“念念知道了吗?”
“知道什么?”白箬梨明知故问,在他沉下脸之前将自己埋进他怀里,扯了扯他的衣袖:“还要摸。”
这一下弄得苍云砚没了情绪,一低头就瞧见她眼都不眨地盯着自己,好似不接着给她摸他就十恶不赦。
半晌,帝王只叹口气,顺着她的要求给她摸背。
“念念,郑氏,不再是皇后了。”帝王的声音没有太多起伏,可细品却能发现他像是在求夸。
要求被满足,白箬梨舒心地窝在他怀里:“陛下刚刚是说废后的圣旨吗?”
“如果臣妾说臣妾心里还是恨她,陛下会不会觉得臣妾恶毒?”
“不会,她要念念的命,念念本就不该原谅她。”
“她本也没有悔过,那臣妾也不要原谅她。”
“好。”孩子气的话语将苍云砚逗笑,将人往怀里揽了一把:“冷不冷?”
“陛下暖和呢。”白箬梨一边说一边将自己晾在外面有些凉的手往他脖颈处蹭,见他往后躲没躲掉,达成恶行后笑得像偷了一碗蜜,甜的不得了。
苍云砚只是象征性地往后靠靠,见她得逞后眼底都闪着光芒,心情不错地将被子扯开包住她,确保不透一丝风进去才将人放回床上。
独自站在床边更衣。
至于床上那个小甜妞,已经没心没肺地自顾找好姿势睡下了。
倒还记得给他留一些余地。
“念念不给朕一些被子?明日起来该染风寒了吧?”苍云砚将她翘起的头发一缕缕抹平顺在她的脑后,见她还背对着自己,又不紧不慢地补充。
“也好,染了风寒就能几日不上朝,到时候朕也能在冰泉宫多陪念念几日。”
刚刚还无动于衷的人默不作声地侧了个身,将她压住的被角露出来,脚也顺势一踢,身侧的被子就这么“不经意间”露了出来。
不再闹她,将被子扯过来盖在身上,连带着压着另一侧被角的人也一骨碌带入他的怀里,苍云砚轻车熟路调整好姿势,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搂着她腰的手在她背后轻抚,嗓音带着安抚:“睡吧。”
废后而已,哪用她分出这许多心神?
现如今她放在自己身上的关注都少,何必还要分出写给不相干的人?
殿内烛光闪烁,在苍云砚昏昏欲睡之际,一道闷闷的嘀咕声从怀里传出:“其实臣妾是高兴的,但臣妾还是要喜欢权势……一点点喜欢陛下吧。”
帝王没有出声,只是勾起唇角确认她身后的被子没有漏风,顺势将她的脚勾进腿间捂热。
她这自我劝服的话实在没有信服力。
一夜无话。
白箬梨醒来的时候身侧已经没了帝王的身影,看向听到动静进来的清莲,声音有些沙哑:“陛下什么时候走的?”
“大约卯时初,陛下没有走正门。”清莲端着温水过来,待清芷将主子扶起后将水杯递过去:“主子,赵贵人来了。”
“辰时来的,奴婢说主子身子不适,还没起,她也不走,只说自己能等。”
赵贵人就是之前住在冰泉宫的赵才人,陛下应了她的请求将赵才人升位挪宫,不过有些小气,才升一级。
白箬梨也不介意,本来就与她无关,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名声好听些。
赵贵人升位后挪到了赵嫔宫中,美其名曰正好一起养病。
当然了,后边的“美其名曰”是宫中的人见赵贵人并未得宠后传出来笑话她的。
可这笑话没传几天就消散的差不多,毕竟陛下的后宫晋位有多难她们是知道的,赵贵人还晋位了,她们呢?
不求和嘉妃一样引人瞩目,哪怕只是升一级呢?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
有什么好笑话人家的?
到头来自己却比不上人家,平白给人增添笑料,徒惹自己心烦。
听闻赵贵人过来,白箬梨不紧不慢起床洗漱用膳,巳时过半才去见人。
等了一个时辰,赵贵人除了时不时往门口看一眼外再没有别的动静,桌上的水都没动两口,见白箬梨出来,暗淡的眼底立马增添一抹亮色。
“给嘉妃娘娘请安,许久未见娘娘,听闻娘娘身子不适,婢妾宫里没什么好东西,只有这株五十年的人参,给娘娘补补身子。”
第172章 懒得取名5
白箬梨微微颔首:“不用了,赵贵人自己身子都不好,这东西还是你自个留着吧,本宫这里有。”
倒不是她看不上,百年人参本就稀少,对赵贵人的位分而言,五十年已经很不错了。
只是这种入口的,就算接下也不会用,还不如让她自个留着。
她本也用不着。
再说了,无功不受禄,人家都没说请求,她又没说要给她办事。
想到这,白箬梨眼底闪过一丝暗光,不愿和她打太极,有了昨日那一出,坤宁宫现在被封锁,众人见不着皇后,盯着冰泉宫的视线就不会少。
这时候和赵贵人久待,难免被人误会她拉帮结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