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又做了什么呢?
让那个把弹琴看得比生命都重要的阮清舒受了重伤,然后再给他和苏可的婚礼伴奏,一遍又一遍,每一遍都是痛彻心扉......
厉云深懊悔、愤怒、痛苦、绝望地抱着头蹲在原地,每一次呼吸都如同刀割牵动着全身,他疯狂地捶打着地面,立刻拨打电话,声音沉的像是阎罗:
“给我查!为什么阮阮在暗室会受伤。”
他猛地起身,顾不得头晕和心痛,他只想再找一遍,再找一遍,他不信阮清舒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最终,他在书房的桌子上看见了那枚阮清舒留下的戒指,五年来她从未摘下,戒臂的部分已经有些磨损,可更刺眼的是还带着血痕。
厉云深握着戒指,身形不稳踉跄了一下,脑海轰鸣一声之后只剩空白。
他的人生中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害怕,害怕阮清舒连一个背影都不肯留给他,就这样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厉云深就这样失魂落魄地在书房枯坐了一夜,直到苏可那边盯着的人汇报戴礼找上门来,厉云深才勉强地支撑着身子站起来。
他在车上闭目一会,却总是看见阮清舒在角落里绝望的哭喊。
厉云深回到他给苏可买的房子,房门虚掩着没锁,里面传来苏可的声音:“哎呀你猴急什么?孩子还不到三个月,不行!”
“想死老公了,可可,我忍不住让孩子看看爸爸的本事了。”戴礼的淫笑声毫不遮掩。
“去你的!这个孩子可金贵着呢,有了这个孩子,才能把厉云深紧紧把握在手里,到时候他不仅给我们养孩子,还会把我们的孩子培养成厉氏的继承人!”
房间内苏可娇笑不断,对自己的计划无比自豪,得意洋洋。
“对了,上次让你绑阮清舒,你没真做什么吧?”苏可漫不经心地问。
“我哪敢啊,就是扒了衣服照几张照片,身材确实不错!只不过,她那个老公根本不接电话!最后只搞了一千万。”戴礼像条哈巴狗趴在苏可脚边,谄媚极了。
“那就对了,想到把她的手弄残了我就高兴,一个老女人装什么清高!”苏可不屑的声音响起。
门口的厉云深只觉得浑身血液都被冻结了一般,几乎把牙齿都要咬碎,他手中的车钥匙快要被捏碎,原来自己竟然像个小丑被这一对狗男女耍的团团转。
手机突然震动传进一条信息,是助理调查的结果:
“厉总,监控显示试婚纱当天,是苏可趁您不注意用您的手机假传命令。”
厉云深阴沉着脸打开房间门,二人齐齐转头,苏可吓得脸色苍白,立刻推开了戴礼,跑到了厉云深身前掉下眼泪:“深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他要非礼我!深哥你救救我和孩子吧!”
厉云深勾起嘴角,宛如地狱的厉鬼,阴森恐怖极了:“苏可,你找死。”
戴礼却站起来护在苏可身前:“你,你想干什么?”声音颤抖不停。
厉云深凌厉狠绝的一拳就将戴礼打昏了过去,苏可惊叫就想往外跑,但却被厉云深一把抓住了衣领,狠狠拽了回来!
他抓着苏可的头发,头皮传来的疼痛让苏可不住地流眼泪,但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厉云深在她耳边低语,如同恶魔:
“苏可,你很喜欢演戏,接下来该按我的剧本拍了。”
11
苏可被厉云深绑在车顶的行李架上带回了暗室,一路上任凭苏可怎么喊叫他都没有分毫减速,回到别墅时,苏可已经吓得满身是汗脸色苍白。
厉云深满脸嫌恶地命人将苏可拖进了暗室,两个壮汉正在暗室等待着,苏可被一把扔在地上,痛的她不停地求饶:“深哥,我求你了,你听我解释!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太吵了。”厉云深的眼眸里没有半分波动,犹如千年寒潭幽深冰冷。
身旁的人立刻会意用臭抹布堵住了苏可的嘴,任由她发出呜呜的声音,像蛆一样在地上疯狂扭动,不停地向厉云深的脚边靠近,却被厉云深一脚狠狠踢开。
“上刑。”两名壮汉立刻控制住苏可,抓住她的手使出全身力气朝两边拉动刑具。
苏可瞬间痛苦地睁大瞳孔,发出了尖利的嘶吼,手指血肉被刺破夹住的声音在厉云深耳朵里格外动听,动了阮清舒的人,要百倍千倍奉还!
厉云深命令人反复上刑,一次过后立即泡进冰水,有所缓解后再来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循环往复,直到那双手彻底废掉,血肉模糊甚至看不出本身的样子。
“不许她死了,找人吊着命。”随着厉云深的一声令下,苏可彻底失去意识。
两天后,厉云深又派人搬来了一架钢琴,逼迫苏可用那双残废的手弹琴,弹不好就有人在背后抽她鞭子,最后苏可像个破布娃娃双眼只剩惊恐地躺在地上。
厉云深这些天过得浑浑噩噩,醒来就是抱着阮清舒的衣服缩在床上,要么就是借酒消愁,别墅里所有的佣人都被他遣散了,厉云深像着了魔似的护着阮清舒留下的东西,不允许任何人碰。
厉云深不论梦里还是醒来都是阮清舒的脸,想到苏可对阮清舒的伤害,气急了又会叫人拼了命地折磨她,助理那边一直查不到阮清舒的消息,厉云深除了想阮清舒,其他时候活得像个行尸肉走。
直到厉云深的父亲听说了这些事,亲自找上门来。
看见满脸青色胡茬、眼底乌青,像个流浪汉的厉云深,厉父抬手就给了厉云深一耳光!
这一耳光使足了劲打的厉云深偏过头去,嘴角也留下一丝血迹,可他却毫不在意,似乎失去了灵魂一般,随意地擦擦嘴角,又灌了口酒。
“你个没用的畜生!气走了清舒,还在这里浑浑噩噩像个混账!难不成你真要做个杀人犯?后半辈子在监狱里度过吧!再也不要去祸害清舒也好!”
听到厉父说的话,厉云深颓丧的眼神里燃起一点希望,扔掉了酒瓶跪在父亲面前:“您找到清舒了?在哪?她在哪?”
厉父背着手,鼻子里哼出一声:“把你这的烂摊子收拾好再来找我!否则我也没脸让你再去找清舒!”
厉云深像是得了重病的人,此刻却突然得到一剂能治愈他的神药。
他把苏可送到医院,强行给苏可腹中的孩子做了DNA比对,结果竟然发现也不是戴礼的孩子。
戴礼和苏可一样,一直在被厉云深折磨着,厉云深销毁了他拍的阮清舒的所有照片及底片后,然后把报告给戴礼看了,戴礼发了疯似的笑,像个疯子。
不用厉云深亲自动手,戴礼被放出去没几天就又染上了毒瘾,犯了病的时候就会殴打苏可,后来孩子也没保住流产了。
戴礼疯狂地赌博、吸毒,没钱了就逼着苏可在不正规平台上擦边赚钱,苏可一开始反抗,后来反抗一次戴礼就打她扒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