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二人因为涉嫌吸毒、赌博、传播淫秽色情被抓了起来判刑。

厉云深也终于从厉父那里得到消息,阮清舒在A国一座小城,他飞快地收拾行李办理手续,买了最近一次航班飞往A国。

临走前,厉云深把阮清舒留下的钻戒放在胸口前的口袋,又准备了很多很多珍贵的曲谱;还有他亲手织的围巾,A国正是冬季,而阮清舒向来畏寒;厉云深想到国外没有她爱吃的点心,命令人真空包装了两大盒,全都是她喜欢的口味;还有阮清舒最珍惜的演出服,是她十八岁那年厉云深亲自设计并且让国际设计大师亲手缝制的......

厉云深满心激动地坐在飞机上,看着整整两大箱行李,他忍不住幻想见到阮清舒时,她会是什么表情,他把手放在胸前,感受那枚戒指的形状,无论如何,他都会把阮清舒带回来。

12

那天离开后,阮清舒来到了这个正处在冬季的小城,一开始她还觉得有些不适应,可后来一切都被乐团安排的很妥当,周围的邻居都非常热心。

阮清舒突然觉得,原来没有厉云深的世界,是这样广阔,没有那些情感的纠缠,一切都是那么安静美好。

阮清舒的父母本就在国外,得知她到了A国,也都激动地准备赶来。

她用新微信给安雅发去一段视频:窗外银装素裹,温暖的橘色路灯给街道增添了一丝梦幻。

“我在这里过得很好。放心吧,阿雅!”

次日,阮清舒到医院拆了手上的绷带,医生看着她的手点点头:“恢复的不错,还好你的手用药及时,否则可能真的就废了!上帝保佑!”

阮清舒松了一口气,笑着感谢,回想起那天离开婚礼,是乐团的负责人白洛宸亲自接到了她,而且他就像早已知晓所有事情似的,在私人飞机上就准备好了医生,当场就给她的手进行处理,再晚几个小时,后果可能真的不堪设想。

阮清舒走出医院,雪后放晴的小镇美得不像话,路旁的松树覆盖着一层奶油似的白雪,人们也都走上街头享受着此刻的快乐与安宁。

街心广场中央,白鸽略过天空,已经冻结的许愿池依旧有许多金币安静地躺在冰面上。

阮清舒好奇地走近,发现许多人围着一架古老的钢琴,似乎是没有找到它的主人,人群中甚至有人提议或许放在这里就是增添趣味的,大家互相问着谁愿意演奏一曲。

许久没有摸过钢琴的手蠢蠢欲动,阮清舒也不愿浪费这个好天气,走向钢琴向人群致意:“各位先生女士,我可以弹奏它吗?”

“当然!美丽的小姐,我们乐意之至!”

手指触摸到琴键,那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感觉回来了,阮清舒闭上双眼,悠扬动听地乐曲响彻中央广场,周围的人也都听得如痴如醉,直到一曲终了,大家仿佛还沉浸在那优雅浪漫的感觉中。

直到一个金发的小女孩飞奔过来,眼睛闪闪发光地看着阮清舒,奶声奶气地赞美:“姐姐,你弹得真好!我也想成为像你一样厉害的人!”

阮清舒笑着感谢,摸了摸小女孩的头。

人们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七嘴八舌地问着她能否再弹一曲,小镇的市民热情的让人难以招架。

忽然一双修长的腿迈开步子靠近阮清舒,骨节分明好看的手给她递过来一杯热咖啡:“你的手才恢复,不能过度使用。”

白洛宸温柔提醒她,眼里满是赞赏,唇边也带着似有若无的笑。

随后,白洛宸向周围热情的人们致歉,用流利的本地语言说道:“阮小姐是华国著名的钢琴家,目前她正在筹备练习阶段,如果想听她的演奏,欢迎一周后来我们乐团的巡演。”

人们纷纷表示一定会到场支持,因为他们已经很久没听过如此纯净却又饱含感情的乐曲了。

“谢谢你,白先生。”阮清舒手里捧着暖心的咖啡,看着白洛宸,露出微笑道谢。

不同于厉云深的冷冽,白洛宸是混血,浅褐微卷的发丝随意地散在额间,那双琥珀似的眼睛多情又勾人,加上接近一米九的身高,挺阔的身材,走在街上总是会引起许多女生的侧目。

“我应该谢你,巡演还没开始,你就给我们乐团带来了这么大的热度。”

“还有,叫我的名字就好,清舒。”

白洛宸的声线格外有磁性,那双眼睛看着她的时候让人忍不住胡思乱想。

阮清舒顿时觉得脸上烧烧的,磕磕巴巴地说:“你给我安排的房子很好,邻居也都很友善,白洛宸,合作愉快。”

她伸出一只手仰起脸看着男人,笑容明媚,耳尖微红。

白洛宸的眸色难以察觉地暗了暗,绅士地伸出手轻轻回握:“合作愉快。”

二人并肩慢慢地走着,聊音乐聊自己喜爱的曲风聊演奏会的细节,偶尔白洛宸还会幽默地讲讲当地的趣事,逗得阮清舒直笑。

一路上说说笑笑,很快不知不觉间居然已经到了阮清舒住的街区,而此刻她屋子的门前正立着一个男人,身材高大西装笔挺,还捧着一束郁金香。

厉云深紧张极了,比向阮清舒求婚那天都要紧张,可就当他听见脚步声,转身却愣在原地。

13

阮清舒和白洛宸并肩而行有说有笑的样子深深刺痛了厉云深,他已经忘记自己有多久没有见过她的笑容。

厉云深顾不得任何仪态,三步并作两步,眼眶发红声音颤抖地质问:“阮阮,他是谁?”

听到他的声音,阮清舒才看清眼前的人竟然是厉云深。

厉云深显然是精心收拾过的,可怎么也掩饰不住他眼下的乌青。

曾经那么相爱的两人,如今见面却好像那么陌生,阮清舒看见厉云深的脸,就想起那些黑暗的回忆。

她立即冷下脸,拉着白洛宸绕过厉云深,连多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留给他。

厉云深幻想过无数种他们见面时的场景,甚至他已经做好了准备阮清舒会骂他、打他......

可那些场景都没有发生,阮清舒无视了他,就像路过一个陌生人。

冷漠疏离,毫不在意。

现实给了他一记冷冷的耳光,打得他方寸大乱。

“阮阮!你别不理我,求你,我求你看我一眼好不好!”厉云深拼命地追上阮清舒,满眼都是希冀和渴求。

“阮阮,你看,这是我给你带的花,是你最喜欢的郁金香。”他急忙把手里包装精美的花递给阮清舒,拉起她的手让她拿着,可阮清舒不为所动,任由那束花掉落在地上。

厉云深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没事,你不喜欢花没关系,阮阮,我带了很多东西来......”